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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眾矚目中輕輕走到廖潔身後,一把勾住她的衣領,拎回原地。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女朋友。”
眾人錯愕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像只毛毛蟲一樣在老總的掌控下動個不停,還不忘抬起頭來向他們露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這這這,怎麼回事?老總幹嗎笑得像是得逞的貓,而他的女朋友則一看就是滿臉不甘願的樣子,難道是強搶民女?至於嗎?她也不見得有多傾國傾城啊。
“還有什麼問題嗎?”張楷好脾氣地問。
眾人一齊搖頭,人家的家務事,他們還是少管為妙。
“我們,那個,我們先走了。您盡興,您盡興。”
等他們戰戰兢地走遠,張楷才把廖潔放開。
“你幹什麼呀,說了不要讓別人知道我們的事,你竟然惟恐天下不亂。”廖潔火大地抱怨。
“我也說了我不會主動提分手的,介紹給他們知道,以後被你拋棄的時候就多一些人來同情我嘛。”
他又說不會提分手,不會提分手是不是就等同於想要在一起,他是想和她在一起的嗎?理由是什麼?會不會就這麼巧地跟她一樣?
這幾天她一直在煩著他的想法,把以往相處的情景過了一遍又一遍,想破了頭還是沒有答案,或者還是照著阿禾她們所說的,直截了當地問他算了?
但是她問不出口啊,什麼樣的表情合適?什麼樣的措辭不著痕跡?
“想什麼?”貼在耳邊響起的聲音總是比較低沉,對了對了,他最近好象還老有很親熱的動作,到底是怎麼回事?
算了算了,問就問吧,她可向來自詡女中豪傑的呢,怎麼可以為這點兒事情傷這麼久的腦筋?
“我們到底是為了什麼才在一起的?”表情是一如往常的戲謔,就像只是在調皮搗蛋為難男友的標準女孩子,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裡面是怎樣的波濤洶湧。
“為什麼?”張楷一呆,頃刻間難以跟上她的思路。
“是啊,總有理由吧,調劑生活?尋找刺激?賭一口氣?滿足自己的征服欲?”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搜刮著理由的同時,她驚訝地發現每一種套用在他們身上,竟然都是那樣合適。她是他忙碌的工作之餘暫時的樂趣所在;他玩膩了周圍一群胭脂粉黛想找個不同型別的來換換口味;他被她三番兩次的挑釁惹毛了後決心要得到她的感情來扳回一城;他想證明自已無往而不利的魅力在哪裡都吃得開……
已經不止一次地認識到自己的涉世未深卻自作聰明是怎樣的受傷,她無從判斷他對她說的、為她做的哪些是別有用心哪些是出於真心,只能假裝客觀、假裝世故地胡亂鑑別,得出他只是逢場作戲而已的所謂理智結論後,卻又在心底嫌迎不自覺地失魂落魄。
受不了這日復一日的疑舌重重,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瘋的,這男人斟須要給個說法,在沒有找準定位前,她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兩人之間的關係。
她又在期盼著什麼答案呢?那是她承受得起的嗎?
如果是以上答案中的一個,她是會鬆口氣還是會傷心得要死?如果——只是很小很小的如果,他給了別的答案,那她是會欣喜若狂還是會害怕得想逃?還有還有,能相信他說出口的答案一定是發自內心的嗎?要知道他可是鼎鼎大名的商人哪,無奸不商,無商不奸,他說的是正話、反話還是折扣話,誰知道呢?
越來越混亂的思緒讓她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罵——廖潔,你到底是怎麼了?你平時不是意氣風發的嗎?你不是老吹噓自己英明果斷嗎?怎麼現在連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
他深深地注視著廖潔眼中的複雜神色,細細品味著這番問話的含義。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的期盼似乎是提前實現了——原來廖潔的神經比他所想象的要細一些,而且他幸運地成為她“開竅”的物件,真是普天同慶啊。
喜歡她,這一點從開始起,他就沒有否認過。雖然喜歡過的女子也並不止一兩個。
但是在春節到出國期間那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荒謬心情,真正出現在自己身上時,他不得不承認,以前與人交往時的感受和現在對她的感受有著明顯的區別,多了份……珍愛的心情吧。
出社會後,周圍的女人大致有麼三類——無時無刻不思考著怎麼靠皮相從男人那裡撈取更多好處的;強悍得讓人忘記她的性別的;精明能幹又不失溫柔婉約的。而廖潔是特別的,她不屬於這三類,甚至也不同於學生時期愛慕過他的那些純情少女,她獨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