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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和那姓楊的傢伙才見過一次面,就要以結婚為前提開始交往?”咬牙切齒地說,特別是那五個比金山甘薯和芋頭還會砸人的字。
若是別人問了同樣的話,余文靖次概只會覺得好笑,也不需解釋太多,但誰都能問,就他不行,那會讓她感到無比難堪,覺得自己傻呼呼的。愛情總把人變笨,而她更慘,她愛的人還在狀況外。
微微牽唇,她仍是笑得出來,她越來越佩服自己。
“如果彼此都好,沒什麼不行。”
火野剛感覺肚子像是狠捱了一拳,他想回擊,卻找不到物件,實在悶了一整個徹底。
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白淨臉蛋,女人沉靜的神態深深困擾他,他兩排牙磨了又磨,最後卻道:“他不好,你和他不相配。”
“別一副你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可惡!
“你和他不配!”用力重申。
“我和他配不配,那是我和他的問題,交往過後才會知道。”心裡明白自己是在和他賭氣,原來感情不是所想的那麼簡單,她的隨緣、隨興、不強求,真正做起來不容易啊!
火野剛繃著臉,兩道暗竄火焰的陰狠目光像要把她瞪穿,僵了好幾秒才道:“還需要交往嗎?哼,不用那麼麻煩,我一看就知道你們不合,他沒有我的黃金比例,你睡不下去!”
啪!
有什麼東西射進她胸口,痛得她瑟縮不已。
清冷的表相終於龜裂了,擱在骨瓷杯上的手指陡然一顫,她打翻了杯子,還剩半杯的茶濺溼桌巾,也在她粉藕色的裙上渲染開來。
余文靖怔怔地瞅著那些茶漬,不太曉得該做什麼樣的反應。
笑可以嗎?
她還能勉強扯扯嘴角,扯出一個彎彎的笑吧?
雖然心有些悶、有些痛、有些說不上來的無力感,但她可以笑笑地看待自己的處境,她愛的人嘲弄她,她也能笑笑地嘲弄自己,無妨的,不是嗎?無妨的呀……
火野剛雙手緊握。他是想和她談談,但絕非這種方式。
他從未想要傷害她,但話就這麼毫無遮攔地說出,放出千里馬都收不回來了。心裡拚命詛咒,他把所懂的各國髒話全都罵遍了。
他是蠢蛋!
無可救藥的豬!
該被吊起來毒打再千刀萬削的笨蛋!
“文靖……”想握住她的手,她卻撤得好急,小小拳頭縮在沾染茶漬的裙上,根本不讓他靠近。
“我、我……我……對不起……”她下意識喃出,思緒紊亂,連自己也弄不懂為什麼要道歉,也許是因不小心打翻茶杯,也許是因他的……指控?
“對不起……”又拋下一句話後,她匆匆起身,看也不看他一眼,低低地說:“我去化妝室一下,我、我必須去,我裙子弄髒了,對不起……”
她低著頭轉身就走,一名服務生正要過來幫她整理桌面,她走得太急,整個人撞了上去,就聽見“叩”地一響,服務生反射動作想扶住她,手裡的不鏽鋼托盤卻成了兇器,直接打中她額角。
痛!真的好痛……
“文靖!”
她聽見他驚慌的叫喚,下一秒,搖搖欲墜的身軀已被擁住。
一手搗住被敲痛的額,她小臉埋在他懷裡,那氣味如此熟悉,此刻卻讓她心酸。服務生在一旁拚命道歉,她很想笑笑地告訴對方沒關係,但好痛,真的好痛,她笑不出來……
火野剛將她抱到另一邊位子較大的沙發上坐下,引來許多人側目,可他根本不在乎。
擁著她,他緊張地接過服務生遞來的冰毛巾,低哄著:“把臉抬起來,我看看撞到哪裡了。”
想必是痛得很,她竟隱隱顫抖著。
等不到她回應,他半強迫地拉開她搗臉的小手,扳起她的下巴,這一瞧,胸口如中巨錘——
她在哭!
額角紅腫一大片,而她在哭。
她眼眶裡全是淚,一失去遮掩,那些淚珠紛紛往下墜,肆無忌憚地奔流,爬滿她雙腮。
第八章
他從未見過她哭得這麼悽慘。
悽慘有另一種解釋,不是號啕大哭、眼淚鼻涕齊流那一款,她只是眉心蹙著、靜靜流淚,流很多、很多的淚,水霧淹沒她的眼、潤溼她的臉,他無法碰觸到她的眸底,那讓他極度驚慌。
他想起失控小貨車朝她衝撞過來的那一刻,他也曾有過相同的驚懼。
身體的某部分要被強行剝離似的,痛且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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