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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是吧，你以為你計劃很周密是吧，萬一暴露身份腿都得給你打斷，你還給他們通風報信擾亂行動，自作主張絲毫沒有法制觀念…￥#&^&#……”

足足罵了五分鐘，駱千帆頭一低，屁也不放一個，可心裡並不覺得委屈，反倒感激魯鳴，他是真心為自己的安全著想。

魯鳴總算罵完了，往椅子上一坐，又恨又疼地說：“不聽話的混蛋！下不為例啊，快吃點東西吧。”

駱千帆嘿嘿一笑，坐下來大吃特吃，都是好吃的，雖然只有一個星期，好像一年沒吃過好東西一樣。

駱千帆吃著，魯鳴從包裡掏出一個手機扔給駱千帆：“這個給你，暗訪的時候一定不能留下尾巴，以後暗訪就帶這一款手機，裡面存的只有我的號碼，其他的號碼都是虛構的，不會給你撥打電話，打出去都會來電轉駁到我的手機上……”

駱千帆接過手機來特別高興，一款三星手機，嶄新，“謝謝魯教授。”

“別謝了，快吃，吃完了給我好好講講採訪的過程。”

胡菲菲說：“別等吃完，邊吃邊講。”

駱千帆心情高興，把整個經過原原本本講了一遍，連有意放走老五、藏起來四張支票共計六百萬的事情都沒有隱瞞。最後把寫有黑貓、狐狸的“內鬼”名單、四張支票都翻出來交給魯鳴。

他心裡賊清楚，四張支票的上的錢他得不到，私藏起來那就是犯罪，交給警方只能作為贓款的一部分，交給報社領導說不定能換來一份意想不到的收穫或者獎勵。

看到支票魯鳴和胡菲菲都驚了：誰也沒想到一場賭狗竟然牽涉到數百萬的賭資。其實賭狗的事情很多地方都有，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數額的。

魯鳴說：“太好了，我等會就把名單交到紀委去。至於這筆錢，我去找公安上的領導溝通溝通，申請一下，看能否從這筆錢當中申請一個點作為你的舉報獎勵提成。”

駱千帆眼都亮了：提成？我的媽呀，600萬，一個點也有6萬。又一想，先別這麼樂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還是安心佈局稿件，多賺稿費吧。

“魯主任，暗訪的稿件您看我該怎麼寫？”

“當然寫連載，我去找夏總，給你申請一個星期的版面。從暗訪到抓捕，要像寫小說一樣寫故事，越驚心動魄越好。對了，給他們通風報信可不能寫，放走老五也不能寫，那個竇方可以單獨成一篇，他身上的事情具有警示意義。寫稿子的時候要自我保護，你的名字用化名，想一個好聽的筆名。”

“好嘞主任。對了主任，嘿嘿，問個小小的問題，像這樣的稿子比如說連載一週，能拿多少稿費？”

“稿費？”魯鳴歪著腦袋算了算，“連稿費、好稿獎，如果能拿到每月一次的總編輯獎三千，暗訪七天，拿七天的特殊補貼、交通補貼……算下來差不多六七到七八千吧。”

“這麼多？”

“這算多？瞅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稿子寫好之後，我透過我的關係替你賣到一家國家知名媒體，跟咱們報社同步刊發，那個稿費比咱們都市報要多一些，記住，這個事情不要到處亂說，這個渠道也只有尚總、夏總我們少數幾個人知道，懂嗎？”

“嘿！太感謝魯主任了，今天這段飯我請。”

“輪到你嘚瑟？這頓飯有部門經費。如果公安上有獎勵提成，我要抽出一部分充實到部門經費裡，同意不？”

“同意！當然同意，記得多申請點，如果給十個點提成我給你一百塊當經費怎麼樣？”

“滾！”

“哈哈。”

……

駱千帆很久沒這麼高興了。當晚離開飯店，胡菲菲和駱千帆先把魯鳴送回家，然後回到青花公寓。

胡菲菲還在埋怨他當初不該一個人去暗訪，駱千帆說都是魯主任的主意。胡菲菲氣道：“魯鳴說都是你的主意。”駱千帆大笑：“這個魯教授嘴裡沒實話，不要相信他。”

胡菲菲說：“反正以後不能這樣，說帶我去採訪就要帶著。”

駱千帆連連點頭。

駱千帆問條口上的情況。胡菲菲說：“那個死高傲越來越囂張，這一週我又漏了兩三個稿子，雖然不是太大，心裡就是不舒服。”

駱千帆說：“這次讓他漏個大的。先當調查新聞寫，寫到最後寫警方大規模跨省追捕，讓她漏稿。”

胡菲菲喜笑顏開。

車到樓下，駱千帆上9幢，胡菲菲上10幢，胡菲菲走到樓梯口又回過頭來喊住駱千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