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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尋找到這枝簪,我只寄望你打草驚蛇,能讓我從中看出些端倪。”沈涵秋沒有說實話,不完全是不信任繆雲娘,還因為不想堂兄他們在她的復仇計劃裡牽涉過深,畢竟她計劃對付的可不是普通人。
明顯的對沈涵秋的說法不予採信,繆雲娘卻聰明的沒有追根究底,挺配合的馬上著手擬定尋簪計劃。
據沈涵秋所述,貌似普通的髮簪全名為‘水風簪’,材質為白獨角獸之角尖,繆雲娘由此炮製出一份海捕公文,綜其大意為:有悍匪夜闖水風鎮銀樓,殺九人,奪寶逃往樊城方向。
圖文並茂的海捕公文連夜被送往北六省總捕房,像一股颶風席捲了周邊各省,街頭巷尾轉目皆是張貼的海捕公文。這大概是有史以來最有意思的海捕公文,悍匪來歷不明且不說,銀樓失寶總量以‘若干’替代,偏將‘水風簪’單列,還為其配圖,並從材質到形狀乃至重量無不細述,整個就是一張尋寶告示。
本來,平空冒出的銀狼妖姬挑戰第一號殺手組織老大的訊息就夠刺激人,再添北六省總捕房發的海捕公文,好事之徒且不說,就是那些隱匿多年的也紛紛出動,樊城出現百年難見的熱鬧景象,美麗的棲霞湖亦失卻悠閒處於一種格外興奮的狀態之中。
躍魚與落霞同嬉,飛鳥和遊人伴行,黃昏的棲霞湖畔竟比菜市場更熱鬧。除了王府別莊方圓三里,棲霞湖北岸的荒坡野地到處都是那種夠三人擠著睡的圓頂黑帳篷。
三千頂同式帳篷,從定製到安裝安畢,五日到位,連沈涵秋都不得不佩服繆雲孃的辦事能力,而最讓她佩服的是繆雲娘給帳篷定價的膽氣:帳篷論頂賣,售價黃金百兩。
三千堆百兩黃金,得佔多大地兒?沈涵秋還在估算的時候,繆雲娘瞟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給售賣帳篷的具體經辦人加了條指示:“所有用於購買帳篷的黃金必須兌成樊城容記錢莊金票,見票方可發放參會證。”
繆雲娘真是大手筆,行事也少有顧忌,竟讓捕快會同官兵封鎖了以樊城為中心的大小五城。民間素有民不與官鬥之說,江湖人士非出必要也是儘量避免與官府正面衝突,如此一來,要想正大光明在樊城進出,必須有那加蓋了北六省總捕房印的參會證,也即必須奉上黃金百兩買那頂不值幾個錢的黑土布帳篷。
沈涵秋也是財迷心竅一類人,但還沒到繆雲娘那程度,還能設身處地的為參會人士想到:天有不測風雲,一旦下雨,黑土布製成的帳篷裡的人會淋成落湯雞,所以她建議在黑土布外塗上桐油,而且甚為熱心的參與了從熬製桐油到塗刷完畢的全過程。
出乎沈涵秋的預料,購買參會證的人士竟非常踴躍,不消一日,分設在樊城四門的聯絡處所有帳篷都告售空,那些排了隊卻沒買到的人嚷著不要帳篷只要參會證,聯絡處的人根據繆雲娘事先交待,以嚴格管制的非常時期為由加以拒絕,只承諾會在擂臺賽當日發放臨時參會證,還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東西兩門前的騷亂,在聯絡處的人退走後,自行平熄,各人散去。南門發生的騷亂,在官兵出面干預後,也很快平熄。唯北門前的騷亂,在官兵與捕快都出面干預的情況下,領先鬧事的幾個人仍舊劫持聯絡處的人不放。
“在北六省總捕房辦案期間聚眾滋事的後果,你們最好想清楚!”身為北六省總捕房坐第五把交椅的白三春,除了對職位高於他的人,便是地位相等的同事,也是那幅盛氣凌人模樣兒,面對一幫不起眼的江湖人士肯開尊口已算是很給面子了,“我數三聲,你們立即消失,否則——”
“否則怎樣?白三春,你們北六省的總捕房還能一手遮天不成?”領頭鬧事的人中披髮頭陀冷笑著。
“知道白爺的名頭,還敢如此放肆,看來你們也是有些來歷的。”白三春平素不苟言笑,一旦露出笑容,就是他要動手的前兆,這一點跟在他身邊的手下都知道,所以他們很自覺的都閃向一邊,給頭兒騰出一片空地兒。
沒有一般江湖人物動手之前禮節性招呼,白三春雙手一翻,兩道白光閃過,賴以成名的鬼面刀從腰間拔出,以奔雷之勢橫掃出去,凌厲的刀鋒,在鬼臉閃爍中直取那名披髮頭陀。
識得厲害,披髮頭陀偏身閃至一邊,再揚起手中那根枯樹枝般的法杖,有氣無力的迎著鬼面刀斜挑而上,嘴裡還嗚啦嗚啦的不知念些什麼經文。
鬼面刀與枯樹枝一樣的法杖相接之下,響起一串清脆的金屬敲擊聲,一溜兒火花隨著刀杖飛旋不休。
“那根法杖叫生命的讚歌,那名頭陀是普陀海出來的。”聞訊而來的李林悄聲告訴身側的沈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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