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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還處於含苞待放好年華的她,面臨的仍將是小命朝不保夕。
牽著的手,真的不想放開。花刀浪子是這樣想,沈涵秋也作如是想,然後,他們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對方所想,情不自禁的,花刀浪子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與之相對的,沈涵秋卻是在用力掙脫。
註定了,與子偕老的浪漫,將無緣體會!
又何必讓心頭生出那絲絲的牽掛?
又何必讓掌心傳輸來的溫暖多作停留?
且休,且休,讓一切隨風逝!
淺淺的,柔柔的,似有似無的那一抹笑,是那麼的美,又是那麼的疏離。
彎彎的,清清的,如夢如煙的那雙水眸,是那麼的迷人,又是那麼的令人心痛。
痛啊,痛到心如刀絞,痛到花刀浪子幾將失去站立的氣力,身形微晃中,在痛悔不該讓沈涵秋知道實情的同時,信誓旦旦的說:“我一定能找出辦法治好你的病。”
心頭的痛楚又何曾少於花刀浪子,忽然之間長大的沈涵秋,如耄耋老者雲淡風清的微笑,如得道高僧淡定超然的輕語:“油已盡,到了要熄滅的時候,不需要風吹,自然會熄滅,再多的努力也是徒勞。應該說,幸虧遇見你,讓我清楚的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光,讓我能較從容的作自己的餘生計劃。”
“不會是餘生,一定有辦法的!”
“自欺欺人不是我的作風。花鷹,用不著勸慰,我也知道活著很好,我也會盡最大努力活著。假如說我命中註定該當早死,不到最後關頭,我也不會輕言放棄。”
“讓我陪著你。”
“我好比風燭殘年的老人,你能陪多久?”沈涵秋苦笑道,“花鷹,我知道你是有故事的人,也許你正進行著某項計劃,我不想拖累你。那樣,即使變成鬼,你那幫忠心的死士怕也是不能饒過我的。我想,我們就此別過較好。”
“不管你說什麼,我誓死追隨。”花刀浪子衝口而出的誓言,說時那麼的輕易,似乎是隨口之言,可沈涵秋能感覺其中的份量,也就不再徒勞的再行勸說。
別樣心懷的兩人,與緊張關注搏鬥雙方的西城霜,都不曾留意夜幕又悄然降臨,無力留在天空的夕陽頹然墜下,僅餘淡淡殘暉在長天的盡頭。
藍瑩瑩的追魄刀,隨著夜幕的降臨,更為璀璨奪目。
幽魄的氣焰,隨著夜幕的降臨,更為高熾。他,是夜的寵兒,他能召喚的次元空間的元素能量波,在暗夜中將提升一倍有餘。
決鬥中,對手的氣勢突變,西城雪心頭感到了一股無形的重壓,未免有些心浮氣躁,令人眼花繚亂的‘花嘯長天’,因繁頻頻出錯,直氣得觀戰的西城霜鬚髮俱揚,哇哇叫道:“沒用的東西,連最基本的‘花嘯長天’都讓你使得破綻百出,西城家族百世基業豈不是要盡毀你手!”
西城雪本就心亂,哪還架得住老祖宗橫加指責,足下步子登時大亂,‘花嘯長天’使到半途竟無法繼續,迫不得己側身凌空三滾翻,避過激射而至的追魄刀。
“‘花嘯長天’不過爾爾!”
幽魄囂張的樣子實在礙眼,西城霜便是再不屑,也由不得不親自下場,但他自恃身份與聲望,僅折扶風弱柳枝代藍水晶鬱金香。
同樣的招式,不同的人使出來,威勢絕對不同。
西城雪使出‘花嘯長天’,觀者如沈涵秋與花刀浪子,只有眼花繚亂之覺,而此時由西城霜使來,他們便有了心醉神迷之感。
輕搖慢晃的柳枝過處,灑落一地繽紛的落英,銀髮皓首的西城霜,袍袖飛揚,恰如花界之神,飄逸出塵,未沾分毫煙火氣息。
‘花嘯長天’繁雜的招式,在西城雪施來,雖也嫻熟異常,卻仍嫌造作。同樣的招數,由西城霜使出,卻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
準確的說,‘花嘯長天’算是一種舞蹈。
沈涵秋看西城霜使的‘花嘯長天’至一半時,做出如斯斷語,花刀浪子深以為然。
“女娃娃,端的有造化,比我這曾孫子強多了。”西城霜慨嘆,也不管西城雪有多難堪,又道:“不若你嫁進西城家,我讓你做西城家族的一族之長。”
正感到應付得很有些吃力的幽魄,半由擾亂對手心緒,半由好奇,問:“不會是你這老牛想吃嫩草了吧?”
“呸!你個少見天日的骯髒東西,沒學會說人話,就別吱聲!”
西城霜一時不察,墮入對方計中,氣得脖梗子上都暴起條條青筋,手底下便略有緩滯,讓被困在層疊柳枝影裡的幽魄尋得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