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似乎也突然清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目光觸及那張英俊的面孔,像是忽然想起些什麼,某些遙遠的記憶從混沌不清的大腦裡飛速閃過。她呆了呆,手指陡然收攏,指甲深深陷進古銅色的肌膚裡。
那雙眼睛帶著明顯的激情的迷離,卻又彷彿透出一絲茫然,像是在掙扎,又像是在黑暗中失去了方向,有著模糊不清的猶豫。韓睿低頭看著她,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自己心裡竟也存在著類似憐惜這樣的感情。他以為她在害怕,嘴唇吻在她顫動的眼睫上,用一種連自己都沒聽過的聲音低低地安撫:“相信我,沒事的……”
他終於進入了她。
在進去的那一刻,他感覺到了身下女人明顯的顫抖,像是疼痛,又彷彿是某種更為巨大的痛苦纏住了她,讓她那樣用力地咬住嘴唇,雙手緊緊地抵在他的胸口。
他下意識地放緩了動作,直到她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才扶著那纖細柔軟的腰肢再一次深入地貫穿了她。
那些深深淺淺的吸吮,那些強而有力的律動,還有每一次衝撞所帶來的壓抑破碎的呻吟,與喘息和汗水交織在一起,填充在整個臥室裡迴盪。
原來是這麼痛。
方晨緊閉著眼睛,讓自己的雙手不斷掐進那緊實的肌肉裡,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在那一剎那身體所承受的撕裂般的痛楚。
可是,心裡的又怎麼辦?
心裡彷彿也空了一塊,就在他融入她身體的那一刻,她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終於崩塌了。堅持了這麼久,掙扎得這樣辛苦,卻終於在黑暗裡碎成一地,頃刻之間涼意遍生。
她知道自己做錯了。
踏出這一步,便是大錯特錯。
可是她來不及想,在這種時候根本容不得她再分心,或許會有愧疚與懊悔,但是它們一閃而逝。慾望猶如黑色邪惡的漩渦,將她大力地向下拉扯,她很快便墮入那不斷旋轉下陷的深淵之中,放縱地、甘心情願地承受滅頂之災。
她在到達□頂點的時候仰起頭,感受到他在身體最深處的每一次動作。溫潤包裹著灼熱,猶如渾然天成。激情與慾望在他的衝刺之下漸漸將她的思緒融著一灘水,化作無形,最終再也找不到……
這一夜,方晨最終在極度的疲憊中沉睡過去,中途似乎感覺到有人將她臉上被汗水粘覆的髮絲拂開,動作輕柔,指尖流連,但她實在太累了,連眼睛都睜不開。而身體就像是沉入了一片汪洋之中,被無邊無際的黑色海水包圍住,她只是本能地蜷在身後那個懷抱裡,竟然睡得十分安心,並不覺得恐懼。
等到睡足了醒過來,天色早已大亮。
她側臥著,眨眨眼睛,透過淺灰色的薄紗窗簾看到窗外明媚的初夏晨光。
據說當年她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生的,而陸夕早她兩年,恰巧生在傍晚。陸家父母給姐妹倆討巧取的名字,既有紀念意義,又挺好聽,一度成為二老的自豪。
“醒了?”這時候身後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方晨短暫的沉思。
她“嗯”一聲,明明自我感覺一動也沒動,也不知道是怎麼被他發現的。
視線的焦點仍舊放在原來的位置上,她只是動手將攬在自己腰間的那條手臂移開,然後翻身坐起來。
儘管衣冠不整,但她的表情很平靜,拉起快要滑到肩膀上的睡衣衣領,一邊繫著腰帶一邊說:“我打算儘快回單位上班。”語氣輕鬆得像是在談論這一天的天氣如何一樣,而對於昨夜發生的一切卻隻字不提,說完便自顧自走進浴室裡去。
從來沒有花過這樣長的時間洗澡,當四十分鐘後方晨赤著腳走出來的時候,臥室裡早就已經空無一人。
她先是掃了一眼凌亂不堪的床單,然後找到手機打了個電話,又從衣櫃裡翻出一套全新的白色休閒裝換上,等到施施然下樓時,韓睿已然坐在餐桌邊,正動作優雅斯文地享用著大廚替他精心準備的西式早點。
他適時地抬頭看她一眼:“廚房裡煮了玉米粥。”
平時早上起來方晨總是習慣吃傳統的中式早餐,其中又以玉米粥和紫米粥為她的最愛,可是今天卻好像沒什麼胃口。頭髮溼漉漉地隨意披散在肩後,她朝廚師笑了笑,說:“給我一杯果汁就行了。”
“你待會要去哪兒?”旁邊的男人很快就對她這一身打扮提出疑問。
“做運動,所以不能吃得太飽。”花兩分鐘解決掉整杯果汁,方晨一邊往外走一邊隨口問:“你現在有沒有空送我?”
車子到達健身會所門口的時候,離與教練約定的時間還差一刻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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