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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怪眼一翻,大聲道:“在下兄弟走了眼,認栽。這一頓咱們認了,你敢不敢留下芳名?”
“河間俞黛。”
壯漢突然打一冷戰,臉色灰敗,一言不發走向兩個尚未爬起來的同伴,扶起兩人往街尾的人叢中一鑽,耗子般溜之大吉。
俞燻向三人的背影哼了一聲,在數十雙驚訝眼睛目送下,泰然舉步入店。
只走了三四步,她突然右腿一閃,似乎扭傷了,訝然地停步,仔細地撫摸右膝彎,似又一無所覺。她頓頓腿,不再理會入店而去。
看熱鬧的人群仍未散去,圍在店門外指手劃腳,議論紛紛,都猜測這位女郎的來路,對女郎那快速絕倫的打擊手法,同感驚訝。
杜弘一直就在冷眼旁觀.向店夥低聲道:“看樣子,卜二爺好像不在家。”
“不在,下鄉去了。如果在,這幾個小蠢賊潑皮,怎敢在敝店中調戲敝店的女客?”劉三忿怒地說。
“小蠢賊是何來路?”
“東關魯財主的打手,專在咱們這一帶遊手好閒,白吃白喝,無事生非.興風作浪。”
“哦!”
“這位女客的身手委實高明……”
“不高明怎會名震大江南北?”杜弘低笑道。
“杜爺,你認識?”
“認識,但沒有交情,也沒有正式見過面。”
“她是……”
“她的綽號叫女判官。”
“老天!多難聽?”
“今天她不下殺手懲人,異數。哦!三哥,那位老道是何來路?”
一名臉色蒼黃,年約半百的穿青便袍老道,正離開了人叢向北走,步履從容,神態悠閒。
“是東關外白雲觀的香火道人,道號叫做閒雲,他原來是個走方祝由科郎中,……”
“隨便問問而已,進去吧。”
“哦!小的該打,忘了啦!杜爺請。”
剛踏入店門,身後人聲嘻雜,有人叫:“二爺來啦!二爺,你沒趕上,多可惜哪!”
杜弘轉身一看,一個豹頭環眼敞開衣襟,年約半百的精壯漢子,正怒容滿面的大踏步排眾而來,劈面撞上匆匆出來的一名店夥,用打雷似的嗓子怒聲問:“李四,剛才魯家的潑皮在此鬧事?”
店夥李四陪笑道:“二爺,是王、趙、孫三位師父……”
“什麼師父?”二爺怒比。
“他……他們已被一位女客打出去了。”
“好,以後再說。你們該早派人去找我……”
“咱們都不知道二爺回來了。”
“廢物!”
杜弘舉手一揮,笑道:“嗨卜二爺,還記得小弟麼?”
二爺一怔,“哎”了一聲槍上叫:“是杜兄弟,又碰頭啦!你好,‘譁!壯實多了,是麼?目下何處得意?”
兩人親熱地把臂交禮,杜弘拍拍對方的肩膀笑道:“什麼得意?還不是在江湖鬼混。你好卜二爺。”
“杜兄弟不遠千里前來看望愚兄……”
“二爺,老實說,小弟不是專程來拜望你的,途經貴地,正好要落店,如此而已。”
“只要你來看我,愚兄就感激不盡了。裡面說話,請,請。”卜二爺笑著,又向店夥叫道:“把杜爺的行裹送到我房裡,快!”
“二爺,不必,……”
“不要見外,我這人從來不客套。現在。首先你得漱洗,然後咱們到隔壁的鴻興酒樓喝幾碗、不醉無休。”
兩人到了鴻興酒樓,卜二爺叫來酒菜,酒過三巡,杜弘在懷中掏出一卷白絹,一面開卷一面說:“二爺久歷江湖,見識廣博,認識這個人麼?”
這不是精工繪製的肖像畫,而是一張頗為傳神的素描圖,畫中人系包頭,八字弔客眉,三角眼,天庭狹窄,地角尖削,尖嘴薄唇,小八字鬍;左頰上一條疤直掛在下左耳根,長相極不討好。註記上寫著:“身高約莫六尺四五,中等身材。使一把三稜新月刺。”
卜二爺審視良久,搖頭道:“抱歉,可從未見過這個人。這人是……”
“這人上月在鄭州府。殺了小弟的一位朋友,留下了兩句話。這一幅圖是兩位目擊的證人,憑目擊畫下的圖形。”
“那兩句話是……”
“鐵嶺摩天.魂斷縹渺。”
“晤!像是海底切口。”
“小弟聽說貴地有一座摩天嶺。”
“不錯,在遼東九十餘里。對麼,不是本州、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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