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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有誰正毫無預警地往他左胸敲擊,咚咚兩響,耳中嗡嗡低鳴。
他迷惑了,為著那張藏著私密卻快樂著的美麗臉容。
第七章
火野剛的母親呂瑞馨是道地的臺灣人,留學日本時認識了火野剛的父親,兩人愛情長跑好幾年才結為連理。幾年前火野剛接下公司,狀況愈益穩定後,夫婦倆便移居伊豆,在天天可以遠眺富上山的地方建屋定居。
余文靖見過她好幾回,不只見過面,幾乎每次呂瑞馨來東京,一定會找余文靖吃飯、喝下午茶,甚至去唱卡拉OK,就算平時分隔伊豆和東京兩地,打電話聯絡也是常有的事,有時和火野剛說不到幾句,就鬧著要兒子把電話或手機轉給余文靖。
剛開始余文靖有些不習慣,畢竟是老闆的母親,但越混越熟稔,久而久之,倒把她當成遠在異地的一位臺灣同胞看待,偶爾聊聊天,慰藉一下思鄉的心情也不錯。
總之,兩人同為“天涯淪落人”,就算相差三十多歲仍然可以成為莫逆之交,可以聊許多事。
但是今晚,余文靖神經繃得不是普通的緊,她不太想閒聊,只想快快結束這一頓鴻門宴。
應該不關她的事才對呀!原以為到東京車站接了人,今晚的任務就算功德圓滿了,而她可以早點搭地鐵回自己的小窩,還能趕上超市的特惠時段,跟一群婆婆媽媽擠在一塊兒,搶購便宜又大碗的食材。
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她硬是被強留下來,從頭到尾,一隻臂膀硬是被呂瑞馨給勾住,又硬給拉上“王子飯店”頂樓的高階日本料理餐廳。
坐在包廂裡,儘管面前桌上已擺滿一盤盤精緻的懷石料理,可她的胃卻糾結著,連點食慾也提不起來,簡直徹底辜負了歷經非人之嚴苛修業的料理師傅們的一番苦心。
而原因就出在——
“阿嘉,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文靖美眉,她姓餘,余天的餘,文雅的文,立青靖,我都喊她小靖,這樣比較親切呀!”呂瑞馨笑咪咪,保養得宜的臉白裡透紅,化著淡妝,整個人看起來很有元氣。
她帶笑的視線從面前那名俊朗溫和的男人臉上拉開,調回身旁的余文靖身上,拉拉她的小手繼續後半段的介紹。
“小靖,這位阿嘉先生我之前也跟你提過,他是我大侄子大學和研究所的同窗好朋友,在竹科當工程師,不是小工程師喔,是那種擁有自己研發團隊的大工程師!這一次他是出差來東京參展的,我就叫他一塊兒來吃吃飯,多認識一些朋友很不錯,你說是不是?”
這意味太明顯了!
明顯得嗆人啊!
余文靖終於想通,為什麼瑞馨姨之前在電話那端會拚命強調,無論如何一定要她去車站接人,因為如此一來,才有機會把她拖到這場變相的相親宴上,畢竟如果事先講開了,她是絕對不會踏進這個陷阱一步的。
瞅著這位在二十分鐘前突然出現的陌生男人,余文靖暗自苦笑,還想不出該如何應付。她眸光下意識瞄向坐在右斜方的火野剛,心不禁一凜,因為大老闆的臉色臭到可以炸出一大盤正宗的臺灣臭豆腐。
他像是生氣,又像是極度不耐煩。她不由自主地猜測著他的想法,又無奈地嘲弄這種想要試探對方的心態。
自己太孩子氣了,她想。
不是已下定決心讓一切順其自然嗎?就如無根浮萍、風中飛絮,飄到哪裡算哪裡,可以心懷期待,但不束縛自我,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包廂中的四人,就數呂瑞馨最開心,毫無負擔地熱著場子,衝著那位阿嘉先生又道:“小靖是我兒子阿剛的口譯秘書啦,她能力好、個性溫柔、長得又漂亮,很多人追的!可是因為工作的關係,三不五時被我兒子拖去繞著地球跑,流浪個不停,害她美麗的戀情一直開不了花、結不成果,女孩子的青春多寶貴啊,怎麼可以隨便浪費呢?我兒子不替手下員工著想,我可是一直把小靖當親生女兒兼姐妹淘看待,總要多替她留意好物件,你說是吧?”
一直被母親暗暗指控刻薄身邊員工的火野剛不發一語,只是不斷喝著溫熱過的清酒,一杯接一杯,彷彿身邊發生的事和他不相干。
呂瑞馨隨意瞥了兒子一眼,唉唉地嘆氣,半開玩笑道:“我本來是想說,像小靖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如果來當我火野家的媳婦那就太完美啦!她跟我這麼麻吉,絕對不會有任何婆媳問題的。但沒辦法呀,阿剛和小靖不來電,認識幾年了都擦不出愛的火花,我也只好認了。”
喝酒的男人動作一頓,那對闐黑的眼瞳銳光疾閃,忽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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