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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研究生、高材生,人樣子長得也清清爽爽,偏偏時政部主任童礦就是看不上她,動不動就訓、就罵、冷嘲熱諷,毫無來由,莫名其妙。
為此,安東請李在寧出面找童礦聊過:“罵人可以總得有個理由,就算沒理由,總得有個節制。人家一個女孩子,不說關愛有加,讓人自生自滅可以吧。”
溝通了一次,好了幾天,幾天之後一切照舊。安東直接把這事兒向夏繁天彙報了。
夏繁天對童礦經常叱罵韋晨的事情有所耳聞,就去找童礦溝通,話裡話外也提出了警告:“你到底哪裡不喜歡她,說出來讓她改,改不了你再罵。實在不行,我給她調換個部門,要不然人家說報社沒有人情味。”
夏繁天分管採編,很有威信。童礦不敢不服。此後一個月再也沒怎麼找韋晨的茬,韋晨還以為八十一難都過了。可是,一個月以後,韋晨臉上剛有笑模樣童礦又發飆了。昨天把韋晨臭罵了一頓,沒什麼原因,就說看到她就煩,而且罵得比以前更嚴重。
韋晨實在受不了了,好脾氣的安東也受不了了,當場跟童礦拍了桌子。“這不是你家,你也不是她爹,不是他的老闆,工資是報社發的不是你發的,憑什麼這麼罵她?”
這事兒駱千帆昨天聽人說了,給韋晨發了個簡訊安慰她。
今天幾個人聚在一起,自然而然扯到這個話題上,大家全都罵童礦,駱千帆也罵,沒見過童礦這樣的,比鄔有禮還不是東西。
鄔有禮是個真小人,但是他小人“小”在明面上,最後也點明瞭,就是公報私仇,要攆走駱千帆。童礦呢,你整天罵人家韋晨有什麼理由?
真的,沒發現韋晨有什麼毛病,不知道童礦為什麼恨她,這個問題年前聚餐的時候就討論過,完全找不到癥結,韋晨自己也鬧不清楚怎麼得罪的童礦。
韋晨的心情很低落,安東給大家點了咖啡,說:“韋晨要辭職了,臨走把大家叫出來聊聊天,道個別。”
“辭職?”氣氛頓時很壓抑,去年夏天大家一起考進的報社,轉眼間七八個月過去了,記者部只剩下他們五個人,韋晨一走就只剩下四個了。李雅最心軟,用勺子攪拌著咖啡,攪著攪著落淚了。
王霖瞪了她一眼:“有什麼好哭的,樹挪死人挪活,韋晨走得好,過幾天我也走,那個魯鳴我早都受夠了,這都好幾個月了,動不動就讓我去閱覽室,動不動就讓我去抄報紙,我真的受夠了,沒見過這麼對待新人的。”
李雅說:“魯主任督促你學習不好嗎?”
“是啊,如果童礦不罵我,督促我學習我會很感激他的。”韋晨也附和。
王霖很不高興:“你們到底哪頭的?反正我看了,當主任的沒一個好東西,駱千帆你說呢?”
駱千帆說:“我生病的這段時間,魯鳴還是很照顧我的,至於童礦,不說他了。韋晨,你下一步有怎麼打算?”
“沒想好,想法很多,可能考公務員,也可能考博,或者做點小生意,開個小飯店也想過。”
“挺好,都是好出路,開飯店的話讓安東幫你,他有的是經驗,報社還能替你宣傳、開拓市場,隨隨便便就能做到虹城前列。需要的話我們都能幫忙策劃,現在這個社會,做什麼不好,不一定非在報社這一棵樹上吊死。至於童礦這樣的人,合得來就合,合不來一拍兩散。”
“就是”,安東說,“我也告訴過韋晨,別的不說,在虹城開個飯店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我也在報社幹不長,到時候我們倆一塊兒經營,我就不信我做不大。”
駱千帆和安東都是那種能給人信心的人,韋晨總算展開了眉頭,未來沒有想象的那麼無奈。
駱千帆問韋晨:“你喜歡新聞這個行當嗎?”
韋晨想了想說:“喜歡吧,我學的就是這個,不喜歡我就不學了。”
駱千帆建議說:“那就換個部門試一試,說不定離開童礦情形就不一樣了。你們也知道的,我在鄔有禮手下被他折磨得無可無不可,但是換了個部門主任一切完全不同。現在辭職未嘗不可,但我替你感覺可惜,大學學了四年,研究生又學了三年,學七年新聞傳播,突然放棄怎麼捨得?”
韋晨聽著聽著又哭了,她當然不捨得,但跟著童礦看不到一絲希望,每天都像生活在地獄裡。
安東很心疼:“別哭別哭,明天咱們一起去找夏總,乾脆換到財經部來,以後咱倆一起採訪。”
李雅也說:“夏總是個關心下屬的人,他一定會同意的。”
趁他們聊天,駱千帆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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