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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的只有心臟。
他會抱怨,也會恨。
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又像是在發洩,伊藤緒子瘋狂的跺著腳,尖利的指甲指著蒼涼的臉頰用力劃過,鮮紅的血絲順著蒼白的臉頰滲出,漸漸溶成紅色的圓滴,濺染到白色的手術檯上。
“你是個妖怪,妖怪!”
“不……”蒼涼想要反駁,卻沒有力氣,麻醉藥在慢慢的生效,這將是他最後的清醒,但他知道,他不是妖怪,爺爺奶奶說過,他不是妖怪的。
“因為你,我失去了生育能力,因為你,暖暖的身體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你!那噁心的圖騰,哼,還是個喜歡被男人壓的妖怪……”
接下來的話,蒼涼已經聽不清楚了。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願在未出生之時在母體內窒息。
他不清楚他到底欠了雙生姐姐什麼,姐姐的身體不好跟他完全沒有關係的,媽媽是否知道,在姐姐兩歲的時候,那個身體內的靈魂已經不僅僅是他雙生的姐姐了,所以姐姐的身體才會變成那個樣子,他知道,那是因為姐姐體內多出來的靈魂在被這個世界排斥,心臟衰竭只是代價,即使換上了他的心臟,那個靈魂又能堅持多久。
儘管他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自他出生起,意識裡就好像有很多書本上學不到的東西,爺爺奶奶說,那是神的恩賜,所以蒼涼是神寵愛的孩子,不是什麼妖怪。
若是神寵愛的孩子,為什麼會得不到愛?為什麼會這麼苦……
他天生的身體對女孩子不感興趣,但他絕對不會喜歡被男人壓,他甚至不知道,那夜發生關係的是誰,只記得喝下去的紅酒是母親倒給他的,那時的他,對於母親的親切多麼開心,哪還會管酒裡有什麼。醒來後,就只剩下被蹂躪的身體,那年,他還只有十四歲,若不是耀司哥哥偶然來看他把他送進了醫院,那時的他已經死於高燒。說不定,那個時候死了也是幸福。
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那雙變得無神的眼睛漸漸閉合,微顫的睫毛下是未乾的淚漬。
夜林抱起了掙扎的妻子離開了手術室,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是幾個穿著手術服的醫生。
在夜氏的醫院,因為背後有著帝國財閥和雙龍會的縱容,沒有什麼是他們辦不到的,即使是犧牲一條活人的性命,只因為他們需要那人的心臟,他們不必管那人是否該死,只要被認定了被需要,那人就必須死亡。
等候室的大門被大力地推開,坐在椅子上焦急等待的夫妻看著闖進來的兩位中年男人和一個青年,中年男子一凌厲一嚴肅,但眼神都透露著失望,而那名青年還在劇烈的喘息,額頭上的汗珠很明顯可以看出是快速趕來的,而此時的他只是呆愣的看著手術中的燈。
已經遲了……
“我沒想到,你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略帶凌厲的那名中年男子開口,他是帝國財閥的上任總裁伊藤龍之介,對於妹妹的兒子,他沒有太過在意,但因為一個圖騰,把那孩子忽略至今,又用這樣的方式帶走那孩子的生命,伊藤龍之介對那個孩子的印象只是很乖,但宮崎耀司很在乎那個孩子,而這件事也的確是妹妹對那個孩子太過了。
“那場車禍,也是你們的縱容吧。”另一位中年男子,伊藤龍之介的搭檔,雙龍會前會長宮崎政一開口,“能在耀司派出保護的人眼皮底下弄出這種事,不是那個學生的背景能辦到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家兒子對那個孩子的在意,那是除了伊藤忍之外,自家兒子第一次表現出想要關心晚輩的想法,有那個孩子在身邊,耀司最起碼不會拼了命的折騰自己的身體。
“暖暖的心臟堅持不住了。”
夜林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抖,他不像妻子那樣決絕,雖然這件事不是他指使的,但明明知道卻縱容的自己,也算是共犯,那是他們的兒子,他知道的。
依稀記得,那孩子剛剛來到日本時,用著純熟的中文期待的叫著爸爸,璀璨的眸子滿滿都是幸福,卻在下一刻,妻子的巴掌直接打在了那孩子臉上。
“廢物,竟然連日語都不會說嗎?”
從一開始,他就只是縱容著妻子的發洩,從沒有主動去承認過那個孩子,也沒有主動給過那孩子所謂的父愛。
一旁站著的青年握緊了拳頭,紅色的血液自拳縫中滲出,他最後看了手術燈一眼,沒有感情的視線掃過了夜林和伊藤緒子,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等候室。
那個會開心的跟在他身後叫著他耀司哥哥,會在乎他是否受傷,會默默地用神奇的力量為自己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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