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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決定了。記住!千萬不可洩漏我的身分。”努爾哈赤再鄭重地重申一遍。
“喳。”塔世克除了這句,也別無他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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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完顏琉璃躡手躡腳地拎著一包衣物,朝著宅院後方的小湖走去。
“琉璃,你幹嘛?”一隻手就這麼突然地搭上琉璃的肩膀。
“啊!”琉璃頓時跳了一下。
“作賊心虛呀!”富瑛白了琉璃一眼。
“五姐,是你呀,嚇我一跳。”
“半夜不睡覺,你拿衣服做啥?”富瑛向來是有疑必問,死纏爛打。
“洗澡啊!”琉璃沒好氣地說道。
“琉璃,不是五姐愛說你,雖然你長得醜,也不用自卑到不敢同自家姐妹一塊兒洗澡,其實我們平常笑歸笑,不過是鬧鬧而已,非真嫌棄你嘛!”
“五姐,我知道你的好意啦!只不過這麼多年來,我早習慣了。”其實打從琉璃懂事起,她便刻意地與姐妹間保持著一段距離。倒不是因為她的孤僻,而是,她憂心自己的絕塵美麗。
而她之所以會有這等古怪的想法,全是肇因於她母親在婚姻中的悒鬱。
依據傳統,女真的貴族家庭是堅守著“一夫多妻”的結構。一個貴族男人,往往娶個十妻十妾來彰顯他的地位身分,而生在貴族裡的女人,則永遠都是家族握在手中的籌碼,經常被用來交換家族利益。尤其是美麗的女子。
就如同當年琉璃的母親——富察德賢,舍下了青梅竹馬的愛人,被迫遠嫁大她二十歲有餘的完顏塔世克,來成就富察家因聯姻帶來的輝煌。
雖然,塔世克對這位小妻子寵溺有加,但畢竟,同五位女人共同分享的愛,對向來心高氣傲的富察德賢來講,是種無法與說的失落、無處抗議的難堪。因此,就在這般的無奈下,使得琉璃在她八歲的那一年便失去了母親。
琉璃還記得,母親臨終前殷殷交代的一句話:“寧穿粗布衣,毋嫁貴族郎!在這樣的時代,越美麗的女子,下場就越淒涼。”
對母親的這番話,才八歲的琉璃還似懂非懂。直到幾個月後,二姐被許配給烏達山寨裡的一位行將就木的老頭,只因為對方願以此交換友好關係;而遠嫁輝發部落才不過三個月的大姐,也因為丈夫另娶新歡,她不過埋怨幾句,便讓人休了身分,在返回孃家俊的第二天,於閨房中上吊自縊。
接二連三的悲劇,頓時在琉璃稚嫩的心中留下了無法抹滅的陰影。剎那間,母親臨終的教誨,日夜盤據在琉璃的腦海裡面。因此,當時才不過八歲的琉璃便下定了決心,她要把自己的美麗窩藏徹底。
自此後,琉璃的身上總看不見新衣,而原本剔透晶瑩的小臉,不是沾了灰就是塗了泥。而這一切偽裝就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刻,才會在空無一人的湖水中,洗滌殆盡。而這麼多的苦心,甚至連她最好的姐妹査茵都不知情。
但此刻,卻差一點讓多嘴的富瑛給揭了底。琉璃不禁暗自驚心。
“五姐,那你半夜逛園子又為啥事情哪?”琉璃反問富瑛。
“想看看那位神秘人物呀!”富瑛的眼中又泛起光芒。“聽傭人形容,那兩位客人長的是一表人才哪!”
“那也不好半夜去偷看人家睡覺吧。”
“去去去,你去洗你的澡,別管我的事情。”說罷,富瑛便興致勃勃地朝著努爾哈赤的睡房而去。
“我才懶得理你呢。”琉璃聳聳肩,這才又匆匆地奔向湖邊。
而在完顏大宅的另一邊,蠟燭火光一明一滅,努爾哈赤拆了頭上的辮子,才正打算要和衣就寢——
“誰?”他發覺門外有動靜。
“糟了,被逮了。”富瑛一個情急,便死命地朝湖邊方向奔去,而就在離湖還有二十步距離,富瑛便在努爾哈赤追來之前,轉進了自己的房裡。“呼——好險哪!不過,這漢子挺機伶的,配我應該還可以。”
好個待嫁女兒心的完顏富瑛。只是富瑛的“垂青”,努爾哈赤不知情,他只是急於想追到那位躲在門外偷窺他的黑影。
“奇怪?明明是跑到這裡?”追到湖邊的他正感疑惑之際,卻清楚地聽到由湖中的大石頭後面所傳來的撥水聲音。“看這下往哪兒跑去?”他縱身一躍,以極為迅速俐落的身手跳到了大石頭後方的那側岸邊,並抽出了腰間的短匕——
空氣頓時凝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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