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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也好,每夜夜深人靜鍥而不捨地練那些粗淺的入門功夫也好,無論陰晴雨雪、不管春去秋來,一直一直都只有一個人。
趙扶搖咬了咬嘴唇,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在顫抖,而不是在忍笑。
她伸手悄無聲息地捏了一把凌雲天腰間的肉,聽到對方細微地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微微一笑,慢慢地,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鼻端聞到某種若有似無的香味,是凌雲天變戲法兒一樣弄出來灑在她身上裝出“斑斑血跡”的那種植物曖昧的味道,紅色的汁液漸漸乾涸,氣味卻經久不散。
鐵鎖鏈冰冷的聲響和腥臭的氣味、幽暗光線裡季成峰陰冷的臉、燒紅的烙鐵發出的焦糊味道、那個看上去溫和無害卻往她傷口抹鹽的男人令人寒意森森的聲音,這一刻全都淡去了。
只有那麼一個溫暖的懷抱而已。
趙扶搖思緒開始蔓延到奇怪的地方去,忽然紅了臉。暗中嘀咕自己想太多了吧……小凌子那種好脾氣,換了誰他都會救的……
凌雲天默默地瞟她一眼,只覺得懷裡的人忽然全身溫度開始升高,小丫頭的臉紅撲撲的,一個勁兒往他胸口鑽。
難道是傷口沒痊癒發熱了?
此時同樣快要漲紅了臉的還有季成峰,不過他是給氣的。
凌雲天和趙扶搖聯手擺他一道,現在他的處境真是進退維谷。紫焰門這對狗男女!
還有秦思遠……這種時候,她倒是撇得一乾二淨,趙天賜早該找到人了,如今還不來,只怕是打定主意要避嫌。
他這才驚覺秦思遠深謀遠慮,一早就與他說明琴劍樓對於這件事只暗中協助不會出面爭功,先前覺得她知趣,現在才發現她是高瞻遠矚。
季成峰艱難地迎著眾人質疑的目光,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一時找不出更多更合適的說辭。
牢房中的沉默是危險的預警,他目光一一掃過眼前所有人,封安面色平靜如水、青霜子用看誤入歧途之人的目光看著他、澹臺明月掛著冷笑、白向晨一臉淡漠,最直接的仇唐,臉上明明白白地掛著不恥的神色。
他們在等他,等他一動就會出手。
季成峰不傻,他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做出什麼失態的事,讓凌雲天和紫焰門如願以償。
最後他硬著頭皮打破沉默,乾澀地說:“諸位……諸位請聽季某說,此事其中必有蹊蹺,正如大家所想的,我這麼做並沒有好處。”
他想拖一拖時間,說不定就能想出辦法來。
只是所有人都忘了,這裡還有唯一一個置身事外的人,因為他太會隱藏自己的鋒芒。
七絃公子指尖轉著一枚銅板,耳邊聽著季成峰竭盡全力搜腸刮肚地找話說,似笑非笑中屈指一彈,銅板劃出一個安靜的弧形。
原本被點著穴道動彈不得的谷承安只覺得什麼東西打在背上,隨之往身體前一傾,抬手想扶住些什麼時才猛然察覺到自己已經能動了。
重獲自由的他這回不再破口大罵,而是直接舉起劍,盯著季成峰二話不說就衝上去,用盡全力狠狠一劍削下!
那根繃緊到極點的,名為殺意的琴絃終於斷裂。
季成峰側身讓過谷承安的劍尖,一肘擊在他的手腕上,谷承安低呼了一聲,整隻手一陣痠麻,幾乎舀不住劍。
而季成峰凌厲地掃地掃了谷承安一眼,毫不猶豫地在對方繼續殺來之前一掌擊在他脖頸上,乾脆讓人昏過去了事。
隨著身體落地沉悶的聲響,谷承安的劍也落在地上,只是聲音清脆而冰冷。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剩下的人全都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更~
46雙劍合璧
青霜子的拂塵一揮;塵尾上的冰蠶絲灌注了內力,從原先的柔軟變得堅韌無比,根根分明向季成峰掃去。封安站在他身側,佩劍尚未出鞘,僅用劍鞘已是殺伐之氣四溢。
仇唐的奔雷杵、白向晨的鐵筆、澹臺明月的五毒針;紛紛向季成峰揮去;去勢凌厲;頗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季成峰立時險象環生;他看上去來不及招架;只能迅速環顧四周;然而牢房狹小,根本沒有大幅度騰挪的餘地,也沒有什麼可以暫時阻止群攻的阻擋物。
面對四面八方幾乎沒有死角的攻擊;他只好換攻為守,足尖輕點一步步往後退去,直到已經退無可退,身後只剩下逼仄的牆角。
慌不擇路之中,他像沒頭蒼蠅一樣走投無路地往凌雲天抱著趙扶搖站立之處栽去,而青霜子等人的兵器已經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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