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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四處碰壁黯然的樣子微嘆,人人都在傳說他將會被點為衡江公主的侍君,正值宮中甄選的當口誰敢接他的茬兒?就像沒人相信父君說不會讓他入宮一樣,父君也從來沒有相信自己說一定要嫁到餘家的話。他雖然感激餘家在危難之際施以援手,感激餘北宣坐鎮倉家三個月幫忙製紙最後累得病倒,感激木姨一路護送年幼的兒子進京。
他心中有滿滿的感激,而這些感激在聽到餘北宣過世的訊息之後,又摻雜了許多內疚和不安。那張大紅的庚帖像是根燒紅的針紮在肉裡,動不得碰不得便是想起來就疼,所以他刻意不去聽那些餘家的訊息。雖然猜想她們的日子或許會過的艱難,但是吉兒是自己最親親的兒子啊,這樣懂事、優秀、貼心的兒子怎麼能嫁給一個傻子?
退還庚帖時他就在心中許下願誓,願一己擔負違誓的惡咒。
他膽子很小,而為了守護的人他膽子也很大。
“有貴君的新畫助陣,十日後的新品紙會上,餘家的熟宣肯定會大放異彩。”他真摯的說:“在這裡先祝賀餘小姐。”
“謝謝。”
“倉家在洛陽也經營了幾家墨齋,不知能否榮幸的代售餘家的宣紙?”
餘敬惜如今知道了紙藥的做法心裡很有底氣:“自然是可以。”
算算時日,等到紙譜節結束回曲澗正好趕上收稻,自己也想看看用長稈秈稻草加青檀皮製出的純正北宣有多好。
“明日就是祭祀會了,不知去洛陽可安排好了住處?”
“想要去打擾木姨的一位老友。”餘敬惜說:“明日的祭祀會祭祀的倉頡老祖是倉家的先人?”
倉吉兒點頭:“安陽倉家是倉祖的老宅,主持祭祀的是太學院供奉的倉祠,太學院的院長倉道明是我的族嬸。”
太學院隸屬於太女太學,是周朝高等的女子學府,朝中大臣的女兒多數就讀於其中,歷代太女的伴讀就從中挑選。
衡江公主早已從宮中的太女太學裡畢業,皇親國戚家的嫡庶親友也就不便繼續佔著坑,索性一股腦都塞到了太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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