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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向後閃躲,卻被他牢牢扣在懷裡,“你什麼都不用做,雅兒,你只要一直看著我便夠了,”他輕吮我頰上的淚水,低低道,“我會對你好,一輩子,比他更好。”
比他好,這個標準倒不高,看來男人也是喜歡比較的生物。他蹭得我面上癢癢的,便伸手去推他的臉道,“我自個兒擦。”
“哇,好痛!”多鐸閃開我的手,偏過頭總算是放過了我。
“真的很痛?”頓了頓,略含愧疚地看著他的臉,現在哪邊被我痛下過毒手已經十分顯眼,不只是指痕問題,而且紅腫起來,真的很像猴子屁股,“對不起。”低頭,繼續認錯。
腦門上一涼,被他輕彈了一下,“傻瓜,哪有那麼嚴重?我逗你呢。”
我看他,眼珠子滴溜溜轉,半天問,“真的?”
多鐸撐不住“撲哧”笑出來,捉過我的手往自己臉上一按,“現在知道我沒事兒了不?”
“知道,你皮厚。”
話音才落,立馬捱了他一個極輕的爆慄。
院子裡沒有人來看西洋鏡,得益於我良好的教導,起了身看袍子上褲子上一塊塊泥漬,微有不爽,“我去換衣裳。”
“雅兒……”
“嗯,又怎麼?”
“是我氣昏了頭,盡說些不該說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他在我身後道,“有一件事兒我一直想問你,想聽你真話,你會留在下來是不是因為這個?”
他溫熱的手指摸到我頸後,輕輕一挑,已抽出了那根細細的銀鏈,“記得當初我結了這個死扣,讓扳指再也取不下來時,你說過,若是你命中註定屬於我,那麼別人想搶也搶不走,若是不屬於我,就是再系千千結,也留不住你。到了今個兒是不是我用這對扳指,留下了不屬於我的東西?”
我轉身,扳開他的手指,抽起鏈子連扳指放回衣裳裡,“我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說想聽我真話。”
“雅兒,”他遲疑著將手搭到我肩上,憋得連耳根都紅了,“那現在能說了麼?”
“可以”,我擄下他的手握在手中,微微仰頭看著他的眼睛,“不是。”
他似是不敢相信,微微發顫著問,“真的?”
我感到他手心裡全是汗,本是我握著他手,現在卻又被他緊緊反握住,“過去是,現在不是,我希望以後也不是,你呢?”
“我……”多鐸一怔,我的手從他手裡滑落,“我從來都不是,一生都不是。”
我把伊娜沁的信就著蠟燭,緩緩燒成了灰,多鐸站在一旁一聲不響地看我,一手拿著冷手巾捂臉消腫,一會兒道,“你知不知道我之所以生氣,還有別的緣由?”
我搖頭,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都做了,他還提?
“雅兒,你真不該在這個時候出宮。”
“什麼叫這個時候?”我不解。
“玉姐姐,就要嫁給大汗了。”
“你,你說什麼?!”我忽的轉過身,幾乎嚇了他一大跳,“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多鐸也是一臉吃驚,並不亞於我,“你,真不知道?”
我死命地搖頭,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問,“哪裡來的訊息?誰告訴你的?”
“我自然是從哥那裡知道的,就在今個兒中午,訊息是宮裡的線人給遞出來的,說是從你們科爾沁來的。”
等一等,宮裡出去那麼大的訊息,我怎麼可能沒聽說?莫不是那封信,我讓先送到大玉兒那兒去了?難怪多鐸剛才說的是“你們科爾沁的女人”……站起來便要去找大玉兒,卻被他一把拖住,“她不在,蘇茉兒說午膳後四嫂便讓人來叫了。”
不錯,以多鐸的脾氣,不見我人絕不致善罷甘休,必定早去替多爾袞興師問罪過了,只可惜我們這裡兩處都是空城計。
“那,那你哥呢?”若不說大玉兒,多爾袞必是現在最痛苦的人,事態似乎不太妙。
多鐸輕嘆,“我攔不住他,他也去了清寧宮。”
我簡直不信這話是他說的,悶了會兒才道,“你居然沒把他打暈?”
30、難報瓊玖
終於能夠躺倒在床上,我已連動一動手指的慾望也沒有了,望著帳頂發了好一陣愣。沒有料到當時一句的氣話,一年後多鐸還依然記得。
都說真正的愛情,不會計較雙方付出的多少,而現實證明最能長久的感情是雙方付出的基本平等,一語以蔽之就是彼此愛對方程度一樣深,當然還例證男女收入比例3:1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