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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和普通幹部一樣,用當地話來講,是領導要有領導的樣子;而用北方話來表達,就是領導要有領導的“範兒”、領導要有領導的“派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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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班距離這麼近,小趙每天其實有兩三個小時工作就足夠了,其餘時間,他在司機室裡呆不住,會把車開出去,到下班時再來接我。這個時間裡面,他的車開出去幹啥我不會問,因為許多次是馮玉珍讓他送她去醫院呀、商場呀等等地方,更多的時候是小五差遣他,臨時去市裡某個區某個企業找人家辦事。小五他自己不是沒有車,他用我的車無非是拉大旗作虎皮的意思,有時我覺得他這樣做太招搖,讓他以後在本市別用我的車去辦事,他振振有辭地說,姐夫,你以為我是捨不得自己幾兩汽油啊?我開你的車出去,人家會以為是你親自在車上,整天深入基層、深入一線,幫你樹立個好形象呢!他這話近乎無賴,可我也只能搖搖頭,不好跟他拉下臉子來。當然,小趙在沒人差遣的時候,自己也總是開車去辦事,特別是週末的時候帶著老婆孩子上丈母孃家吃飯什麼的,這樣的小事,我覺得就跟電力公司的人用電、自來水公司的員工用水一樣,予取予求,正當尋常,一點也不值得大驚小怪。只要不影響到我用車,也就隨他了。
對照檢查完這“四項基本原則”,我忽然覺得,紀委專門派人來找我談話(我內心一直不肯用“雙規”這個詞來給自己定性),似乎也不是空穴來風,沒有一點道理。我這些行為算不算違規、算不算*?這點,我竟然不好判斷。也許,說是違反了某些規定可以,說這麼一點點事就是*,那*的定義也太寬泛了,連司機小趙也要圈到*的框子裡了,打擊面會不會太大?
當然,僅僅是這麼點事,紀委他們是不會來找我的,這點我倒是確認不移。那麼,他們一定是認為我有更多更大的問題需要查證,他們儘管到現在沒有丟擲底牌,大概是認為還不到時候,他們要等著我自己能夠“主動坦白交代”,可是,許多的問題,許多的事,我能說嗎?能主動交代嗎?那不是自己拿籠頭給自己套?我不會那麼傻,就連“工資基本不動”這句話,我也不能承認,不能讓他們鑽到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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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不能不回答他們的話,不是我有多麼老實,而是以為,既然落到被“雙規”問話的地步,什麼話都不說那是過不了身的,就好比一個被警方懷疑的人,被帶到警局裡面問話,你即使覺得冤枉,也不能一味裝聾作啞來表示抗議,你必須讓警方相信你是清白無辜的,你要用一些語言來證實這些。你不留下任何表白,想就這麼走出警局,那豈不是讓警方自認辦差失誤?這麼將心比心,所以對於他們的問話,我雖不說有問必答,該說話的時候我還是很願意說的。何況,自從當上領導後,不像早年當小幹事,整天只須悶頭幹活即可,天天要髮指示、做講話,這已經成了我的習慣;面對職務比我低的人,你要我一個小時不講一句話,我會憋死——當然,如果面前坐的是省領導,不讓我隨便說話,我是做得到的。
我扯東拉西,王顧左右而言他,這讓艾主任他們有些生氣。艾主任說,你的態度不夠端正,是不是還沒理解我們找你談話的意圖?小李,你把紀委的有關檔案再給他念一遍,看來這位小集同志,平時真是學習不夠哈!
我靠,直接稱呼我秦小集的名字,一點也不禮貌嘛;雖然加上了“同志”倆字,但一聽就帶著譏諷。我學習不夠,他這叫什麼話?我讀書從小學到大學一直是優等生,成績是拔尖的。正因為從小家裡窮,所以我格外刻苦。一口氣讀了十幾年書,我覺得已經足夠我用上一輩子了。改材料批檔案,弄來弄去那麼幾下套路,無非加上一點新鮮概念罷了,有什麼深奧的!說實在的,市裡區裡,有些官員一聽說黨校那邊有學習指標,爭著要去,我就一點也不屑。把寶貴的時光耗費在課堂裡,不如多幹一點工作。實踐出真知,不是書本出真知、講堂出真知!再說了,他們那些去黨校培訓過的人,我看回來時也並沒有多出一條胳膊半條腿,講話做報告,無非多了幾句時髦新詞,照我看,水平也還就那個樣子,但沒什麼地方能讓我刮目相看的。紙上談兵的本事或許強了,真刀真槍幹活的能力提升不到哪裡去。
艾主任招呼的那個小李,原先坐在一旁拿個本子做著記錄,我這裡東拉西扯的話他也記了不少,看來倒像個敬業的幹部。艾主任一吩咐,他馬上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掏出個資料夾,翻了幾翻後,有模有樣地給我念起某份檔案來。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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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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