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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彤雲也似用血色染就,一片靡麗豔色。
日出東方,天下既白。
季成峰和封安、白向晨等人向青鶴峰上行去,踏著朝陽和一路橫陳的屍體,那些陳屍於野的男男女女,既有白道那些憧憬一夜成名的俠義之士們,也有紫焰門那些誓死捍衛自己家園的魔頭們。
生前水火不容,死後卻躺在一起,不分彼此,看上去如此荒誕又和諧。
季成峰一路行一路觀察,在山腳下的時候,死去的人多數為紫焰門的弟子們,鮮少有白道之人,而越往上,死去的白道弟子越來越多,意味著雙方實力武功的消長。
到處都是屍體,然而也只有屍體,他們沒有見到任何一個活人。
澹臺明月側耳傾聽,遠處依然有激烈的廝殺聲傳來,證明這場鏖戰並沒有結束,只是他們走的這條路,彷彿誰有先見之明一樣,事先排除了一切干擾。
“魔教宵小,專會行此鬼蜮伎倆。”凌霄子冷笑了一聲,對此渾不在意。
“看,那是什麼?!”忽然有人喊了一聲,伸手指向一邊,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見了一副奇景。
稀稀落落的叢林間,一一掛下一團一團蟬蛹一般的東西,隨著微風晃晃蕩蕩,似乎還在輕微扭動。
“這是什麼?機關?”澹臺明月微微側目,蹙著秀眉問,忽然面色一變,驚訝道:“是李林他們!”
李林這一群人顯然經歷過什麼令人不堪回首的事情,臉上的表情個個都很扭曲,當然,相信無論是誰被捆成蟬蛹一樣傻呆呆掛在樹枝上隨風飄蕩的時候臉色都不會很好看的。
他們嘴裡並沒有塞什麼東西,但即便見到了季成峰等人依然沒有人說話,顯然是被點了啞穴。
雖然言語不能,但如此折辱還讓己方的人看見,這些倒吊著的人們眼裡都流露出憤怒羞窘尷尬種種不一的神色,掙扎得更加厲害了。
澹臺明月看不過眼,雙手一揚,數道銀光閃過,齊刷刷隔斷了繩子,被掛著的人們就像熟透了的瓜果一樣噗通噗通前赴後繼地往下落,以頗具想象力的姿態倒在地上。
原本有人想要去接,立刻被旁人阻攔,“不可,魔頭陰險,興許有下毒等陰毒之事,且再看看。”
於是有苦說不出的李林他們也只能讓自己用各種怪異的姿勢趴在地上。
李林等人雖然只是小卒子,對季成峰他們來說死不足惜,可俗話說打狗也要看主人,在白道中人明明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突然來了這麼一出,這分明是對方給的反擊,如同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眾人臉上。
這回主人的面子可被削得狠了。
季成峰壓抑著怒氣,沉聲道:“凌門主,大家遠來是客,這做主人的看上去有點不太厚道啊。”
他話音剛落,耳邊響起了一聲輕笑,凌雲天從高處走下來,身影漸漸地映入他們的眼簾,凌雲天淡淡地看著季成峰,“雖說遠來是客,也分佳客和惡客,總不能一視同仁。”
季成峰不答,卻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凌雲天幾眼,兩個老頭兒站在他身後,形容憔悴面色枯槁,倒像是快要歸西了似的,凌雲天本人神態雖然貌似從容,可從衣衫頭髮上來看也是略顯狼狽。
他心下一喜,看來車輪戰消耗掉了凌雲天不少體力,這位驚採絕豔的魔教首領上回讓他吃了那麼大虧,又可知現世報來得快,該是一報還一報的時候了。
縱然紫焰門曾經烜赫一時,終究也有沒落的時候啊,他志得意滿地捋著鬍鬚,往凌雲天身邊瞥一眼,故作驚訝道:“咦?怎麼今日只有門主在麼,紫焰門那位名聲在外的聖女大人呢?怎麼只扔了兩個快進棺材的糟老頭子過來,叫我們怎麼忍心下手。”
他心中已然斷定趙扶搖必然是怕死自己先跑了,忍不住要嘲笑凌雲天一下,看看他氣憤尷尬的表情。
誰知凌雲天氣定神閒,悠悠地說:“她今天準備做一道油鹽炒豆芽菜。”
於是白道諸人默默地傻眼了,這……這是什麼意思,是說趙扶搖這時候了還在廚房裡做菜嗎?他們該說她吃貨呢還是吃貨呢還是吃貨呢?
之所以沒有賢妻這個選項,是因為根據所有人曾與這位聖女大人有過的交集來看,這基本是不可能的。
見嘲笑不成,季成峰也嫌話說多了夜長夢多,就算凌雲天吊起了李林他們又怎樣,不過一群小蝦米罷了,如今青鶴峰上的紫焰門人不過是甕中之鱉,誰也逃不出去。
“凌門主你聽,你的手下哭喊狂叫的聲音倒是動聽極了。不知你求起饒來,聲音是不是也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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