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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忽然加劇。
下一刻,護著余文靖的龐大身軀彷彿一瞬間被抽光力氣,他雙臂一曲,整個疲軟下來,硬生生把底下的人兒壓平,迭在她身上動也不動了。
“火野剛——”
風水輪流轉,這會兒,換余文靖要嚇破膽了。
第六章
自覺好像沒昏迷多久,但醒來時,火野剛發現自己人已在送往金山醫院的途中,救護車“歐伊、歐伊”的叫囂震得他腦袋又是一陣刺痛。
有誰握住他的手,他轉頭想看,卻發現肩、頸、頭顱全用支架固定住,他動也不能動,那人卻主動靠過來,熟悉的秀氣心臉映入他猶然有些迷茫的眼中,他下意識牽唇,是他的餘秘書啊……
“你醒了……”顫著唇,那語調有濃濃的鼻音。
他緩慢地眨眨眼,忽地反握住她冰涼的柔荑。“你受傷了……”
她猛搖頭,吸吸鼻子。“我沒有,是你。耳朵後有撕裂傷,醫護人員先幫你止血了。”她好好的,只是衣服髒了、頭髮亂了,膽子差點被嚇破而已。
聞言,他鬆了口氣,模糊地低應一聲,合起眼像是睡著了,可幾秒鐘後又一次掀開眼皮。
他瞅著她好半晌,嘴角略揚。
“怎麼哭了……我都還沒死,有什麼好哭的……”
“你你……”瞪大含著水氣的眼眸,她有些惱。“別亂說話!”都躺平了,還有心情跟她開玩笑?
他咧嘴,跟著閉上雙眼不再出聲,但大手一路上仍豐牢地與她的五指相扣。
救護車一路狂飆至醫院,送急診室,火野剛很想咆哮要醫護人員別這麼大陣仗地對付他,他只是流了一點點血外加一點點暈眩罷了,但終究雙拳難抵許多掌,他耳後被縫完五針外,還做了好幾項檢查,診斷結果是——
輕微腦震盪。
唉,能被甘薯和芋頭砸到輕微腦震盪,也算是他人生歷練中的一件“豐功偉業”。
“最好住院觀察兩天。”醫生笑咪咪地宣佈,為表示醫者父母心、感同身受,還拍拍他的肩膀聊表慰藉。
“不要!”當事者一臉不爽。
“火野先生,這是為你好,你——”
“我要住溫泉旅館。”冷聲砸下,他把冷僻大老闆拿來對待可憐小員工的那一套原版重現。
醫生的笑臉僵了僵,額上隱約滑下三條線。不合作的病人他遇過不少,但有這款要求的還是第一個。
“本院除了沒有溫泉外,服務跟旅館有得拚,而且護士小姐個個溫柔貌美,旅館的女將也比不上的。”
“這裡的護士都是歐巴桑,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段沒身段,不是小姐!”
吼吼吼~~此話一出,整座醫院半數以上的醫護人員全被他得罪光了。
在一旁試著要找機會插話的余文靖不禁一暈,原想請醫生別理會他的意願,直接辦理住院手續,他要“青番”就由著他去,但如今情況不太妙,四面八方射來無數火眼,危機重重,她想力挽狂瀾都難了。
而他大老闆決定堅持立場到底,下床就走,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要不是余文靖強押他在大廳的排椅坐下,好讓她去批價領藥,他根本想直接跳過醫生還有開藥給他的這回事。
最後,是開著休旅車載餘家二老趕來了解狀況的余文麗,把全部的人又載回了“山櫻”。
晚上,餘陳月滿特地燉了一大鍋豬腳,家裡人人有份,說是給大家夥兒驅除黴運兼壓驚,還盯著整件意外中唯一受傷送醫的火野剛要多吃幾碗。
他事後才知,那輛煞車失靈的小貨車駕駛只有額頭腫了個大包,福大命大,沒他這麼悽慘。
端著小托盤,余文靖放輕腳步爬上三樓,停在門邊木牌上刻著“碧泉”兩字的那間和室前。
她騰出一手悄悄推開門,裡邊亮著一盞鵝黃立燈,輕暖光線中,那男人就躺在窗下的榻榻米上。
聽見聲響,他側目,瞧見是她,嘴角微乎其微地揚動。
她踏入、關門、走近,把小托盤擱在矮桌上,然後跪坐下來,自始至終他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一個徑兒地瞧她。
“媽媽另外煮了魚湯,要幫你補身體。”心臉在鵝黃光下淡淡泛紅,她迎視他的黑眸,靜道:“湯里加了一帖中藥,對補血、補氣很有效,魚肉可以不吃,但湯一定要喝光。”
“好。”答得真乾脆。
余文靖不禁怔然。那碗深褐色的魚湯散出濃郁的中藥味,她還以為要費番力氣才能撬開他的嘴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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