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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波打擊接踵而來,七次咬合之後,黃東秋一方成了被剁碎的肉餡。
最後一撥衝鋒的騎兵交錯而過的時候,第一撥衝殺過去的騎兵已撥馬回來,開始了下一輪的衝鋒,長槍大戟,鐵叉鋼刀,利刃碰撞,火花四濺,橫七豎的車隊中已拋下了無數的屍體,面對著這種根本無法抵抗的打擊,黃東秋一方將士為保性命放棄了糧車,開始向雪原上逃散,如此一來,更輕易成為對方的獵殺目標。
黃東秋驚怒交加,舞動一杆長槍,帶領五百親兵恍若猛虎出柙一般左擋右殺,可是戰陣之上哪有萬人敵?一人之力實在微乎其微,葉塵一方百人一隊的密集衝鋒就像一波一波永無止歇的潮水般湧來,黃東秋殺得汗流浹背,卻覺得敵人似乎越殺越多了。
他原本一塵不染的風采全然不見了,當他的汗水模糊了雙眼,雙臂痠軟的已抬不起槍時,忽然發現,廝殺已經停止了,在他的周圍是一圈端坐馬上的黑騎,其中那名他曾經在年初時在祥符王身邊見過的黑騎兵統領黑月正冷冷的看著他,並說道:“王爺說你是一名良將,讓我留你一命。”
話音一落,七餘條套馬索就齊齊飛上半空,向他頭頂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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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孃的,好多糧食…………哇哈哈哈…………好多箭矢………”
另一邊,五千党項騎兵正在興沖沖地檢查著一輛輛大車,順手一刀刺開一袋糧食,白花花的米麵流淌出來,順手接了一把,在陽光下,那一粒粒米就像珍珠一般晶瑩剔透。再掀開一輛車子上的油氈布,只見裡面是一匣匣的利箭,箭羽雪白,箭簇鋒寒。墊在下邊的卻又是一件件的冬衣…………
“有錢啊,宋人真他孃的有錢啊。不過,如今我們替祥符王賣命,好像也很有錢。”一名党項頭領口水直流,立即吩咐道:“快,快快,每個人都儘量往馬上裝,能拿多少拿多少,剩下的全都燒了,快一點!”
這樣的雪原,本就是騎兵的天下,以己所短,迎敵所長,疲睏之師,又有糧草輜重這個最大的破綻,這場仗的結局其實早已沒有懸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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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邊軍中軍大營中,將領分坐兩旁,上首坐著面色陰沉得能夠滴下水來的高懷德。
廂都指揮使唐鵬和陸龍互視一眼,前者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平原雪地做戰,我們步卒本就屈居劣勢,又兼有糧草輜重需要照料,只能被動挨打,葉塵一方多時騎兵,遊弋在草原上,不斷對我運糧隊伍進行疲勞戰術,等到時機成熟,就迅速集結大批兵力,他們的集結速度非常快,在騷擾進攻中不但使得我軍精疲力盡,而且試探出了我軍虛實,集結時總能保持優勢兵力,行致命一擊,所以幾乎是不打則已,一擊必成。我們沒有好辦法應付他們這種戰術。”
高懷德目光掃過沉默不語的眾將,強壓下心中的滔天怒火,長長嘆了口氣,說道:“我們最大的敵人,不是敵軍,而是天威和糧食。天氣越來越寒冷了,沒有足夠的冬衣送上來,凍傷生病計程車卒會越來越多,我們四萬大軍,沒有糧食送上來,我們不要說打仗,就算只是守在這軍營裡,也絕不會撐過三天。最主要的是,六寨中的兒郎始終不見出現,甚至一個信使都看不見。”
說到這裡,高懷德一臉頹敗,目光從眾將臉上一一掃過,沉聲說道:“此戰我們敗了,如今只能退兵!”
眾將聞言,無不長長鬆了口氣。
高懷德目光變得凝重肅然無比,又喃喃低語:“只是本帥擔心,葉塵狗賊………會不會允許我們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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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地凍京兆府,雖然是大宋西北政治、經濟、文化忠心,也是西北最為繁庶繁華的大城,但是在這寒冬天氣,街頭巷尾也是一片蕭條。
儘管室外滴水成冰,城東景員外的花廳中卻是溫暖如春,流香四溢。四個青銅火盆,燃著質地最好的無煙木炭,房中熱流湧動。景員外名叫景志錢。
在這個時代,有一處店鋪、一所宅院,都可以被人恭維一聲員外,但景員外卻是真正的員外,京兆府的豪商巨賈,長安三條最繁華的街道上,一多半店鋪都是他的。
在長安城漫說尋常百姓、商賈富紳見了他要畢恭畢敬,就算是轉運使那兒,他也是說得上話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本該是跺一腳長安城都亂顫的大人物,此刻就在自己的家中,他卻正恭恭敬敬地站在花廳一角,就算是在轉運使大人面前都沒這麼溫馴有禮,垂頭耷腦的好象正在受著他老爹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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