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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覺得這種事情應該要告訴夏青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瞞著他的。”季葵看向指著11的時針,小小打了個哈欠,笑音終於也開始感到困擾了嗎?那是不是表示她在高中畢業前能把這出戏完整地看完呢?
“為什麼?”笑音把整張臉都皺起來。
“這個要你自己想了。不聊了,再見。”季葵徑自掛掉電話。睡覺,睡覺,熬夜可是美容的天敵呢!
“喂!”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忙音,她氣憤得重重地掛上電話,“臭小葵,太不夠義氣了!”
“啊——”午夜狼嚎再度傳來。
“哇呀!”笑音嚇得尖叫一聲,丟出手裡的東西,緩過神時看到地板上五馬分屍的電話機。
在隨後的幾天裡,地板上分別又多了一本一分為二起漫畫書、抱枕、書包、筆袋,以及鋼筆。
看著一屋子黑色的鋼筆墨水時,某根名為理智的神經“啪” 的一聲繃斷。
“夏!青!樹!我忍你很久了——”
剛被噩夢嚇醒的少年被恐怖的“午夜兇鈴”再度嚇倒,隨後的電話鈴聲更是把他嚇得魂不附體。
“喂!”他使用顫音。
“餵你個頭!該死的你馬上下來給我開門!”電話那頭傳來某人發狂的聲音。她按門鈴,他竟然敢給她裝死不開門!
“可……可是……現……現在……已……已經……很……很晚了。”他結巴。
“你也知道很晚了?啊?”非常具有威懾力的聲音。
驚嚇過度的人差點滾下床,“有事明天說不行嗎?”她絕對非常需要好好地冷靜一下。
“哼哼。”她改用軟調子說話,“明天說啊?可以啊,只不過到那時候你可看不到明天的月亮了,這樣好嗎?”
識時務的俊傑失控地吼:“我馬上下來開門!”
門剛開出一點縫隙,馬上被人粗暴地從外面推開,然後一把抓住開門的人,並且拖到外面。
“嗨!音音。”他乾笑。
“嗨!小樹。”她閒話家常似的打招呼,笑得和平時一樣燦爛,“今天的月亮很漂亮哦!”
他抬頭一看,“是啊,是啊。”剛才被烏雲蓋住的月亮馬上像青蛙的肚子一樣又鼓又白。
“今年的臘梅花還是一樣漂亮啊!”她摘下一朵鵝黃的小花放進他的手心。
“是啊,是啊。還很香。”他點頭附和。
她忽然低下頭,“那麼我們這樣算不算是花前月下呢,小樹?”
“啊?
她不理他一副白痴表情,徑自說道:“今天的月亮和花都看過了,明天的太陽不看也無所謂了吧?”
“還有這種說法?”他愣住,看到她慢慢地抬起頭,讓月光照出她的一臉暴力。
然後,月亮躲進雲層中,偶爾偷瞄出一眼替那個男孩捏了把冷汗。
“老公,這麼晚了,你不睡站在視窗看什麼呀?”笑媽媽問道。
笑爸爸回到床上,笑呵呵道:“在看小兩口在打情罵悄。”打得可真激烈啊!
“哦。”笑媽媽應了一聲,又睡著了。
夏家父母則是從頭看到尾,並且負責把“奄奄一息”的兒子拖進屋。
“今天晚上不用再被吵醒了吧?”夏爸爸心有餘悸。
“是啊,兒子每天晚上都鬼叫鬼叫的,嚇死人了。”
夏媽媽一邊替兒子上藥一邊抱怨著,“音音早就可以來教訓這臭小子了。”
“啊!好痛!”夏青樹慘叫一聲,“輕點啦!
“被打的時候怎麼不喊痛?”夏媽媽狠命地一陣揉搓。
“打是親罵是愛嘛!”夏青樹厚著臉皮道。
“你手捏這麼緊幹嗎?”夏爸爸注意到他的右手一直是握緊的。
“哈!哈!哈!”夏青樹狂笑三聲,“那是音音摘給我的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他寶貝兮兮地展示給自家爹孃看。
“哈!哈!哈!”夏家爸媽同樣回給他三聲狂笑, “這是臘梅花!臘梅花下死是什麼玩意?”
第八章
黎明之前總是最黑暗的。
越臨近期末考試,笑音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少,消失的速度之快可以媲美全球土地荒漠化的程度。
尤其他們班上的死人(史仁)老師把英語的及格分數線高高地懸在那裡,幾個英語分數波動得比較厲害的同學更是提心吊膽,壓力大得不得了。弄不好就拿那根線上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