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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的隊伍裡滾蛋!”
錢佳皓走後,孟二狗圍著棺材急得直搓手:“這麼多傢伙,怎麼往出運啊?能搬多少搬多少吧。”
“搬什麼,把蓋子蓋好,土埋上,今兒晚上就在這兒守著。”白朗說道。
“白爺,您說啥?”
“沒聽清楚?今兒晚上,都在這兒守夜。明兒個錢佳皓來了,你們就到山下等著。要是我贏了,咱就把槍起走,要是我輸了,那就啥也別說,散夥吧!”
“我說白爺,這空城計唱一次行,萬一人家醒過味兒來再折回來,咱可就全完了!”
白朗不耐煩地說道:“你們要是害怕就都先走,我一人在這兒守著。”
大家面面相覷,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白朗。
“看什麼看,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還能往回填咋的!”
“白朗我告訴你,這批軍火現在是屬於八路軍獨立團的,你根本沒權利拿去打賭!”瑛子鄭重地說道。
“你少在這胡咧咧!”
“他們是敵人,信義是對朋友講的,對敵人,根本就沒信義可言!”
“別跟我咬文嚼字的,我就知道,老子生下來就是個爺們兒,是爺們兒說話就要算數,不然,還比不上娘們兒!這批槍是誰的,現在還不一定呢,明兒個我要是贏了,算是我完成了政委交代的任務;輸了,是我白朗沒本事,我這一百多斤也算是交代了。可有一樣,不管輸贏,都是我自個兒的事,你們誰要敢插手,別怪我翻臉!”他說到最後橫眉立目,手指頭幾乎都點到了瑛子的鼻子上。
瑛子本想還嘴,終於忍住了,沒說出口。
白朗一看把大夥兒鎮住了,又恢復了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好啦,明兒個的事,明兒再說!老孟,出去整點酒來,咱不能在這荒天野地的幹凍著!”
孟二狗應了一聲,拽著阿奎跑了。
不一會兒,兩人就找了一罈酒回來,白朗欣喜地撲上去,就要開封,一隻手突然按住他。
“你又要幹啥?”白朗問瑛子。
“明天要決鬥,今天還喝酒,你是不是要瘋了?”
“就因為明天要決鬥,今天才要喝個痛快!明兒個要是贏了,回了團部,肯定又不能喝了。要是輸了呢,今兒晚上就是最後一頓了。橫豎只有今天還能喝個痛快,你為啥還攔著我。”
“你……好吧好吧,喝到醉死明天就不用比了!”
白朗興奮地一把揭開泥封,深深地吸了一口:“真香啊,棗子酒,有年頭了!”然後,他舉起酒罈,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眾人圍坐在篝火旁,白朗帶頭喝著酒,大家都悶不吭聲,愁眉苦臉地望著他。
白朗放下酒罈:“我說你們一個個,別跟哭喪似的看著我,我還沒死呢,喝酒圖的就是個熱鬧。來,都跟著我喝!今天不醉不算完。”
第六章 生死決鬥(7)
自己帶頭又灌下一大碗,眾人看他的架勢,也都推杯換盞起來。白朗一邊喝,一邊和兄弟們划著拳,嚷嚷著,就像個沒事人一樣。
第二天,白朗被刺眼的陽光驚醒,他費勁地睜開眼睛,一下驚住了。
他渾身上下被五花大綁放在棺材上,而棺材放在行進的馬車上。三輛馬車排成一線,正由他的兄弟們押著車往前走。隊伍一聲不吭地前進著,所有人都垂著頭。
白朗用盡全力掙扎著,破口大罵:“放開!快把老子放開!你們吃錯藥了吧,綁老子幹什麼!現在是什麼時辰了,錢佳皓是不是已經去了!”
所有人都低垂著頭不敢看他。
“阿奎,快給我解開,聽見沒有!”
阿奎瞟了他一眼,加快腳步追上前面的馬車。
白朗臉漲得通紅,愈發憤怒了:“孟二狗,你怎麼也跟他們是一夥的,忘了老子是怎麼救你出來的了嗎?”
“白爺,您就忍忍吧,忍過這一程,您再打我們罵我們,都成。”
“你還真跟他們串通到一塊去了!算我瞎了眼!喂,瑛子,是不是你出的餿主意?”
瑛子悶頭往前走,頭也不回。
“你們這是要把我送到哪兒去?”
“回獨立團。”
隊伍默默地前進著,除了馬蹄聲,只有白朗不絕於耳的罵聲:“放開我,快放開我!看老子將來怎麼收拾你們!我日你們八代祖宗,老子的臉都被你們給丟光了!你讓我今後還怎麼見人!我告訴你們,我是死都不會跟你們回去的!快把我放開,大不了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