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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衝入谷中去捕食獵物。
臥鍾臣與戒心等一眾人站在城樓上,將這一切看得極為真切,但見這一百來只狼在賽雪狼王的指揮下,立刻進入谷中追蹤捕獵,行動之迅,速度之疾,氣勢之猛均叫人咋舌,與這群紀律嚴明的狼群相比,先前逃入谷中的那群受了驚嚇的牛羊簡直可說是一群烏合之眾,此時只有四散逃命的份,哪有半點招架之力,不多時只聽得谷內到處是被狼群擒殺後悽慘的哀嚎,顯然它們都難逃一死,做了狼的腹中之物。 。 想看書來
第三十四節
臥鍾臣捻鬚嘆道:“聽說蒙古人很多克敵制勝的戰術都是跟草原上的狼學來的,此言果然不虛,這群狼雖兇殘,卻能守紀律聽號令,換作是我們西夏的軍隊,士兵若餓了兩天,臨陣哪還有什麼鬥志,象這些待宰的牛羊,徒送性命罷了。”戒心不懂打仗,又因為這些事皆因自己多事而起,心裡只盼著那狼群吃飽了便散去,不要再來。
臥鍾臣又道:“師父的馭狼之術實已到了化境,莫說是常人,便是我們這些常年在師父身邊的弟子也只知些皮毛而已。”他自顧自地在那裡說話,似乎也並不是說給戒心聽的,又幽幽地嘆道:“什麼時候師父能把這些陣法用到光復大業上,他日與蒙古鐵騎在戰場相遇,也讓他們嚐嚐苦頭,我們又可以再為國效力了。”他長嘆一聲,望著城樓下深谷裡那些牛羊的殘骸黯然傷神。
戒心跳將起來,道:“臥大哥,你快看,那群狼又回來了。”
果然,那賽雪狼王帶領著狼群又捲土重來,“它們大概是沒吃飽吧?”戒心擔擾地問。
臥鍾臣捻著鬍鬚,眉頭微皺,先前那個小首領由城下上來稟告道:“臥大哥,是不是再扔些活畜出去?”臥鍾臣揮手示意他們先下去,道:“看看再說。”
那群狼仍分方位守候在城樓下,只見那賽雪狼王衝著城樓又連叫兩聲,眾狼均應聲而臥,顯然是不打算走了。
城樓上的眾人面面相覷,便在這時,忽聽見斷斷續續的一陣簫聲由半山上傳下來,聽到那簫聲,除戒心不明就裡外,眾人皆是面露欣喜之色,紛紛向半山翹首等待。
“堂主下山來了。”眾武士竊竊私語。
“師父到了。”臥鍾臣道。
戒心才明白過來,想起方才辭行時金滿堂的怪異之舉,心中不免嘀咕:“他老人家神志可清醒些了?”
簫聲越來越近,如泣如訴地飄在風裡,雖還未見吹簫之人,但那簫聲卻彷彿在身邊一樣,聽得戒心心中一痛,想起三哥戒痴來,再看城樓上的眾武士,也都沉浸在那簫聲裡,戒心心道:“這曲子真是神奇,聽得人鼻子一酸一酸的,想必就是臥大哥先前說的‘失魂引’吧,我的魂倒真的象是被這曲子勾去了一樣。”
就見來路上眾武士紛紛後退,讓出一條寬道來,戒心一眼看到金滿堂,頓時渾身寒毛直立,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金滿堂仍穿著那件白色牡丹長袍,鬚髮隨風飛揚,卻騎著一隻斑額猛虎,那猛虎身高頭大,異常威猛,只低吼一聲,眾武士皆遠遠地避開,不敢近前,那虎對眾人咬牙切齒的,對金滿堂卻服帖順從,極為溫和,金滿堂斜騎在虎背上,旁若無人地自顧吹簫,他眼角低垂似隱隱有淚痕在上面,臉上盡是哀傷之色,簫聲微一停頓,又嗚嗚咽咽地飄向遠方。
臥鍾臣知道師父此刻已進入簫聲之境,忙令人放下吊橋,那金滿堂便騎著猛虎,出得城去,武士又拉起吊橋,均長舒一口氣,顯然他們並不擔心金滿堂的安危,他們知道他此去定能將那些兇殘的狼群制服。
果然,那些狼先聽到簫聲時,身軀均是一震,那隻賽雪狼王看見金滿堂騎著猛虎出來,更是仰起頭長嗷一聲,群狼跟著嘯聲不斷,響徹山谷,那嗷嗷之聲悠長而略帶滄桑,與簫聲混在一起,使那《失魂引》的曲子更加哀傷淒厲,讓人不忍再聽。
漸漸的,那些狼的眼神變得迷離,剛才一個個茹毛飲血地殘暴,現在都丟了魂似的,被那簫聲吸引,金滿堂騎著那隻猛虎向峽谷腹地緩緩走去,群狼在狼王的帶領之下,仍分隊依佇列緊隨而去,那隻猛虎馱著金滿堂,時而小跑,時而緩行,時而駐足,狼群與他們總相隔著幾十步,不緊不慢,不離不棄,眼見著他們越走越遠,只剩下一串黑點,那簫聲被風吹得斷斷續續的,卻更有一種悲愴之情籠罩在谷內四野。
良久,只聽見城樓上的風還在嗚嗚嗚地吹著,臥鍾臣才道:“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當年,伯牙與子期惺惺相恓互為知音,留下了千古名曲‘高山流水’,師父自創的這首《失魂引》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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