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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這人的手,卻怎麼也推不開,只得輕嘆一聲,“慕容衡,你放手!”
“不放!”
那傢伙也不知哪來的蠻力,抱著夏沫就是不肯撒手,無論夏沫咬他還是喝他,這廝都像是石頭一般,硬是不鬆開。
夏沫掙不開,索性也就不再動了,“你這傻子,叫我說你什麼好?”
慕容衡突然笑開,在夏沫臉上親了一口,“好白白,我就知道你最疼我…”
“你這廝,沒個正形,反正三個月之期還沒過,我就去跟皇上說,你表現不好,請他賜我休書一封。”
“別別別…”慕容衡急忙鬆開她,把她扶到檀木椅上坐下,“你知我絕不是有意騙你,身處後宮,在這場爾虞我詐的鬥爭裡,我只想著如何活命,保全自己,誰知道偏生遇上了一個你…”
誰知道偏生遇上了一個你…
這句話在夏沫舌尖上滾了又滾,是啊,誰知道偏生遇上了一個你?
想她,原是想帶著母親好好過下半輩子的生活,替母親討了公道以後便帶著母親遊山玩水,自此不問人間世事,卻不曾想,偏生遇上了一個他。
若不是慕容衡,她不會心甘情願被捲進這場宮廷鬥爭裡,既然決定和他在一起,自然就要好好面對一切風浪,她不是個知難而退的人。
“那…你先告訴我,你今天在那檀香里加了什麼料?”
恰好杜鵑在外頭敲門,“小姐,杜鵑給你送洗腳水來了…”話音落,門便被推開了,杜鵑端著銅盆進來,放在夏沫跟前。
剛捲了袖子要替夏沫洗澡,夏沫卻是朝她揮了揮手,“我自己來…”
“這裡沒你什麼事兒了,下去歇著吧…”
“是。”杜鵑朝夏沫怪異的笑了笑,便一溜煙兒的去了。
燭火搖曳,茲茲的燃著,火苗搖搖晃晃,竟無端的有些像現在夏沫的心,明明那人就在跟前,明明之前準備了各種各樣懲治他的辦法,到如今,只一句話,她便再也想不起來那些治他的法子了。
偏生遇上了一個你…
慕容衡把長袍掖進腰際,彎下腰來,就拾起了夏沫的腳。
“這…怕是不好吧…”
替她脫了繡鞋,抓著她的腳踝,他的掌心好燙,隔著厚厚的棉布鏟襪,她都能感覺到被他抓得地方燙得厲害,像是有什麼東西鑽了進來,直直往心口裡衝。
下意識的想要縮回自己的腳,那人卻一直捏著不肯撒手,“白白,我知道騙人不對,你那天問我的時候,我原是想說的,只是…”
那人沒有再說下去,而是脫了夏沫的襪子,將她的腳浸進熱水裡,“白白,不管你肯不肯原諒我,我都還是那句話,我會一直陪著你…”
我會一直陪著你…
又是一句擊中她心窩子的話,那話明明平常疏鬆的緊,慕容瑄曾經說過不少遍,可她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如今,從這人嘴裡漫不經心說出來,卻好像淬了麻藥的子彈,落在她心尖尖兒上,著實讓她的心口一麻。
那感覺就像是喝了一口陳年烈酒,一股熱氣直衝胃底,落在心尖兒上,整個身體裡血液倒流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的手溫柔的拂過她的腳,像是絲絲細雨,無聲的滋潤著那秀白的玉足,點點滴滴落在夏沫的心底,恍若一夢中。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讓沈青在檀香上加了點松子油,咳嗽的人一聞這味道,便立即舊疾發作,猛烈咳嗽,常人會意識渙散,思路不清,倒也不會怎樣。”
難怪那個時候自己有那麼一瞬間的思路不靈光,原來是這廝!
至於那明煙的咳嗽,就更不用說了。
責怪的話說不出口,這樣的心思,全都是為了她…
兩個人的房間裡,一個低頭靜坐,一個躬身替她洗腳,明明是彆扭的兩個人,卻怎麼看都透著和諧和甜蜜。
遠處屋簷下的窗角里,杜鵑揪住沈青的耳朵,一臉猙獰,“主子都能給小姐洗腳,你為什麼不能給我洗?”
“哎喲,你小點兒聲,讓主子聽到了,我又要吃苦頭,難道你想三個月見不到我嗎?!”
“那你給不給我洗腳?!”
“洗…洗,一定洗…”
“這還差不多!”
哪料杜鵑一鬆手,沈青便腳底抹油,飛快的掠了出去,把杜鵑遠遠扔在身後。
“誰要給你洗腳,你以為你是主子那!”
杜鵑叉著腰,也不跑了,就勢往走廊裡一頓,“你跑吧,我不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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