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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越敬畏這份職業。
第99章 學車
日子不緊不慢地流淌著,閒下來的時候,魯鳴找駕校報名學車。
筆試順便透過,接著是場地訓練,駕校指定了一名教練,三十多歲,叫畢需,長得五大三粗,許是教練當得久了,瞅誰都瞪眼,好像整個世界都對不起他一樣。一上車更加唯我獨尊,我就是老大,我說什麼你們都得聽我的。
駱千帆第一天上車訓練就被他訓了好幾次,這也不對,那也不對。有一次他喊著“左打輪、左打輪”,駱千帆按他的指示左打輪拐彎,他都快炸了,兇狠地抽打駱千帆的胳膊,“長耳朵沒有,長耳朵沒有,左打輪,讓你左打輪!”
駱千帆說:“我就是左打輪啊!”教練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讓右打輪,是他自己指揮錯了。錯了也不認錯,脖子一梗,瞪著眼睛罵:“這麼笨,自己沒有判斷力嗎?明知道是右打輪還左打輪?”
把駱千帆也氣樂了,胳膊都被他打紅了。剎車,把車停下來,掏了根菸給教練,讓他平靜平靜。
倆人站在訓練場邊抽菸。駱千帆抽菸沒癮,夾在手裡等著煙慢慢燒完,偶爾抽一口,煙過嘴不過肺。
教練煙癮很大,一支菸兩三口就抽完了,駱千帆又遞上一根,看看煙盒裡還剩下十來支,就把半盒煙塞進教練的上衣褲袋裡,教練態度緩和不少。
但是半盒煙帶來的好感不超過半小時就煙消雲散,不大會兒上車練習教練又開始大發雷霆,駱千帆覺得他這是病,並沒有發火的理由,發火只是他的習慣。跟他比起來,魯鳴都算是脾氣溫和的。駱千帆好容易才忍受完第一節課。
第二次去上課,多了兩個“同學”,一女一男。男的年輕,在廣告公司上班,戴個眼鏡,文質彬彬。女的四十歲左右,家裡開棋牌室的,大嗓門,一笑嘎嘎的,樹上的鳥都能嚇飛,胖手上戴著個大金戒指,方的那種,晃眼,很配她的氣質。
三個學員一輛車,輪流上車練習,輪著誰教練罵誰,第一個上車的是那個戴眼鏡的廣告男,沒十分鐘廣告男被罵哭兩次,不時摘下眼鏡來抹眼淚。越哭越出錯,教練伸手就打。廣告男的手握著方向盤,教練一下一下打他的手,不斷吼著:“笨死,笨死,你要開到菜地裡嗎?”
第二個上車的是大嗓門的大姐。上車前看廣告男哭,嘴一撇:“大男人老哭有什麼出息?”
輪到她上車,她跟教練互相看不上,上車之後連續出錯,教練一會打手,一會打胳膊,罵罵咧咧:“你那手剛長出來的嗎?……往右往右!踩剎車!油門剎車分不清嗎?你腦子是不是戴帽子用的?”
罵著罵著,把大嗓門大姐給罵火了,一腳油門把倒樁的杆子撞斷了,要不是教練猛踩剎車,她直接開車撞牆上了。
教練簡直要瘋了,青筋暴露:“你個老孃們作死的吧,你要想死上馬路上躺著去!”
大嗓門大姐比他還兇,伸手就撓,唾沫星子噴教練一臉:“畢需,你當老孃小學生,老孃花錢學車還受你的氣,罵你****!”
倆人撕扯起來,教練沒有佔到上風,氣得推門下車,臉上掛著一道血痕。畢需說:“老子不教了。”大嗓門大姐說:“老孃還不學了,退錢去。”
倆人一個向東一個向西,把駱千帆和廣告男涼在了訓練場。駱千帆啼笑皆非,連忙追上教練去勸他,他可不想起個大早卻白來一趟。
教練像頭倔驢一樣,駱千帆勸了半天,他依舊像個亂蹦的炮筒子一樣:“滾遠點兒給我,老子煩,不教了,愛找誰找誰!”
駱千帆真想抽他,這樣的教練就是給臉不要臉。駱千帆想換教練,找到駕校辦公室,正巧碰到公安局的胡水,他來送個親戚學車。
胡水看到駱千帆很意外,一問才知道駱千帆是來學車,而且碰到個奇葩的教練,脾氣大得地球都快裝不下了。
胡水哈哈大笑:“說你學車你跟我打個招呼,我跟他們都是熟人,給你派專職教練。”
胡水當即把駱千帆引薦給駕校:“這可是公安局的紅人,虹城都市報的記者,費用該打折打折,教練要最好的。”
工作人員立馬恭敬起來,連連賠不是:“對不起對不起,要知道有胡警官這層關係,保準不能這樣。”
他給駕校校長打個電話,放下電話,竟然退還了駱千帆三分之一的學費,不大會兒,畢教練也趕了來,黑臉上特別難為情,剛才的驢勁也都收了:
“兄弟,剛才上邊打電話給我了……早說你是虹城都市報的記者嘛,對不起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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