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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竹不明所以,跟了出去,不大會兒紅著臉回來,說:“千帆,我突然想起來明天站裡還有事,就讓菲菲姐在這兒陪你吧。”
駱千帆看胡菲菲,她一臉得意。等左青竹走了,駱千帆問她:“你剛才對左青竹說了什麼?”
胡菲菲咯咯直笑:“我對她說,你答應跟我交往,要做我的男朋友,讓她別當電燈泡。小姑娘‘哦’了一聲,什麼都沒說就成全我了。”
“嘁,你撿了好大的‘便宜’!這連張床都沒有!”
“我樂意!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困了?困就睡吧,我在床邊趴會兒就行,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沒少趴在桌子上睡,全當憶苦思甜。對了,剛才醫生囑咐說,你還要再吃一次藥,要不然傷口會很疼。你等著,我去給你打壺開水來。”
胡菲菲拎著茶水壺出了門,駱千帆身體十分虛弱,胡菲菲回來的時候他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胡菲菲沒有喊醒他,把茶水放在桌子上,坐在左邊望著他。許久,微微嘆口氣,頭枕在胳膊上也眯一會兒。
半夜,止疼藥的藥勁過了,駱千帆被疼醒。看胡菲菲趴在床沿上睡著了,半側著臉。駱千帆心裡一軟,情不自禁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胡菲菲頭動了動,換了個方向繼續睡。
駱千帆強忍著傷口的疼痛,想從另一側下床,身子一動,胡菲菲突然醒了,騰地坐直了身子:“呀,別動!有事喊我啊,我給你倒水吃藥。”
胡菲菲急忙起身倒水,卻突然身子一晃,手扶助床沿才沒有摔倒,另一隻手掐著大腿,表情很痛苦:“哎喲,腿麻了。”
“你坐下來歇著,我自己來就好了。”駱千帆已經下了病床,開了燈,胡菲菲想幫忙,雙腿麻木走不動,疼的“嘶嘶哈哈”的。
駱千帆說:“得了,別逞能,先躺下來,我自己能行。”駱千帆讓胡菲菲躺下來,用沒受傷的右手給她捏捏小腿,又鬆鬆大腿,好長時間麻勁才過去。
駱千帆自己倒了水,吃了藥,說:“跟著我在這兒受罪有什麼好?”
胡菲菲說:“我樂意。”
“到天亮好幾個小時呢,你還是回家睡一覺吧。”
“我不走,我要走了多不仗義?”
“那你睡床上,我趴會兒!”
“那更不成了,你是病人,我是照顧病人的,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要不然你借半張床給我吧……”
“什麼?”
“什麼什麼?借半張床給我!瞧你,我女的都不怕,你大老爺們怕什麼,我還能吃了你?”
“我睡覺不老實!”
“我睡覺也不老實。”
胡菲菲扶著駱千帆睡下,她去關了燈也躺下來。
醫院是一米多寬的病床,兩人擠一張床實在太侷促,至少有一個人側睡才睡得開。起初,駱千帆面朝窗戶側睡,胡菲菲面朝門側睡,背對背,彼此似挨著似不挨著。
過了一會兒,胡菲菲轉了個身平躺下來,胳膊擠著駱千帆的後背。駱千帆心跳得厲害,除了樂天,再沒有別的女人靠自己這麼近!他突然極其渴望轉過身去,面對面,然後擁抱在一起。
這混賬思慮在黑夜裡野蠻生長,如脫韁的野馬決堤的洪水縱情狂奔。直到臨床的病人起夜按開了病房裡的燈駱千帆才稍稍冷靜了些。
他突然覺得對不起樂天,如果樂天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看到兩人睡在一張床上……
與此同時,他又想到另外一個問題:如果樂天受傷了,住進了醫院,一個單戀她的男人守著她,也這麼跟她睡在一張床上……哎呀,不能想,好心疼。
臨床的病人回來了,熄燈睡覺,病房又陷入黑暗之中。異樣的思緒在黑暗中汲取營養,開滿了病房。駱千帆不敢動,睜著眼睛毫無睡意。
臨床的病人睡著了,病房裡響起他微微的鼾聲。又過了一會兒,胡菲菲輕輕地問:“哎,除了樂天,你有沒有跟其他女人好過?”
駱千帆閉上眼睛裝睡,不接胡菲菲的話。
“哎,其實異地戀很難的,你就沒想過找別的女人?我問你話呢……小駱駱?”
胡菲菲折起身子,一看駱千帆閉著眼睛,不免有些失望:“沒心沒肺,這麼快就睡了!”
駱千帆呼吸均勻、表面平和,其實內心早心潮澎湃了。他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儘量讓呼吸平穩、平穩,再平穩。
又過了一會兒,他感到胡菲菲轉過來身子,往自己身邊靠了靠,胸部已然貼在了他的後背上,胳膊搭在他的身上,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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