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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連神態表情都如出一轍,如果不是說話的聲音語調不一樣,還有歸無常的眼角有幾條明顯的皺紋,我簡直要以為站在我面前的就是蕭煥了。
我抽抽嘴角:“這叫震驚,再差一點就直接震傻掉了。”
這不怪我,一個只在我的童年回憶裡出現過活人,已經被史官們寫進史書蓋棺定論,什麼剛毅睿智,中興之主,英年早逝,被稱了八年先帝,現在連先帝都不稱,直接叫睿宗皇帝的人,突然站在你面前,說我就是蕭煜,我能反應過來已經足以證明我是天縱英才了……
歸無常輕笑出聲:“是嗎?”
我以為他還會順口開幾句玩笑,沒想到他頓了頓之後,突然開口:“你還沒回答呢,這一切的始末,想不想知道?”
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為什麼有些緊張:“想。”
“跟我來。”歸無常抓起我的胳膊,就要拉我出去。
我連忙示意他等等,把放在床頭的火槍揣在懷裡,順手又抓了一包填裝好的子彈。
歸無常等我拿好東西,拉著我從視窗跳了出去。
歸無常對紫禁城的地形異常熟悉,拉著我避開侍衛,一路風馳電掣,看方向去的竟然是紫禁城東的寧壽宮,那裡現在是蕭千清的居所。蕭千清在京城沒有王府,他做了輔政王之後,為了方便上朝和處理政務,就把紫禁城東建築相對獨立的寧壽宮修繕一下住下了。
我正疑惑的想問歸無常為什麼要帶我到這裡來,他就伸出手指壓在我的嘴唇上,低聲說了句:“噤聲。”
眨眼間我們來到了蕭千清的寢宮外,他房間裡這時還亮著燈,門外卻並沒有內侍守候,事實上他寢宮外方圓百米都不見人影,宮女內侍和侍衛們似乎被故意支開了。
站在蕭千清寢宮外的臺階上,我隱隱約約聽到了裡面有人在說話,那個字字都吐的清晰又不慌不忙,緩慢中帶著些異樣優雅的聲音是蕭千清的,另外的聲音是一個陌生女人的。確切來說,應該是一個不再年輕的女人的聲音,那個女人的聲音低沉寬和,一聽就知道絕對不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但卻奇怪的很好聽,淡淡暖暖,優雅從容,絲毫不會讓人厭煩,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個上了年紀的女人能有這麼好聽的聲音。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大,我只零零星星聽到了幾個字。
歸無常伸手攬住我的腰,輕輕躍起,已經躍至宮殿軒峻的屋頂,他左手一勾,牢牢勾住房梁,把我們身體固定在空中,這一切做完,別說弄出聲響,他衣袂都沒有動幾下。
在半空中這個角度,正好可以透過高處通風的窗子看到房間內的情景。
屋內的烏木桌前背對我們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她姿態閒雅,正用白如春蔥的一雙玉手端著茶碗小口抿茶,她對面是擺了玉山盆景的條案,蕭千清半靠在長案上,一手支案,一手扶著額頭,眉頭微蹙,語調裡有淡淡的倦意:“……不用再談,我說過,我不想再做下去了,我已經厭了,我現在有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不想再插手你們之間的恩怨。”
那女子輕笑一聲:“噢?楚王殿下難道不想要皇位了嗎?”
“你說我是妒嫉也好,”蕭千清淡淡的介面:“從小到大,我就只想去奪那個人手裡的東西,我看到他就覺得不舒服,他有什麼我就想要什麼,皇位也是如此,只要是從他手裡奪下的,我就高興。但是現在不同,現在這個皇位在我眼裡如同敝履,我只想要……”他頓了頓,沒有接著說下去。
“嗯?奪他的皇位和奪他的女人,”那女子笑了起來,語調稍帶些譏諷:“並無二致吧?”
蕭千清淡“哼”了一聲:“陳教主,我不去管你們的陳年恩怨,你也別來管我們的。”
他說陳教主?我飛快的回憶,江湖第一大教,被正派武林人士稱之為魔教的靈碧教的教主好像就姓陳。我連忙仔細打量那女子,昏暗的燈光下她身上的白衣彷彿不是純正的白色,還帶有一點點淺綠。
靈碧教的教眾都著綠色衣衫,用衣衫顏色的深淺來分辨職位的高低,我曾見過他們八大分堂的堂主,一身綠衣的顏色已經很淡了,如果是教主的話,衣裝的顏色一定更輕,差不多就接近了白色。
我在想著,那個陳教主又一笑:“是呢,我不該多口。那麼楚王殿下是否還記得,令尊,那位已經過世了的楚王殿下昔日所發的毒誓麼?”
“他以及他所有繼任為楚王的子孫都要聽從你的命令?如若不然的話,就利刃穿心而死?”蕭千清冷笑了一聲:“抱歉哪,我雖然繼任做了楚王,也聽我父親說起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