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4 頁)
假的,雍雍容容的一步步走下來,順著紅毯登到大堂正中的高臺之上。
高臺上下以及我剛剛走過的樓梯紅毯兩側都擺滿了怒放的薔薇,濃郁沉醉的花香滿室縈繞。宋媽媽還算有點眼光,知道我這樣子絕對不配淡雅高潔的蘭花茉莉之類,索性就弄了這種豔麗的花來。
在琴邊坐下,先不說彈什麼曲子最應景,開始苦思指法,想了半天,抬頭看到恩客都屏息靜氣,臉露崇敬的看著我,不會是我這苦思冥想的架勢擺得太高深,讓他們以為我是什麼不世高手了吧?
揣摩一下,境界高遠的估計我彈不出意蘊,情情愛愛的免談,還是彈首快的吧,噼噼啪啪下來(某謝:你以為放炮麼?),錯了也不怎麼聽得出來。想到這裡,連音都懶得試,抬手嗆然一聲,一首《將軍令》揮了出來。
多年不摸琴,手上生疏的很,胡亂揮了一陣,找到了點門道,更加痛快的撥弄琴絃,嗆嗆錚錚聽得好不過癮,抬頭瞥到站在一邊的宋媽媽一臉痛惜。哦,想到她說過這把琴是她重金購來的名琴,怕我撥弄壞了吧。
正想著,嘣的一聲,像我曾經撫摸過的無數把琴一樣,我指上的琴絃乾脆的斷成了兩截。我無奈的看看宋媽媽,我也不想啊,誰讓琴絃都那麼不結實。
宋媽媽死死的瞪我,眼裡幾乎要飛出刀子,臺下一片寂靜。
“好!”不知道是誰高聲叫了出來。
“好!”“好!”“好!”叫好聲頓時連成一片。
“真如金戈逼耳,聽得人血脈賁張,好一首《將軍令》!”有個頭帶儒冠的人搖頭晃腦的起身評說。
“祁先生說的好!”馬上有一個文商打扮的人站起來附和:“指法或有疏漏之處,豪邁激越卻直衝雲霄,真真不讓鬚眉。”
這位是懂點琴技的,誇起來還算有所顧忌,我起身向他遙遙行了個禮,他立刻紅了臉,顯得極是高興。
我向那文商行過禮之後,有個婢女就捧著一隻蓋了錦布的托盤走過來,錦布上並列放著幾支半開的薔薇,我在那婢女的示意下拿起一支薔薇,那婢女從我手裡接過花,用手握著走到臺下,遞到那文商手中,那文商興奮的臉放紅光,別人看他的目光中也都是豔羨。
宋媽媽在一邊殷勤的說:“恭喜封老闆先得一枚籌花令,預祝今晚得標。”
有身份的妓院在競標給新人開苞的時候,通常也給即將從業的妓女選擇餘地,一般情況下,沒有得到妓女本人首肯的人不能參加競標,看來金陵地方的規矩就是拿到這個籌花令才能參加競標了。
我又向那個看起來還算順眼的文商笑笑,婢女已經在托盤中捧了一條紅色的絲帶過來。
宋媽媽還真會給人做主,欺我不會說話,連問都不問就讓我跳絲帶舞。好在我練的是軟劍,控制絲帶也算勉強可以,要不然還不當庭出醜?
絲帶提在手中,臺後的絲竹班子早咿咿呀呀的吹拉彈唱起來,我揮揮讓他們停下,說笑話,我這種拿絲帶當劍舞的,怎麼跟得上曲調?
樂聲消失,我抓起絲帶舞了套峨嵋派的柳絮迴風劍,這套劍法本就是峨嵋派一位專用軟劍的前輩所創,威力不大而柔麗過之,我再刻意隱藏其中凜冽的殺招,看起來應該很像一套新奇的舞步。
一曲跳完,臺下的人照例一通猛捧,我挑幾個看起來順眼的給了籌花令,抬眼看到一個依在門邊悠然看著堂內眾人的白衣人,馬上抓起一枝花示意婢女送過去。
堂裡的恩客看我突然送花給門外站著的人,都順著看過去。
那人接過花,放在鼻尖嗅了嗅,似笑非笑的抬頭看我。
宋媽媽這才看到那人,連忙迎了上去:“原來是慕堂主大駕光臨,老媽子失禮了,快請進,請進。”
鳳來閣依照南方七宿之象共分為井木、鬼金、柳土、軫水、翼火、星日、張月七個分堂,七分堂主各司其職,是謂閣內的中流砥柱,其中井木、鬼金、柳土、軫水、翼火五堂分設各地,鞏固鳳來閣外擴的勢力,而星日、張月兩堂卻設在金陵總堂,輔佐閣主處理各種事務,兩位堂主也是被閣主倚重的左膀右臂,慕顏就是星日堂的堂主。
這幾個月鳳來閣在江湖中的勢力如日中天,在金陵城中也算一霸,閣中手握重權的堂主自然處處被人追捧,當下就有人把臺下正中的位置讓出來給慕顏坐。
競標在這時候開始,一千兩兩千兩價錢越抬越高,慕顏卻悠閒的品著茶,一點也沒有開口叫價的意思。
我也不著急,含笑坐在臺上看著眾人。管他誰競到標,結局不外乎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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