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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季某雖說與樓主認識在先,但也不能失了公允。你說聖女是冒充的,可有什麼憑證?”
聖女是真是假,目前來看對他們承天派並無直接利害關係,只是秦思遠的一席話倒讓他原本的疑心更加深切。
只不過……
雖然到目前為止秦思遠似乎是衝著紫焰門而來,然而她創立的琴劍樓在江湖之上一夜崛起,並且勢頭越來越盛,大有長江後浪推前浪之意。
而她本人更是個深淺難測的角色。
在他看來,紫焰門固然是威脅、琴劍樓也不遑多讓,讓他們自己去鬥也罷,如果兩敗俱傷,對他百利無一害,何樂而不為。
因而一席話看似公允,實則有挑撥之嫌。
秦思遠聞言,自然是不會說自己就是紫焰門的前任聖女,事實上,她對自己的來歷一向諱莫如深。
再者,她對趙扶搖的深淺還一無所知,是否真是冒充也沒有任何憑據。
之所以勃然變色,完全是因為,她認出了趙扶搖身後的那個隨從是誰。
紫焰門現任門主凌雲天的易容之術冠絕天下,行走江湖莫說武林同道,便是紫焰門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也無法輕易認出——這也是為什麼趙扶搖會被錯認的原因。
天底下若說還有誰能輕易識破凌雲天的易容,秦思遠相信,只有她自己一個。
青梅竹馬、同出一門的情誼且不說,只有她知道凌雲天無論易容成什麼模樣,腰間都會掛有一枚看上去並不顯眼的犀佩。
同樣的犀佩,她也有一枚,倒並非定情信物一類的東西——當然,外人要怎麼想她是無法阻止的。
從前在紫焰門的時候,近侍中本就總是流傳著她和凌雲天的種種流言,若是被她們看到一模一樣的犀佩,只怕更要甚囂塵上。
所以她從來沒有在顯眼處佩戴過。
這是由他們的師父交予的,類似於師門信物一類的東西。
而現在,那枚犀佩正安安靜靜地垂在跟著趙扶搖的那個隨從腰帶上,毫無疑問的,那不是什麼隨從、那是紫焰門的門主凌雲天。
一門門主,竟裝扮成隨從跟在個莫名其妙的丫頭身後,紫焰門的聖女地位是高,可什麼時候高到連門主都要屈尊的地步了。
秦思遠如何能夠保持平靜。
她不著痕跡地掃了凌雲天一眼,轉頭看著滿臉驚愕的趙扶搖,“眾所周知,紫焰門過……過去那位聖女最擅長天煞劍和流轉渡生功,這位姑娘練到幾層?”
趙扶搖不太高興,嗯,應該是很不高興。
這個女人真是莫名其妙,跑來蹭吃蹭喝就蹭吃蹭喝了,又要逼她喝刷鍋水。
她不肯喝,就說她是冒牌聖女——趙扶搖覺得,自己堂堂正正,又不是自己要當這個紫焰門的聖女,完全是人家求著……逼著當的。
不會武功不認字,最多就是無能的聖女,絕對不是冒牌貨也不是跳樑小醜!
長得漂亮怎麼樣,長得漂亮就能咄咄逼人啊?還有該死的死青蛙、詐屍鬼,根本就是個大色魔,見了秦思遠就半聲兒都不吭。
趙扶搖把面前的碗和碗裡的雞翅一起往面前扯了扯,皺眉望著秦思遠,很鬱悶很無辜地問:“我又不是前任聖女,幹嘛要會她會的東西?”
秦思遠被噎了回去。
趙扶搖說的完全沒錯,誰也沒規定聖女只能學那兩樣功夫吧,只是這個女人在說“我又不是前任聖女”時怎麼那麼可惡呢?
她是在諷刺自己吧?秦思遠想,她一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是在諷刺自己多管閒事。
“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江湖之中新秀迭起,既然聖女如此自信,在下倒想要討教一二。不如請季掌門和趙舵主做個見證。”
季成峰剛才看秦思遠明顯被趙扶搖嗆到的模樣,心想總算有人能夠感同身受,大有引為知己之意。
他笑呵呵地說:“武林同道比武切磋自然是好事,只是千萬注意分寸。”
秦思遠頷首表示自當如此,然後對趙扶搖說:“聖女,請——”
……趙扶搖已經重新拿起了筷子。
這些人磨嘰磨嘰太會拖延時間了,她把雞骨頭扔到一邊,去進攻那隻豬蹄,果然還是江州的菜最合她的口味,豬蹄燒得通紅透亮,一看就好吃極了。
她一邊拿筷子戳著,一邊頭也不抬地說:“咦?我沒答應啊,我還沒吃飽。”
秦思遠面沉如
水,“聖女這是怯不應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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