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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城的幾家人也傻了,送去求右相的禮物可不便宜,到最後給嚴家做了嫁衣賞。”
“那怪她們貪心。”倉吉兒拍一拍女子的手臂:“你可不能心軟。”
“宣紙是好紙。”卻生生被壓一頭,因為領頭的北宣不爭氣,普通宣紙一直都賣不上高價,這次送給右相的禮物不知道掏了多少年的家底兒。
“自然是好紙,你以為嚴家拿到紙藥這些年會不打北宣的主意?不過是因為涇縣太遠了些,青檀樹洛陽附近沒有來源罷了。”
“那嚴家這次出頭是為了什麼?”
倉吉兒想了想:“既然求到右相門下,怕是和重印三墳五典有關,會不會是嚴家發現北宣紙適合用來重印三墳五典?”
“恩?三墳五典是什麼?”餘敬惜問
男子娓娓解說。
“右相也是急昏了頭,這幾年陛下越來越倚重左相,她也是想要出點成績。”
“若是嚴家真是打的北宣的主意,那麼她想要的不只是餘家的北宣頭銜,還有涇縣的原料,宣城那些人真是引狼入室。”
“擔心她們幹嘛,還是想想怎麼解這個局。”倉吉兒的指尖無意識的輕點女子的掌心。
“有什麼可想的。”餘敬惜將調皮的指尖捉住:“既然右相以餘家北宣不完整為由,那餘家只要證明有能力製作完整北宣就行啦?”
“好,下午你去我家紙坊,我讓花婆婆教你。”
頓一下又問:“那熟宣不能上榜呢?”
如果熟宣不能上榜,餘家就不能算出了新紙,這次紙譜榜排名依舊會往下掉。
“恩,這個嘛。”餘敬惜眼中湧出濃濃笑意:“我想等我見到右相以後,她會改變看法的。”
“你要去求右相?”
“不去。”
“那你又說?”倉吉兒口氣帶起幾分微嗔。
“我說見過,又沒說要去她家讓她見。”餘敬惜心不在焉的觀瞧著男子修剪整齊的粉色指甲,已經恢復了紅潤光澤,看來他家親戚走了。
“你是說明天的排榜會右相也會去?”
“嚴家要拿得準明天的事,就不會提前四處宣揚用右相來壓人,明天自然也會請右相來助陣,心虛罷了。”
“右相連劉貴君的面子都不看,怕是不容易改主意。”倉吉兒耳朵滾燙得像要燒起來一般。
餘敬惜不斷變幻手勢揉捏著掌中的玉手,纖細修長,厚薄適中,柔韌細膩,真是、、適合彈鋼琴。
“如果右相真的看中北宣,她不會在乎是誰家制作的。”
倉吉兒將手縮了縮,不敢太過用力,這個時候再表現出羞憤或是惱怒好像太做作了些,覺得身上恢復了些力氣便挺了挺腰想要坐直,隔著秋季的薄衫擦過一片柔軟,騰的一下整個臉都變的滾燙。
“我、、想喝茶。”
“好。”身後的女子扶他坐直,然後站起身來倒茶,神情平淡自然:“雖說已經、、平日裡還是不要喝綠茶了,喝些花茶或是果茶。”
“恩。”倉吉兒低頭掩飾自己透紅的臉。
餘敬惜看他垂頭的樣子以為他還在傷心,便用手掌摩挲著他頭頂的髮旋:“我娘、、不會怪你的。”
倉吉兒搖頭:“如果晚上餘師來責問,我會好好道歉。”
“、、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
☆、蜜蠟箋
新品紙會的最後一天有一個小型的排榜會,紙譜榜的評定排名由三位德高望重的長老主持,一位是太學院院長倉道明,一位是洛陽商會會長鍾永年,最後一位是工部左侍郎正三品常元青。
按照往年慣例,排榜會上的排名變動會提前通知給各家,如有異議可以在排榜會上提出申辯,餘敬惜今天早上也接到了通知。
排榜會的議會室安排在工部衙門內的一個側廳,餘家北宣原紙榜排名第五,在她之前的嚴家竹紙,倉家灑金,蔡家棉紙,藏經紙今年均無變動。所以第一個被傳喚申辯的就是餘敬惜,她回頭看看一臉憂色的倉吉兒,才過去一夜他顯得憔悴了許多,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和幾近透明的唇瓣顯得有些可憐兮兮。
木姨、柯煜和蔡皖晴也一臉嚴肅。
“你也知道我買熟宣是為了什麼,別擔心,我不會趁機砍價的。”蔡皖晴大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木姨。”
“小姐不用向我解釋什麼。”木姨微笑著:“這不是客套話,無論是夫人還是小姐,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