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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他大哥曾經救了一名被皇后追殺的宮女,後來宮女死了,卻留下了皇后當年害死端妃的罪證!”
轟—
軒轅武只覺得渾身上下有種被雷轟的感覺,每根汗毛都豎起。雙手也不自覺握成了拳頭,沉積在心中多年的疑惑,這一刻被解開,隨即而來的是滔天的狠意。
可以他謹慎的習慣,光是憑語香這話,他仍舊沒有任何表露,深吸了口氣,臉上甚至帶有微微笑意,“當年端妃的死,可是由太醫院眾太醫診斷的!”
語香可不知道他此刻的故作鎮定,甚至對他這表現很是無語,白了他一眼,“那證據就是皇后當年授意太醫害死你母親的證物,我都說到這裡了,你愛信不信!”
說完語香便和阿朵吐槽,“你看這個人,簡直就是個冷血,我都說這麼明白了,他還這樣無動於衷,真是腦子進水了。”
“別,你可別這樣說,我剛不是和你說了麼?他要想在皇宮這個吃肉不吐骨頭的地方活命,謹慎和掩飾是必要的條件,現在他不過是在套你的話,你還不明白嗎?”阿朵此刻說話的語氣滿是打抱不平,弄得自己像是皇宮裡的過來人一般。
“看你說的,像是在宮裡混了很久似的!”
“呃……人家只是把感覺說出來嘛……”阿朵十分委屈地說。
如今的阿朵。語香覺得他會撒嬌了,“我一個月後就要渡劫了,以後你不如選擇幻作女子好了,反正現在你這麼會撒嬌!”
“什麼,你要渡劫?”阿朵驚呼。
“呃……你我心意相通,難道你沒有感覺到?”
“沒有。”阿朵此刻的說話透著十足的擔憂。
而就在語香和阿朵對話時,軒轅武卻再也做不到處事不驚的樣子,他的雙眸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憤怒的火焰漸漸燃起,手中茶杯裡的水在晃動,好似沸騰一般,嘭——的一聲,茶杯瞬間破裂成碎片,幾滴茶濺到語香臉上,才令她注意到軒轅武。
此刻,他雙眸發紅,握著茶杯的手被碎片割傷,鮮血染紅了他的雙手也染紅了那銀色的衣袍上的龍爪繡紋。
“呃……軒轅武你怎麼了?”語香有些不解,她只覺得對面的軒轅武是陌生而真切的,那被壓抑著心中多年的恨,這一刻毫無忌憚地顯露了出來。
他沒有回答她。可內心卻在翻騰,他想起了往日的一幕幕……
“等武兒長大後,定要學會用這院子裡的竹子編織成花籃送給母妃,再將天下最美的花裝點,每日母妃醒來就能看到一個漂亮的花籃……”
“我的武兒,你是母妃的心頭肉,無論發生什麼,母妃都要好好活著,護得你周全!”
那被他塵封已久的童年往事,一下子湧了上來,當年太醫院宣稱母妃暴病過世,年幼的他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甚至天天守著父皇,告訴父皇母妃沒有病,不會暴病過世,可不久,父皇便冷落了他,現在想起,竟是皇后……一切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可笑的是,整個蓉國卻只覺得她是所有女人學習的典範!
“典範”兩個字敲打在他的心頭,滿腔的狠意和憤怒在此刻只化作一句話:“閔嫻,你令我失去親人,我必令你痛不欲生!”
原本寧靜的夜竟然起來大風,一道閃電劃過,電光映照在他的臉龐,越發的猙獰,而緊隨而來的雷聲也打破了宮中的靜謐。
啪嗒、啪嗒——
豆大的雨點搭在窗戶上精美的琉璃上,不斷拍打著窗框。外面的樹枝也不斷被風吹得敲打在窗戶上,嘩啦,窗戶上的琉璃碎了,灑落一地,尖銳的聲響被雷聲雨聲掩蓋,而小結界的兩人卻是聽不到外面任何聲音,當然,外界更是無法聽到裡面的任何聲音。
語香想起關於渡劫的事情,心裡就煩,她期待著渡劫,可目前來說,是乎快了些,因為從她現在的實力來說,渡劫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甩了甩頭對阿朵說:“現在不去想這事兒,先弄好小妹的事兒!”說罷,她看向窗外,才發現外面已經是電閃雷鳴外加暴雨傾盆,蹙起了眉頭,“怎麼下雨了!”遂即又問他:“你的憤怒是不是說明你相信了我的話?”
氣極的軒轅武聽到語香那清冷卻又帶著柔軟的聲音時,被憤怒和狠意衝昏的腦袋頓時清明瞭許多。
他發紅的雙眸看著她,唇角抖動著,似乎內心相當的不平靜。可隨著他對她的注視,他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和了下來。
“母妃過世,我未見一面,我絕不相信母妃會暴病身亡,即使太醫院將母妃以往的病歷史呈給父皇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