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漿的碗裡,頓時樂極生悲。豆漿灑了滿桌滿地不算,還弄了她一身。
“死丫頭,怎麼還沒把豆漿喝完?看看弄得這滿世界都是!”子女不可缺少的一個作用就是供父母遷怒,不管那碗豆漿已經不能喝了,笑媽還是碎碎念著,直唸到笑音拖著地上的死屍出門逃難,或者外加毀屍滅跡。
第三章
“哇——”
“天啊!”
“酷!”
“哼!”表情倨傲的少年撥了撥垂在額前的過長髮絲,徑自推著腳踏車走進校園。
“噗!”混雜在眾多讚歎聲中,季葵小小的不淑女的噴笑並不引人注目。
推著腳踏車的少女無奈地偏頭,連說話都是有氣無力的:“有什麼好笑的?”
笑容超過淑女尺度的季葵作了個撥頭髮的動作,“夏小孩的這個動作簡直就是你的翻版。”
“會嗎?我怎麼都不覺得?”笑音奇怪地朝夏青樹的方向看過去,卻看見他一臉怨夫相,頓時有點心虛,把頭扭到季葵一邊。
眨了眨眼,季葵換上一副八卦的口吻,“怎麼了?做壞事了嗎?”
“做壞事?你指什麼?”就算朋友多年卻沒辦法做到心有靈犀的程度,笑音不解地歪過腦袋。
“就是二硫碘化鉀,或者更進一步。”頓了頓,嗓音曖昧地低沉,“譬如說妖精打架之類的。”
“妖、妖……”被好友豐富的聯想弄成口吃,笑音惱羞成怒,“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啊!”她?和夏青樹?二硫碘化鉀?還妖精打架?
可怕的幻想伴隨著血液一起衝向腦門,“刷”的一聲,笑音發揮驚人的爆發力,化身成一道藍光從眾人面前消失。
季葵在背後悄悄讚歎:“耳朵好紅啊!”到底是想到哪些“不健康”和“少兒不宜”的事情了呢?
臭著一張臉的夏青樹心不甘情不願地問向“眼中釘”:“音音怎麼了?”
宛若秋水的笑容揚起,季葵的眼中卻是昭然若揭的不懷好意,“音音呀,她對你有意思了。”就快有好戲可以看了,呵呵。
“你憑什麼叫她音……音?”夏青樹直覺地反駁季葵對笑音的稱呼,然後晚一步才反應過來她的後半句話的意思,“你是說,音音她……”
季葵肯定地點頭,“嗯。她對你有意思。”眼中出現一點點類似憐憫的情緒,她一直懷疑夏青樹是不是有被虐狂傾向。
嘴巴張了張,眼睛瞪圓,夏青樹半晌發不出聲音。三秒鐘的靜默後,一聲劃破天際的大叫蹦出他的嘴巴:“音音喜歡我——”
推著腳踏車的人影呼嘯而去,伴隨著的是一陣類似白痴的傻笑尾音和季葵眼中更深的憐憫。
看來他把今天為什麼帶著太陽眼鏡的目的忘得一乾二淨了。前車之鑑未遠,可以想見,這白痴離死不遠了。
“唉,可惜。”季葵低聲嘆息,如果能和他們在一個班級就好了,戲沒辦法看全可是件很痛苦的事情吶!
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絲毫不顧尊師重教的禮貌,也不管走道上不準奔跑的規定,製造出兩道旋風。
“啪!”厚厚的講義扔上講臺,整個高中部最嚴肅的老師陸蒙揚起一根剛毅過頭的手指頭指向最後排的學生,“夏青樹同學,身為學生會成員,你應該很清楚上課不準戴眼鏡的規定。”明明才二十五六的年紀卻總是板著一張臉部神經癱瘓似的臉,數學老師兼班主任字字鏗鏘。
“老師。”同樣剛毅的班長羅川介舉起手。
“羅川介同學有什麼問題?”
羅川介用同樣嚴肅的表情和口氣質問:“學校並沒有規定學生上課不準戴眼鏡,否則近視的同學怎麼辦?”
陸蒙的表情沒有一絲改變,向羅川介點點頭之後道:“抱歉,這點是我口誤。我的意思是學生在上課時不能戴太陽眼鏡。”想了想又補充道,“當然,老師在上課時也不能戴。”
如果說陸蒙是全高中部最嚴肅的老師,那麼羅川介絕對是全校最嚴肅的學生。每年的市三好肯定有他的名字,凡舉責任心強、功課好、樂於助人之類的形容詞都可以往他身上套,惟一的缺點好像就是面部表情貧乏,缺乏幽默感。
“那麼。”陸蒙將視線調回到一開始針對的夏青樹身上,“夏青樹同學現在請把你的太陽眼鏡摘下來,課堂可不是給你展示時尚的地方。”沒有明顯高低起伏的聲音卻顯得格外嚴厲。
“切。”夏青樹撇了撇嘴,低咒了一聲,“該死的綠毛龜。”一手努力將前額的頭髮往前拉,另一手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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