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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不能表露,在公眾面前更不能表露,如果能在家裡表露也好,可是有些想法連在家裡也不好說的,比如跟馮玉珍,有很多話你就不能說,只有跟一些貼心的朋友哥兒們在一起時,能夠稍微敞開一點。另外,在小錢和小趙面前,有時罵罵人,發發脾氣、發發牢騷,可以宣洩工作中積累下來的脾氣,這也是一條舒緩心理壓力的渠道呢。
2(6)
當然,邱賢良這個市府秘書長的職位不是我想給就能給的,也不是我想撤就能撤的,這點小錢當然明白,而我秦小集更加明白——這也是我一直想有朝一日登上市長寶座的心理動因之一。我要是當了市長,誰要是敢這麼忽悠我,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小錢張張嘴要說什麼,他的手機又響了,我從他接聽的對話裡,聽出是臨湖賓館總檯的電話。總檯說會見廳隔壁的客房裡,有一位省城來的客人急著找他,讓他趕緊過去一下,就幾分鐘時間。小錢抱歉地對我說聲“對不起,秦市長!不知誰找我,我過去看看,馬上回來。您在這兒稍微等我一會兒”。說罷,他一個人離開會見廳,朝外面走去。
操,怎麼今天盡遇上這樣一些怪事?我憋著氣,不知所以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又感到好像要撒尿,便朝會見廳裡的衛生間走去。
尿完了,洗了手,聽見外面好像有動靜。等我拉開衛生間的門,會見廳裡果然進來好幾個人,都在沙發上坐著。裡面有兩個人有些面熟,腦子裡過了一過,想起來原來是市紀委,王智清手下的人。
咦,這些人怎麼這時候出現?出鬼了?
我看見市紀委一個人對著這些人中的一個點點頭,又朝我努努嘴,那個人的臉色立馬嚴肅起來。
他“咳”了一聲,站起身,對著我說,你就是秦小集?
你什麼人?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說話?!我心裡起了不詳的預感,但嘴上還是火氣很衝地問。
那人笑笑,說,我是省紀律檢查委員會的,這位和這位(他指著另外兩個人)是國家安全部的同志,其餘幾位(他又指著其他人)都是省紀委的。這兩位你大概認識,是你們市紀委的幹部。
他這麼介紹,其餘人有的朝我點點頭,有的只是用目光注視我,面部一點表情也沒有。
我問你是幹什麼的!我心裡開始敲鼓,但表面上還是一副強硬的姿態。
他們中有一個人說,這位是我們省紀委的常務副書記,許安詳同志!
我們應該見過面的。許安詳這麼說。
我不置可否,說,既然是省紀委的,你們來臨湖檢查工作,應該找王智清同志才對。說到這裡,我腦子裡忽然閃現早上小趙跟我說過的話:王智清的小車早飯時開進了臨湖賓館。他媽的,王智清這小子就是來陪面前這撥人的吧?!咳,我這個人,怎麼這麼遲鈍,機敏程度還趕不上小趙!
我們已經跟王智清同志通了氣,這兩位同志(許安詳指著市紀委兩個人說)就是他派來協助我們工作的。
哦,你們有工作,那你們忙,我還得趕去參加一個會見。看許安詳這個架勢,他們是衝我來的?我心裡嘀咕了一下,卻轉念想,事先一點跡象也沒有嘛!但願他們來是有別的事,不會與我來秦有什麼干係。不過,眼下這裡像個是非之地,我還是趕緊離開為好。說完那句話,我也不等小錢了,徑直去桌上取我的公文包和茶杯。
對不起,請你留在這裡,暫時哪兒也不用去。我們這次是專門為你而來的。
我靠,專門為我而來?我的腦子裡嗡然一下,就像電腦出現瞬間的黑屏一樣。好在我當領導多年,應變能力還是有的。我極力調整情緒,作出鎮定的樣子,不讓他們看出我內心有絲毫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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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用玩笑的口吻說道,嗬,我老秦竟然會被你們相中?我可是從來只和地皮、磚瓦打交道,不大懂政治,對紀委業務向來生疏。不知許書記找我有何貴幹?難道我這麼一塊料,也能幫上你們的忙?
我一邊說,一邊用眼睛瞅著會見廳的門,心裡焦急,不知為何小錢“到隔壁去”為啥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
來人中的一位是省紀委的監察一室的主任,他看出我的心理,說道,錢貴清恐怕以後不能擔任你的秘書了,我們已經讓他先回單位上班,這邊的事情他不用再管!
靠!我的情緒一下控制不住,脾氣上來了。
許安詳用手示意我坐下,他用嚴峻的口氣說,我們來找你,是帶有重要任務的。
我用眼睛死死盯住他,連呼吸都屏住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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