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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對面坐下,開始幫她剝殼兒:“你怎麼知道我會幫你?”
“你看到我的衣服沒有笑話我。”小手伸出來戳戳桌上的杏核兒,手背上有四個圓圓的肉窩窩:“你這個人還不錯。”
雖然餘敬惜也覺得這粉嫩嫩的模樣很適合小蘿莉,但是這裡是女尊啊,這個樣子也算是‘男扮女裝’,難怪會被笑話。
“那你怎麼還這麼穿?”
小圓臉皺成一團更顯圓:“比起別人的笑話,我更怕老爹的眼淚。”
接過餘敬惜剝出的果仁兒塞進嘴裡,小蘋果繼續悠悠的嘆氣。
“我不是幫你剝了麼。”
“我不是為這個嘆氣。”她兩隻胖手託著臉頰:“當然,先前嘆氣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個。”
“那你在愁什麼?”
“我愁。”小蘋果的眉毛耷拉下來:“剛剛沒找到我要找的人。”
“太學院的學生?”
她搖頭。
“跟我們站一起的人?”
“恩。”她答應一聲:“按理說應該很好認的。”
“什麼樣子?”剛剛站一起的都是紙譜榜上榜各家派來的代表,提供贊助的商人是沒資格參加祭祀的。
“大概是看起來呆呆的吧?”小蘋果不太確定:“應該挺瘦,看起來很小。”
她對年齡沒概念,但是聽說比哥哥還小兩歲呢。而且以前是個傻子,就算現在治好了,應該也看上去有些呆才對,還被人打成重傷躺在床上三個月都動彈不得,那還不得瘦的跟小雞子似的?
餘敬惜仔細回想了一陣:“是沒見你形容的人,要說年紀小,也就兩個跟我差不多大的。”
“哦,你說的我認識。”小蘋果呸的吐出一點殘留在果仁兒上皮:“穿繡竹子藍色衣服的那個是嚴家的小姐,叫嚴袖水。”
“穿秋香色雲繡衫那個五粗六壯的是蔡皖晴,棉紙蔡家知道吧?”
餘敬惜點頭:“個子是挺高的”
蔡皖晴絕對超過一米八了,比衡江公主都高出不少。
“你呢?你是誰家的?”
小蘋果哼了哼:“問別人之前不是該自報家門麼?”
“是。”餘敬惜將手中最後一顆剝好的杏仁兒遞過去:“我姓餘,我叫餘敬惜。”
嗝兒。
片刻,亭子裡響起驚天動地的嗆咳聲。
作者有話要說: 恩,過二十章了,歡迎收藏
☆、魚子箋
小蘋果驚天動地的嗆咳著,小臉被憋的通紅,杏仁兒的碎屑噴濺到石桌上,臉上眼淚和鼻涕交織看上去好不狼狽。
肥嘟嘟的小手四下揮舞,也不見彤兒遞上來手巾,這才想起侍從們都被留在了太學院外,如今她是孤身一人。隨身攜帶手巾自然是男兒的習慣,富家女子偶爾需用也有身旁小侍奉上自己的私物,家貧的女子就不講究了,抹汗擦淚扯長衣袖即可。
小蘋果心中兩行寬麵條,這鼻涕眼淚的糊自己一袖子,她都嫌埋汰啊。
“拿著,擦擦。”一個潔白柔軟的東西塞進了掌心。
她眯著淚眼,朦朧將它攤開,比成人兩個巴掌大上一圈輕若無物:“謝謝,阿噗~。”
“沒想到你一個女子,居然隨身帶著手巾啊。”她抹了淚又掩著鼻頭含糊取笑:“回頭我讓人洗乾淨了還你。”
餘敬惜搖搖頭,又取出一張開始清理桌上的垃圾。
“你怎麼、、帶這麼多手巾?”小蘋果小心折疊手中的物品,避開上面殘留的鼻涕,露出一塊兒乾淨地方用來擦汗:“真是個怪人。”
餘敬惜伸手將那髒物拿下,然後又換了張乾淨的給她。
“怎麼這麼輕?”她嘟囔道:“這麼輕倒是多帶幾張也不妨事。”
又掂量了一下,然後放在眼前仔細觀瞧:“不像是絹啊?難道是紗?”
手指間一用力居然撐開一個洞,她怔然:“這、、是紙?”
“恩,這是手帕紙。”餘敬惜解開手中一個像錢袋的小包,裡面露出裁剪摺疊整齊的一疊白色紙張,約莫有二三十數擠壓在一起卻不及一本薄冊的厚度。
“我怎麼從沒見過這物。”小蘋果劈手便奪了過去:“手帕紙?代替手巾?能洗?”
小女孩因為大力的嗆咳,所以嗓子有些沙啞帶著破音。
“既然是紙,自然是洗不得。”餘敬惜將桌上的垃圾包好拎在手裡:“你這嗓子怕是傷著了,還是趕緊找些水喝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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