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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上要用重物壓著,尋塊青石板來。”
“蒜黃也不能見光,不然乾脆養在有光的屋子裡,讓蒜黃便青蒜苗,想要長的快水底下鋪一層細砂。”
“重新泡豆子發,黃豆綠豆都可以,記得把發黴破損的挑出來。”餘敬惜看著手中因為溫度降低重新進入休眠的豆芽:“這個也能做菜,用肉糜一起炒味道不錯。”
衡江公主跟在後面一個勁兒的點頭。
“這個楊槿韻在奏章裡寫的也不清楚,害得本公主浪費時間。”還差點丟臉。
餘敬惜反省了一下:“也怪我,當時自己覺得說得清楚,卻沒想過讀書人翻譯成文字會出現如此偏差,公主尋人寫公告的時候,還請寫得簡單直白。”
“尋一個不識字的老農將寫好的公告讀於她聽,然後讓她複述看是否正確。”餘敬惜丟掉手中的芽菜:“這種技術性的東西比不得其他,含糊其辭吃虧的就是百姓。”
衡江公主這次頭點得慎重。
“菊兒的馬車裡豆芽還有半缸,蒜黃也出得繁茂,派人取來公主送入宮去吧。”
“好。”衡江公主拍拍她的肩膀:“還有你做的麻辣魚,寫了方子送進宮,今晚本公主留飯不過你親自下廚。”
餘敬惜露出無奈笑容:“敢不從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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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月梅林宴是洛陽的又一大盛事,當然這個盛事是有階級限制的,讀書人、而且頗有才名、去年科舉的新貴、再就是各大書院的優秀學生,這裡與商人無緣,無論你家產多少,富甲一方,這傲骨冷豔的皇家梅園裡沾不得一絲銅臭。
倉吉兒是金園書院的學生,三試奪魁被一代畫聖和子言太傅收為關門弟子,在洛陽才名遠播、聰慧美貌、品高性潔,是無數年輕貴女的夢中情人、閨閣男兒的崇拜偶像。
現在被金園書院的後輩學弟簇擁著,倉吉兒帶著淺婉得體的微笑,一邊寒暄一邊留意跟在衡江公主身邊那女子的動向。
有衡江公主這尊大佛罩著,雖然沒人敢冷嘲熱諷或是直接甩臉子,但清高寡言或是無視冷遇總是有的,那斜視居高的眼神,掩袖竊語的動作,無一不在昭顯對她的不屑、不喜和鄙夷。
餘敬惜倒是一臉無所謂的跟在衡江公主身邊,她沒當自己是才女,當然她也沒有商人身份的自卑,那種發自骨子裡的高人一等裝不出來,但自憂自厭好像也裝不出來,既然不能裝那就該什麼樣就什麼樣好了。
轉一圈衡江公主也煩了,梅林宴裡平常跟自己混的那幫紈絝是不會來自取其辱的,她同樣不喜歡這邊假正經端架子的所謂才女,如果不是答應倉吉兒要看顧著餘敬惜一點,她早一旁躲清閒等皇母來的時候才出來了。
“感覺如何?”衡江公主陪著餘敬惜在梅林間踱步,剛剛介紹了一圈,看她的樣子怕是沒記住幾個,也懶得再做無用功。
餘敬惜此時也沒了初次見識古代皇家御宴的興致,兩杯冷酒下肚,條案上冰冷的糕點,吟詩作畫附庸風雅的才女,含羞帶怯的名門閨男,混合著冷風吹來的梅香雪粒,她抖了抖後悔將披風脫下來:“冷,這天氣適合在亭子裡溫上黃酒涮個火鍋。”
衡江公主剛想問火鍋是何物,那邊人群中傳來嚴惜兒大聲的招呼:“餘姐姐,倉家哥哥在作畫,快來看。”
倉吉兒平緩的呼吸驟然一亂,手中的筆便不如初時靈動。
原在一旁喝彩助陣的左亭玉面色一沉,抬頭看向跟隨在衡江公主身邊的矮個女子,身量不高、長相平平、被風采飛揚的龍女一襯幾乎毫不起眼。
但就是這樣一個女子,神色自然安靜的走在衡江公主身邊,是的,是身邊。厚臉皮也要有個限度,居然敢跟公主殿下並排同行,不知尊卑?還是不識禮儀?偏偏衡江公主沒有絲毫不悅。
“畫梅?”衡江公主嗤笑一聲:“倉家風骨,你好歹頂著洛陽第一才子的名頭,別做這麼俗套的事情行不?”
倉吉兒眼角溜到餘敬惜含笑望著自己,面上一紅,紙上原本空靈傲然的梅意似乎一下變得做作起來。
梅意玉骨,如蘭雅緻,這樣的自己,明明不是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剡騰箋
餘敬惜敬佩的看著倉吉兒畫紙上的梅,勾斫點染寥寥數筆,便有傲然氣韻透紙而出,工筆講形,水墨重意,好不好往往起筆間便已生魂。
一陣風過,有簌簌雪粒伴著一片花瓣落在紙上,光影間眾人似乎見到紙上的梅枝也隨風搖曳。
“倉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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