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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安與青霜子對望一眼,青霜子摸著拂塵,皺眉道:“那麼秦樓主為何要離開紫焰門?”
“殺夫之仇不共戴天。”
“……好!”季成峰忽然鼓起掌來,“秦樓主果然性情中人,魔道之人就是無情無義,棄暗投明絕對是正確的選擇。既然秦樓主已經棄惡從善,我們自當寬宏大量。況且,今日還得多謝秦樓主,證實谷莊主留下的印記真假。”
“既然谷莊主看到的、畫下的印記是真的,那麼兇手自然是紫焰門無疑了。凌掌門,可否給個說法,還是,不如直接就在這裡為谷莊主償命?”
凌雲天卻定定地看著秦思遠,腦海中反反覆覆響著那句“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從前他總覺得,當年那場眾門派圍攻紫焰門之戰中,凌雲義的死改變了秦思遠許多,現在卻突然發現,也許真像遠不止他了解的那麼簡單。
就像此時此刻,他也終於明白了谷一奇確實是紫焰門所派人手所殺,而他這個門主,卻半點都不知情,以至於被秦思遠和七絃公子聯手陷入困境。
腹背受敵,站在他身邊的,只剩下一個趙扶搖。
他看了趙扶搖一眼,小丫頭氣鼓鼓地叉著腰,擋在他面前兇巴巴地瞪著那群人如狼似虎之人,笑了一下,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讓小丫頭保護。
不過,趙扶搖這份心意,他很感激。
“凌掌門打算如何交代?”季成峰面色沉肅,一臉沉痛之色,彷彿紫焰門殺的不是一度山莊的莊主,而是他的妻女。
七絃公子卻出人意料地越眾而出,緩步走到趙扶搖面前,在趙扶搖不解而微有戒備的眼神中向她伸出一隻手,忽然說:“秦樓主從前為魔教之人,尚能棄暗投明。趙姑娘本為白道人氏,何苦留在這水深火熱之地,離開凌雲天吧。”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她?白道人氏?”
“怎麼,季掌門竟不知道?”七絃公子回頭看他一眼,看似漫不經心地說:“趙姑娘從前可是你們承天派的弟子,正正經經的白道名門女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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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峰嘴角抽搐了一下;猜不透七絃公子用意,上下打量趙扶搖兩眼,心念電轉,承天派門下弟子成百上千;各地分舵多如繁星,他當然不可能記得每一個人。
只這趙扶搖左看右看都不像承天派門下,只怕七絃公子還想把承天派也牽連進去,便捋須笑道:“七絃公子莫要玩笑,魔教聖女怎可能是我承天派門下弟子,豈非可笑。難道我承天派還成了魔教同盟不成。”
七絃公子深諳人心,怎不知季成峰有何顧慮;當下解圍,“季掌門日理萬機;些許小事不知情有可原,趙姑娘卻千真萬確是承天派弟子,原屬江州分舵趙天賜趙舵主手下,後被魔教擄去,只怕這聖女之位,趙姑娘並非自願。”
他這麼一說,季成峰倒依稀有些印象,似乎當日這位新任聖女來訪之時,有幾人在旁邊喧譁吵嚷,像是將她錯認成了什麼人似的。
只那種時候誰也無心去管,現在極力回想當日細節,卻並無更多發現,畢竟當時誰也想不到會有今天。
不過七絃公子此言此語,季成峰倒聽出了點門道,看來他倒不是想拖承天派下渾水,反而是想把煽動這紫焰門聖女離開紫焰門,讓凌雲天落入孤立無援的境地。
雖然不知凌雲天何時與七絃公子也結了怨,這對他來說倒是意外之喜,還有秦思遠……這女人的身世想不到如此曲折,她倒有魄力,只是今天既然自承身世,來日要對付琴劍樓就更加容易。
季成峰心中大快,默默長嘆一聲天助我也,上一回圍剿紫焰門江湖各大門派幾乎都有參與,他承天派自然也不例外,那時承天派還不是白道第一大派,就是經此一戰名垂江湖史。
可紫焰門最終沒被徹底剿滅,就如懸在所有參與過那一戰的門派頂上之劍,隨時都有可能落下。
季成峰自然不例外,一來生怕他們復仇,況且,他若要聲威再進一統武林,自然要做出更大的功績,不能拿白道門派先開刀,只有除了紫焰門。
七絃公子願意鋪路,順勢上橋有何不可,於是只見季成峰訝然道:“聖女的樣貌,果然依稀有些眼熟,該是……該是趙天賜手下弟子?哎呀,前些日子聽手下彙報說魔教擄了我派一位女弟子去,我吩咐了全派上下四處尋人,奈何杳無音訊,如今人既安然無恙,我也就放心了。”
任他心機深遠,也想不到趙扶搖雖然確實如七絃公子所說是承天派的沒錯,卻只是個挖坑的,只能含糊其辭,倒是順水推舟,把當日暗中緝拿聖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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