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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或者Shelly剛才根本沒怎麼花時間來看過我,所以她到現在才認出我來。
溫嘯天打斷了她:“你認錯人了,Shelly。她不是。”
我看著溫嘯天,他一口口咬著一支蘆筍。我心如死水,手卻連筷子都拿不住。我想,他的意思是,他不準備認識我了。昨天我還是他大學認識的一個朋友,今天我就成了陌生人。他連在秦紹面前承認認識我的勇氣都沒有。
秦紹這一招玩得好,真正的武林高手都知道攻擊別人的命門。秦紹把我唯一的支撐摧毀了。我聽見了我骨節“咔嚓”的斷裂聲。他輕易推倒了我唯一的寄託,剪斷了我所有的希望。
你知道什麼是絕望嗎?秦紹挖了個大陷阱,讓我往裡面跳,我把溫嘯天當做是來救我的恩人,我苦苦等了他七年,他終於出現,卻在我身上蓋了把土。他們兩人親密無間地配合,左右開弓,終於要把我活埋了。
我是憎恨秦紹多一點,還是該憎恨溫嘯天多一點?
我誰也不恨。我誰也恨不起。他們都是機器人,有一顆用鈦合金製成的心臟。我惹不起我也躲不起。我只能把自己也鍛造成一顆鋼鐵做的心臟。
吃完飯,秦紹把我帶回他的住所。到了臥室,秦紹把我甩在床上,我在光滑的絲綢緞子上滑出很遠,腦子磕在床頭櫃上,應該很疼,可是我已經有鋼鐵做的心,一點都沒感覺。
秦紹憎惡地看著我說:“你看看你現在這個鬼樣子。”
我想我即便是鬼樣子,秦紹你還不是把我帶回了你家?
秦紹恨恨地站在我對面,像是一個魔鬼:“你怎麼還不去死?我盼著你死好多年了。”
我想秦紹真是厲害,認識我不過兩個月的時間,盼著我死倒是盼了這麼多年,真是夠惦記我的。本來我懶得說話,聽他這麼說,覺得對死這個事情我現在還挺感興趣的,就抬著頭問他:“我死了,你會把錢給我嗎?我死之前,你把我的腎臟拿出來給我爸。我倆腎源剛好匹配。你要是能答應我,我立刻去死。”
秦紹撲過來卡住我脖子,扭曲的臉正對著我說道:“那你去死吧。”
我覺得這大概是他同意了的意思,我就閉上眼。呼吸越來越緊,身體越來越沉,腦子越來越模糊,我把所有的事情跟走馬燈似的快速走了一遍,卻覺得連那三年也沒值得我好留戀了,我的人生活了三十年一無是處,我爹的病又有了著落,果然我可以閉眼了。
原來,生無可戀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本來都覺得已經可以一了百了了,秦紹忽然放開手,我大口大口喘著氣,蜷在那裡卻埋怨秦紹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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