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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罷了,而將那混混打得鼻青臉腫還是頭一次,出手的那位女子據說是投宿在旅店的客人,常來村上採買的製紙世家貴女。
起山火那晚明明沒有打雷,他記得天氣有些悶熱便開了窗和四哥兒一面做針線閒聊,一面看著五哥兒牽著八姑娘在院裡學走路。
手掌上白日裡砍樹枝扎進了不少木刺,四哥兒一面絮叨著,一面小心的藉著油燈昏暗的光線幫他往外挑,印紅半邊天空的火光被村人發現時,小山已經被火海吞噬了一角。他想起白日裡剛砍下的樹枝,如果燒掉了這個月豈不是要斷了口糧?
趁著火勢還沒蔓延過來,兩個男子毛著膽子上山將白天砍的樹枝往家搬,村民們敲著破鑼四下奔走,這小山怕是保不住了,唯有從旁邊山坳處伐木隔出防火道,才能保住別的山林不會被牽連。
健壯的婦人們都上山砍樹,留下的男子將老人孩子聚在一處,人人面容愁苦心神焦慮,幾個人安撫著六神無主嚎啕大哭的五哥兒,他四哥和隔房的堂哥上山到現在沒回來呢。
“後來夫主大人從山上救下了夫人,據說四哥兒也救了一個女人,不知道是誰。”木姨扶著一旁的樹木喘息:“夫人為答謝夫主大人便送來銀子退了杜家的婚事,半年後更是迎了夫主大人過門。”
“那杜家真正是個禍害。”旁邊陪同的房家一位族老介面:“那杜家獨女偷雞摸狗、酗酒鬥毆攪得四鄰不安,據說跟她那死鬼老孃一樣才會人從原來的村裡趕出來。她那老爹也是個混不吝,退了婚事以後又到四哥兒門上糾纏,鬧了一兩年最後到底是把四哥兒給聘下了。”
“四哥兒是個命苦的。”現在的族長是個三十多的女人,當年那事出的時候她還在外求學:“過了定沒兩月杜家混混喝醉失足落水淹死了,杜家老爹逼著四哥兒守這望門寡,族老上門說合了許多次,但杜家只剩下這一個孤寡夫也不好相逼,最後四哥兒自己也就應下了。”
“杜家那老鬼死了也有幾年了吧?”先前的族老道:“前幾年聽說有人上門給四哥兒說親,也不知道最後怎麼不了了之了。”
“哪裡是什麼正經親事?”族長搖頭:“說是給家商人做侍君。”
族老想繼續說,這四哥兒年紀也大了,望門寡也是寡夫不是?而且家裡開著旅店男出女進的,說不定來提親的商人就是在他家住宿過的。但看一看旁邊的王家管事,這些話到底吞回了肚裡,不管好壞總是房家族裡的事情。
“就是這裡了。”族長手一指:“昨日讓族人重新割草添土,別看這裡是半山腰卻也是風水不錯的地方。”
一旁的族老點頭,風水是不錯啊,不然她家小子能嫁到餘家那樣的高門大戶?
木姨四面打望了一圈,這裡葬的都是房家族內身份不高的人,周邊的墳大多已經荒蕪,有的茅草都已經過腰,更不用說墓碑牌位一類的,兩個被剃得光禿禿培上黃土的墳包分外扎眼。
“小姐,如今小房村後面的山已經是我們的了,是不是請了老輩的墳過去奉養?”
族老的臉色變得難看,族長也躊躇了一下對木姨說道:“這遷墳動土是大事兒,這一山葬的都是房家的族人,怕是、、”
她後面的話沒說出來,歷來只有從族中正式分支出去自立門戶的才能將墳遷走,餘家夫主是個外嫁男沒有自立門戶的資格。
“不用。”餘敬惜擺擺手:“姥姥姥爺在這裡也住得習慣了,周邊四鄰的也是鄉親族人,平日裡走動也方便些,真要遷過去也孤單不是?”
“只是老輩的墳要請族裡多費心打理。”餘敬惜伸出三個手指:“餘某願每年添奉三百兩銀子做香油錢。”
族長和族老的臉頓時笑開了花兒,這個餘家小姐通情達理、又有孝心,小房村交到她手裡比交到王家讓人放心,與這樣的人做鄰居也是件讓人安心的事情。
跟在一旁的王家管事暗自嘖舌,這餘家小姐是個聰明的,區區三百兩就買了房家上下的歡心,看來回去以後要提醒主子還是別打小房村的主意了。
“說來也多謝王家家主大度,願意將我父君的故居讓與我。”餘敬惜對管事施禮:“難怪公主稱讚長稈秈稻的米分外可口,想必只有王家這樣的寬厚人家才能出產這樣的好米。”
木姨憋著笑,看小姐說的一本正經的樣子,怕是衡江公主自己看到也得回憶回憶是否真的說過這樣的誇獎?
王家管事也跟著笑開了花兒:“還請餘小姐在公主面前多美言幾句。”
“當然當然。”在離京的時候衡江公主將公主府的名帖送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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