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正在發出刺耳的聲音。
不該感到詫異的,阿行昨天開始就詔告天下她今晚會出現,並且三令五申大家必須認真對待,看情形廖潔並沒有把他們上回不愉快的接觸傳達給阿行——否則阿行不會不對他進行“重點教育”。
就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來得這麼晚,並且穿了一身沒品到家的衣服:寬大的T恤套在她身上非但沒有造成仙風道骨的效果,反而看起來形銷骨立得像個非洲難民;下身是一條黑色的褲子——門口的路燈明確告訴他,這種褲子就是老年人早上出去鍛練時經常穿的燈籠褲;鞋子的款式看不清,不過想一想也好不到哪裡去。
真有她的,這樣也敢進來?
正準備下樓去看這副裝束踏進大廳的那一刻是多麼具有震撼效果時,卻見她向一臉受打擊的門衛出示了請柬後,匆匆停了腳踏車,又向四處張望一番,就往宅子背後走去。
後面是花園,現在應該不會有人。她要幹什麼?
當張楷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前,雙腳已經不聽使喚地走到正對著花園的窗臺前,重拾丟失了八百年以上的好奇心,在黑燈瞎火中興味盎然地等著看接下來的情景。
廖潔自然不會察覺到樓上竟有這樣的一個無聊分子。她走到一排長凳前,放下手中的紙袋,從中取出一件價值她一年住宿費的長裙——就是為了這件該死的衣服她才遲到近一個鐘頭。以前買衣服從來都沒那麼麻煩的,誰知道精品店的老闆娘竟然比她這個穿的人還要挑剔,堅持要這兒修修那兒改改力求裙子完全熨貼她的身體,不然就不賣。在惟一感覺穿出去比較保守、還能見人的禮服面前,她投了降,心想最多也不過花一個半個鐘頭,結果就從下午一點一直被擺弄到現在!
真不懂那些亮麗光鮮的名媛淑女是怎樣磨練出來的,她只知道,以後再也不會為了滿足一下小小的虛榮心就拿張行當冤大頭猛宰!換了地攤貨早就搞定了,哪有這麼麻煩?
不想了,想起來就火大。還是趕快換上要緊,從一路上打噴嚏的頻率來看,張行肯定已經在心裡詛咒她無數次了。
早知道就打的,她就不用因為怕騎腳踏車把衣服弄髒而到這裡才鬼鬼祟祟地表演換裝秀了。
看她抖出一件明顯很高雅並且完全和她的氣質不搭的長裙,樓上的張楷恍然大悟。
原來,她是來換衣服的。在露天換衣服,也虧她有膽。
真掃興,本來以為會有什麼好玩的事上演。
現在沒什麼好看的了。
沒什麼好看,真的。
那就別看了啊。
屬於高貴情操的那部分大腦催促他以人家小姑娘的名節和自己的一世英名為重,畢竟這才是他一向的作風嘛。現在他應該非常紳士地轉身,然後放點兒音樂,在舒緩的旋律中洗去一身的疲勞,或者上床睡覺,工作的事就先別管了,難得摳出兩三天的假期,總要稍微清閒一下——
該死,張楷,你怎麼還站在這裡?並且眼睛睜得這麼大!
你又不是沒看過女人,這麼瘦巴巴的貨色根本就沒有審美價值,看什麼看?萬一她真有一天成了你弟妹,你看到她就想起她脫衣服的樣子,像什麼話?
廖潔拿起連衣裙,確定了一下前後,就拉開背後的拉鍊,兜頭套了下去。
不是吧,她還沒脫T恤呢,穿成這樣走進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當然,他不是失望,他絕對沒有失望於她竟然沒有脫衣服,只是疑惑而已,小小的疑惑。
廖潔把兩根細肩帶穿進手臂,裙子就固定在了她身上。接下來就到施展她的脫衣絕技的時候了!
她、她要脫上衣了嗎?張楷心中的惡劣因子不顧正人君子派的大力反對,偷偷期待起來。
廖潔將手由後方伸進拉鍊裡,捉起T恤的下襬,先從裡面退出左手,再重新將手伸進左邊的肩帶裡,然後如法炮製右手。
到了T恤只剩下頸部還掛在脖子上的時候,張楷還是什麼“重點”都沒見到,連背部都被垂下來的T恤遮得嚴嚴塞實。
廖潔拉上禮服的拉鍊後,才把T恤整個脫了出來。然後一拉褲管,皮筋褲就自然而然地落了地,仍然是沒露出一點引人遐思的“東西”。
Perfect!真不枉以前上體育課的時候常常在操場上因為天太熱而當眾脫衣服。
她對自己比了個V字,匆匆整理好衣物塞進袋子裡,向正門走去。
此時,窗臺上的偷窺分子已經消失。
廖潔走到正門旁,將袋子往腳踏車籃裡一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