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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對。
“師姐,也許殘忍嗜血真的是我與生俱來的本性……”緩緩抹上自己的肩頭,那裡以後只會留下醜陋的疤痕了吧,她竟只能想到這種極端的辦法。
“清妙,你還不懂嗎?”
她抬眼望著自家師姐。
“這些年來,你懸壺濟世,治病救人,我知道你並不認為這是什麼善事,只是隨心所欲,想做便做了,師父也正是看中你這一點才傳你岐黃之術,師父知道我為人冷漠,無極又太過善感,所以唯有你適合從醫。”
頓了下,鄔亦菲嘆息道。“你做的每一件都是正大光明的好事,為何卻始終認定自己本性非善?至少在我看來,你比那些將仁善掛在嘴邊卻盡是作好犯科之人好上太多,難道這不是你的本性,難道這迪這還不足以說明你天生不是個惡人嗎?”
“我……”
“清妙,人有本性,可善惡又絕非這麼簡單說得清的,你從未害過人,又談什麼魔性?月魔殿中,便沒有好人了?”
蘇清妙啞然。
鄔亦菲皺皺鼻子,“要我說,那個尹蔚藍若和你對換身世,才根本是十個你也拉不回來的魔頭,這種人就算坐上正道武林領袖的寶座,也決計不會如你一般一心一意為人著想而不自知。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她蘇清妙又何嘗不是尹蔚藍的鎮魔符?
“師姐,你這樣說就太讓人傷心了,我是做了什麼得罪你的事,你要這樣詆譭我?”
略顯慵懶的聲音自門口傳來,鄔亦菲卻是頭也不回,“詆譭?只有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才會當你尹大莊主是好人。”
尹蔚藍無奈,“師姐這是遷怒。”就算是事實吧,平時鄔亦菲也下會說出來。
分明和自己一樣因為清妙的傷而心情惡劣,偏偏又不忍心責怪正主兒,只能找別人發洩。
鄔亦菲狠狠地瞪了床上之人一眼,蘇清妙無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恢復成息事寧人的笑,“師姐夫還好嗎?”
“好得很,敢情恢復了記憶還跟我裝瘋賣傻,翅膀都長得這麼硬了,哪裡會不好。”她一語雙關諷刺。
雖說清妙是好意,但當初算計了她卻是事實,誰知她根本還來不及教訓她,她就自己弄得一身是傷。害她怒也不是,不怒又心中惱火。
“見著你我就有氣,我走了。”既然捨不得對重傷的寶貝師妹發脾氣,只有回去尋自家相公晦氣了。
鄔亦菲一走,屋內又陷入尷尬的沉默。
蘇清妙偷瞄了尹蔚藍的左肩。衣服下想必也是一圈圈的纖帶吧。
“怎麼不說話?我以為你有很多話要跟我說。”
面對他的凝視,她竟有些心虛,“大哥……該好好休息。”
“休息?”尹蔚藍在床邊坐下,輕撫她頸邊露出一角的繃帶,“是啊,是該好好休息了。”
“大哥?”她注意到他的失神,“大哥,我說的是你。”
“我?”
“你的傷勢不輕,怎麼不好好躺著?”
他輕擁她靠坐在床頭,“我也是剛剛起來。”
“不行。”蘇清妙醫者的執著立刻卯了上來,“這樣的傷,至少要臥床三天等傷口結疤。”
“三天?”尹蔚藍的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深沉的聲音從上方飄下來,“原來正常人要躺上三天啊。”
他習武,身子強健,只躺了一天半,而她……
“大哥,你在說什麼?”
“清妙,你知道你昏迷了幾天嗎?”
“幾天?不是一夜?”蘇清妙暗叫不妙。怪不得頭暈得厲害,原來她睡了很久啊——怪不得大哥與師姐的臉色那麼臭。
尹蔚藍的手臂改纏上她的腰際,肩上的傷,他終是不敢觸碰。
“五天。”
“啊?”
“你高燒三日,昏迷五日。”
雖然知道自己傷得有些嚴重,但是親耳聽到,蘇清妙還是嚇了一跳。
這……這麼久?
他的聲音深沉中透著些許沙啞,“你說一般人要臥床三日,但自己卻昏迷五日不醒,你認為這說明什麼?”
“說明我比一般人……厲害?”
“咳!”尹蔚藍乾咳,手勁微微加緊,語氣透著危險,“你說什麼?我竟然沒聽清楚。當然,也可能是你的論斷有誤……”
“不可能!”她對自己的醫術有著絕對的自信。
“哦?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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