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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惜不喜的皺眉:“大家以後總能見到餘家北宣,自然不怕說與你知,北宣以後的底紋會使用倉家的連七。”
嘭,一聲。倉道明手中的茶杯掉到桌上,茶水瞬間四處蜿蜒,她長袖一拂指著門外的倉吉兒氣急敗壞的道:“你、、你怎麼能、、。”
“族嬸勿怒,餘北宣夫人在世時用北宣傳承來向小侄下聘,這只是回禮罷了。”倉吉兒神色肅然:“只是有人盜用小侄的聘禮,還請族嬸和眾位大人為我做主。”
說完話便面向嚴家母女的方向怒目直視,嚴弈雲老臉一張只是微變了變就恢復了常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嚴袖水倒是面薄些,臉色青紅不太敢抬頭。
“北宣的傳承?”倉道明愣愣說道,手中一涼才發現自己按在了桌上的茶水裡:“我們倉家有北宣的傳承了?”
底紋再重要也是隻是個撈紙師傅的手藝而已,北宣傳承啊!沒想到餘北宣居然會用這麼重要的東西做聘禮,咳咳,當然自家侄兒那是不錯的,恩,北宣傳承也算配得起。
“是。”餘敬惜將輕責的視線投到倉吉兒身上,這男人是在往自己身上拉責任呢,看來這紙藥一事不解決好非落下心病不可。
“不過現在可不只是餘家和倉家才有北宣傳承了。”
“嚴家夫人,我說的可對?”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沒人寫評論是因為女尊文的緣故?不解、、、
☆、粉杏箋
“信口雌黃。”嚴弈雲被問到臉上自然有些氣急:“我嚴家竹紙位居紙譜榜第一,怎會貪圖區區北宣製法?”
“好個紙譜榜第一的嚴家。”倉吉兒冷笑:“你不想承認,莫不是以為你家紙坊的製紙師傅都瞎了嗎?被你收買的穆西竹和她母親現在還在安陽,要不要我一紙訴訟告到府衙,傳了她們來做證?”
嚴弈雲被他咄咄逼人的質問逼得後撤了一步,站在身後一直不出聲的嚴袖水伸手撐住母親的後背:“若是倉家出了內賊我們也只能表示同情,不過要告嚴家,倉公子還得有些真憑實據的好。”
倉吉兒氣結,穆西竹是倉家自己的人,這個內賊正真是貼切。
“對啊,你若是拿不出真憑實據,嚴家才應該告到府衙判你們一個誣告罪,若是嚴家有北宣製法為何不見生產北宣紙?”嚴弈雲嗤笑一聲反問:“一個男兒家整日拋頭露面,還口口聲聲說什麼自己的聘禮,真是毫無羞恥之心。”
菊兒見周邊的女子開始指指點點,心急的將自家公子護在身後,倉吉兒臉色煞白卻挺硬了脊樑站得筆直。這五年來類似的風言風語他聽得多了,明嘲暗諷、評頭論足的場面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他能無愧於心的站的挺直,卻不代表他能做到麻木無視。
“慷慨以任氣、磊落以使才。”女子清麗的聲調壓過了眾人的竊竊私語:“陛下稱讚的倉家風骨,豈是你們能指指點點的?”
議論聲漸熄,倉吉兒越過人群看到餘敬惜一臉的驕傲神色,那彷彿洋溢著無聲的讚美,他看著她並讀懂她眼中的欣賞、喜愛與認同。
“嚴夫人要我們拿出真憑實據,也好,我便讓在場的各位做個見證。”餘敬惜向四周的人群施禮。
“用黃蜀葵莖稈熬汁,在撈製紙張時加入水槽,這樣撈制的紙張纖維平整、細密光潔,更重要的是無需使用夾絲,即可從溼紙堆上順利牽紙,能大大的提高出紙效率。”
“我家將這種黃蜀葵莖稈熬的汁稱為紙藥。”
“嚴家的紙坊是否使用了這種紙藥?”
“嚴夫人可願意告知大家?”
嚴弈雲大張著嘴一臉見鬼的神情,嚴袖水也一臉驚色,當初她們費了多少心力?從打聽到餘北宣停留倉家可能教授倉吉兒開始,到用華林紙坊為賭設局騙出紙藥配方,整整用了將近一年,人力、物力、心力花費無數才弄到的成果,現在被這女人三言兩語就公之於世。
餘敬惜問完也不等嚴家母女回答轉向記家那些人的方向:“淨皮宣和特淨宣就是加入了這種紙藥方能成紙,不過就如右相所說,亂紋的不是北宣。與其往旁門鑽營,不如多花些財力物力在製紙師傅身上。”
“宣紙是好紙,這並非只是說的北宣。”
記夫人臉上青白交替,一時間不知該喜該怒。
餘敬惜說完也不再看她繼而轉向右相:“天下好紙頗多,朝廷只讓竹紙專供有失偏頗,右相想要重印三墳五典,亦知並非嚴家的紙就能使用,還請廣開許可權,讓更多的紙坊得以揚名。”
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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