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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了。”滕烈哽咽著敘說著久埋心底的創痛。
“烈哥哥,別難過,以後我陪去草原,看他們誰敢動你一根毫毛!”
小涵秋學著大人們的樣子發著狠,實在有些滑稽,但聽在滕烈心裡,卻比冬天裡的火還要暖人。笑容重回臉龐,滕烈跨出不折不扣執行沈涵秋命令之生命之旅的第一步。將套住石礁的老藤另一端系在崖下的石筍上,試了試牢固程度,他攙著小涵秋下了水。
“這比馴野馬輕鬆多了。”
“你會馴野馬?”
“當然!”滕烈自豪的說,那張黝黑的臉頓時神采飛揚起來。他喋喋不休的敘說著自有記憶起在草原生活的瑣事,當然,說得最多的,還是八歲那年他獨力馴服一匹被稱為照夜獅子的野馬那件事。
“現在那匹照夜獅子呢?在你舅舅家嗎?”
“他們殺我爹的時候,把我的照夜獅子搶走了。”滕烈眼中騰起仇恨的怒火,差點就擰斷了抓在手裡的老藤。
“小心啊,烈哥哥。”小涵秋提醒一句,再安慰:“以後我陪你去搶回照夜獅子。”
滕烈咧嘴嘿嘿一笑,彷彿照夜獅子就已經到手了,美滋滋的說:“我把照夜獅子送給你。”
“借我騎就行了。”小涵秋倒懂得君子不奪人所好,沒有貪心的答應收下滕烈的禮物。這個歲數的她,還是那麼的純真,那麼的善良,不會利用他人對自己的好感獲利。
有關照夜獅子的歸屬問題因小涵秋斷然拒絕,有了結論。此刻他們也已到了圓石之側。
圓石距岸尚有五丈,對輕功尚未練成的小涵秋和毫無輕功基礎的滕烈來說,顯得有些遙不可及,不過沒關係,為山九仞,說什麼小涵秋也不會讓自己功虧一簣的。
滕烈可沒有小涵秋的信心,因為能走過前半段水路,是靠著老藤保持身體的平衡,現在老藤的另一端牢牢的系在崖下的石筍上,就他所能切斷的長度,根本不夠用。
“瞧我的!”小涵秋自信的平伸左掌,冥思片刻,唸了串滕烈聽不懂的咒語,再念:“三千弱水,在天在地在我心。”
睜圓了本來就夠大的眼睛,有若牛眼般,滕烈不可置信的看著小涵秋本來空空如也的掌心出現的三個水球。
“去!”小涵秋手心一顫,滴溜溜打轉的三個水球騰空而起,飛向她目光所落之處。折射陽光的水球,劃空而去,拖出一道眩目的長尾。未等長尾從空中消失,水球擊斷繃在水面上的老藤。
“長度夠了吧!”
“太神奇了!”滕烈更崇拜眼前這個子不及自己高的小女孩了。心甘情願的遵她之命將老藤做成繩套,並將繩套套在她指定的崖邊樹杈上。
為何不將繩套套在明顯牢固得多的石筍上?對滕烈的疑問,小涵秋如是回答:“長眼睛姐姐在樹杈後的洞裡面。”
“哪有洞?”滕烈眼睛都看疼了,也沒看清崖壁上那棵樹後有石洞。
小涵秋卻不回答,徑大聲唱:“小蜜蜂呀,採花蜜呀,飛到西來飛到東。”隨著她的歌聲響起,樹杈後慢慢探出一個尖尖的腦袋來,又馬上縮了回去。
“明澤,我是滕烈!”滕烈急得直跳腳。
“別急,明澤姐姐肯定是去叫明渚哥哥去了。”小涵秋篤定的說。果不其然,她話音剛落,明家兄妹就相繼從樹後冒出頭來。
在明家兄妹的幫助下,小涵秋與滕烈進了他們藏身之洞。那洞在樹後石隙的山腹內,洞中乾爽宜人,且無蟲蟻擾人,對此小涵秋相當滿意:“在這裡住上個十天半月,不至於很難受。”
“我們要在這裡住?”滕烈問。
“你有更好的住處?”小涵秋反問之後又歉然對明家兄妹說:“我爹昨天出門辦事去了,就算婉姨通知他,他最快也得三天之後才趕得回來。”
“我們住在這裡跟你爹回不回來有關係嗎?”
“跟我沒關係,但跟你們有關係。我爹沒回來,你們一露面就會死掉。”小涵秋的顧慮很有道理。小小年紀能考慮事情能如此周全,真是殊為難得,這等心智用於行善,自然是好,若用於為惡,則天下不亂也不行了。
“你知道是誰要害死我們?”明渚問。“我繼母。她要讓我難過。”
“我不明白。”
“我想讓你們和我一起住,爹答應了,繼母沒辦法反對,就要害死你們。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們。”
“跟你沒關係。”明渚笑了,有些很少笑的男孩子,一旦笑起來,會格外的好看,他就是那麼一個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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