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便出面告發,說商鞅想要謀反,惠文王下了逮捕令,商鞅最終被車裂於咸陽街頭。
常言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商鞅長於謀國,卻拙於做人,他沒有想到未來的天下畢竟還是太子的。秦孝公這唯一的靠山一倒,他馬上被孤零零地掛在顯眼處,成了眾人的靶子。
在社會上混生活,你靠的是什麼呢?知識和技能都是自己的,但上司的庇廕不是。如果變故突起,主席臺的位置易主的時候,你還可以優哉遊哉地過下去,這才算盤活了一局棋。
古人云:盡人事,應天命。哪怕最後依然是覆巢之下無完卵,可是但凡盡了力的,真敗了也無撼了。
千萬別混到趙姨娘的份兒上
雖然作姨娘的沒地位,可怎麼說也是半個主子的身份,偏偏趙姨娘四處碰壁,從來不帶一點兒從容體面。
有人分析,說趙姨娘家生奴才出身,容貌氣度又不出色,所以從上到下都沒人待見。但是知母莫若女,還是探春的話說得有理:你瞧周姨娘,怎不見人欺他,他也不尋人去。也真是,趙姨娘所討的沒趣,一般都還是自找的。
寶釵送了賈環些東西,趙姨娘心中甚是喜歡,想忽然想到寶釵系王夫人的親戚,為何不到王夫人跟前賣個好兒呢?自己便蠍蠍螫螫的拿著東西,走至王夫人房中,站在旁邊,陪笑說道:“這是寶姑娘才剛給環哥兒的。難為寶姑娘這麼年輕的人,想的這麼周到,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又展樣,又大方,怎麼叫人不敬服呢。怪不得老太太和太太成日家多誇他疼。我也不敢自專就收起來,特拿來給太太瞧瞧,太太也喜歡喜歡。”王夫人聽了,早知道來意了,又見他說的不倫不類,也不便不理他,說道:“你自管收了,去給環哥頑罷。”趙姨娘來時興興頭頭,誰知抹了一鼻子灰,滿心生氣,又不敢露出來,只得訕訕的出來了
沒辦法呀!像寶釵那樣心思縝密、處事得體的人,偏偏罕言寡語,自稱藏愚守拙;像趙姨娘這樣著三不到兩的,真正該“藏愚”了,自己卻又不肯安靜些。妻與妾,共同守著一塊蛋糕過日子,自來就是一對天敵,能求個表面上的平安,就已經不錯了。王夫人是九省檢點的姐姐,當朝貴妃的母親,想不自重身份都不行。趙姨娘拿著她孃家人送的東西去賣好兒,還指著她屈尊降貴,兩人有來有往地嘮幾句家常嗎?如果趙姨娘是新納的妾,如果兩人勢均力敵,這麼做,倒是一種退讓的姿態,可以先穩住自己的陣腳。可這麼些年來,王夫人一直以淡漠表示不屑,趙姨娘又何必自己找氣生呢?
這倒也罷了。雖然在王夫人面前的表現不鹹不淡,可太太畢竟是領導階級,大方向還是不錯的。可憐趙姨娘即便碰到那些粗使的老婆子們,也竹筒倒豆子般的訴苦。因芳官拿茉莉粉當薔薇硝哄了賈環,趙姨娘不忿,要到園子裡理論,頂頭正遇見藕官的乾孃夏婆子。趙姨娘彷彿他鄉遇故知,道:“你瞧瞧,這屋裡連三日兩日進來的唱戲的小粉頭們,都三般兩樣掂人分量放小菜兒了。若是別一個,我還不惱,若叫這些娼婦捉弄了,還成個什麼!”夏婆子趁機挑唆:“你老想一想,這屋裡除了太太,誰還大似你?你老自己撐不起,但凡撐起來的,誰還不怕你老人家?”
這些老婆子們,混了大半輩子,依然是手無寸鐵,也只能調三窩四弄條槍使,只要有人肯出頭,她們樂得看看熱鬧。不過這招數,也只碰到趙姨娘這種人才靈驗。我們都聽過一個老婆子與岫煙的丫頭鬧氣,於是在鳳姐面前整事兒:“這裡園子到底是奶奶家裡的,並不是他們家裡的。我們都是奶奶派的,賊名兒怎麼敢認呢?”鳳姐照臉便啐了一口,厲聲道:“你少在我跟前嘮嘮叨叨的!你在這裡照看,姑娘丟了東西,就該問問。怎麼說出這些沒道理的 話來?把老林叫了來,攆他出去。”
趙姨娘卻學不來鳳姐的風範,聽了這幾句惹火的閒言,竟衝到大觀園直接與芳官叫嚷,“娼婦”、“粉頭”等汙言穢語全潑了出來。芳官捱了罵,一面哭一面說:“沒了硝我才把這個給他的。若說沒了,又恐他不信,難道這不是好的?我便學戲,也沒往外頭去唱。我一個女孩兒家,知道什麼是粉頭面頭的!姨奶奶犯不著來罵我,我又不是姨奶奶家買的。梅香拜把子——都是奴幾呢!”趙姨娘氣得動了手,芳官倒地撒潑。這下捅了馬蜂窩了,芳官的小姐妹們一擁齊上,鬧到最後,趙姨娘被蕊官藕官兩個一邊一個,抱住左右手,葵官豆官前後頭頂住。四人只說:“你只打死我們四個就罷!”芳官直挺挺躺在地下,哭得死過去。
探春等出來喝止了,三小姐勸她母親:“心裡有十二分的氣,也忍耐這幾天,等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