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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前塵往事盡忘,你便是報了仇我們也不知道了。若是你萬一有個閃失,讓大嬸於心何忍!塵兒千萬不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啊!”
李小塵萬萬沒想到王大嬸竟然會阻止她,咬著唇搖了搖頭。
“王大嬸,塵兒早已立下誓言,若背誓,這一輩子都會寢食難安!並且,塵兒絕不允許這樣殘暴的兇手繼續禍亂人世!”
王大嬸又開始哭,溢位的眼淚一落到地上就結成了冰豆子。
“你爹可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女兒啊!你咋就這麼不懂事呢~~~”
李小塵見她這樣,心中也是酸楚。
“王大嬸,我答應你,沒有萬全的把握就絕不去報仇,這樣可好?”
王大嬸著急地搖頭,還要再勸,這時就聽泗伯在一旁說道:“王嬸,有我看著她,你還不放心麼?就算要報仇,也是我同她一起去。”
兩人吃驚地看著泗伯,就見他一如往常般託著腮幫子,笑得懶散。
王大嬸轉頭又向著泗伯流淚,淚珠子不停掉到桌上,啪噠啪噠直響。
“你一向都是個懂事的孩子,現在怎麼也跟著小塵兒一塊胡鬧起來?報仇是去玩麼?當時一百多個壯漢都打不過他,你們倆就能打得過?!”
泗伯咧嘴笑道:“大嬸放心。”說罷伸長指在對面的牆壁上一點,一聲悶響後,整面牆就化成了一堆灰土,小茶館瞬時間變得暴土揚揚。
兩人看得目瞪口呆,李小塵的汗似廬山瀑布一般,心道,幸虧那面牆不是承重牆。
三十四。真相
幽冥路,忘川河,奈何橋前嘆奈何。
望鄉臺,陰陽隔,淚難泣,黃泉此去,只剩下回憶。
鬼街的盡頭便是冥河,兩人辭別了王大嬸以後,便徐徐漫步到了冥河岸邊,見到一大片黑紅相間的花朵在碧水邊開得妖豔,綿綿延延的望不到盡頭。
豔麗的花瓣好似血液般的鮮紅,妖異而悽美,那便是死亡的色彩。
李小塵覺得那些花朵太過美麗,不忍踐踏,便停住了腳步,呆呆地站在那裡,任冥河上的冷風吹透她的衣裳。
她聞著那迷離的花香,忽然憶起了許多前塵往事,想起了前世的父母和朋友,心中酸楚,怔怔地掉下淚來。
泗伯站在她身邊,用衣袖輕輕地擦去了她頰邊的淚水,柔聲道:“這花名叫彼岸花,生長在冥河岸邊,能喚醒人生前的記憶。此花雖美,卻有葉無花,有花無葉,花葉永不相見,生生相錯。”
李小塵搓著衣角黯然神傷。
“它們好可憐啊。”
泗伯的唇邊泛出了一絲嘲諷的淺笑,暗黑色的雙眸比冥河河水更加幽深難測。
“它們並不可憐,因為它們能夠遺忘。”
李小塵呆呆地看著他,搖頭表示不懂。
泗伯俯身將一朵彼岸花摘下,將它緊緊攥在手中,鮮紅的血淚立刻從他的指縫間流下,一滴滴浸入土裡。
“這樣它便死了,死後相忘,好過活著相思,忍受那無窮無盡的煎熬。”
李小塵看著他鮮紅的手指,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面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難道義父心中也有不能相忘的人麼?
泗伯的手無力地垂下,白衣漸漸地染上了彼岸花的顏色,血色的月光經過河水的反射落到他身上,變成了迷離的碎紅。
那雙墨黑的幽瞳也染上了火般的紅色,更襯得他面色如霜,白衣若雪,站在彼岸花旁,顯得無助而悲慼。
嘴唇開合,卻沒發出聲音。
李小塵卻似乎聽到他說,永遠不忘,才是最痛苦的事。
她不喜歡看到他這副絕望的摸樣,心中突然恨得要死,咬牙閉眼地奔到他身前,一個頭錘正中他的胸口,然後又以猛虎下山之勢將他撲倒在地。
泗伯被她頂了個措手不及,仰面躺倒在彼岸花叢中,錯愕地看著她。
李小塵睜開雙眼後,也驚訝地看著他,她不知道自己咋就突然鮮血上腦,竟然做出這麼奔放的事情。
“那……那個……”
“小塵想做什麼?”泗伯邪笑著將雙手枕在頭下,滿臉興味地看著她。
李小塵被他問了個面紅耳赤,掙扎著就要爬起身來,慌亂大叫道:“不……不想做啥!剛才我的左腳絆到右腳了!”
泗伯突然伸展雙臂抱住了她的身子,眼中笑意更甚。
李小塵大驚,忙用手肘支在他的胸膛上,兩條腿胡亂地撲騰。
“義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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