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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抱歉。
海德里希目光莫測的看著她良久,勾起個堪稱溫柔的笑,或者說是某種看掛在牆壁上遺照的表情。
“條頓騎士樂意為您效勞,淑女。”
果真是讓人一點也不會懷念的歐洲貴族腔,白夜垮下肩。
出自德國名廚手藝的蜂蜜乳酪蛋糕,色澤泛著金黃,鮮嫩醇軟的蜂蜜伴著奶香,酥軟綿厚,入口即化。
舔了舔手指,舌頭把最後沾上的蛋糕屑捲進肚子裡,白夜愜意的眯起眼。
嗯,如果對面不是有隻看似華麗卻似千年吸血老殭屍一樣的玩意兒盯著你,感覺會更好。
“希望小姐還滿意。”吸血殭屍發話了。
“下次連黑森林蛋糕一起帶來會更完美。”白夜歪頭想了想,給出終極評價。
侍者動作敏捷的擱置好金色的托盤,上面是疊的整整齊齊的浴袍,收拾掉紙盒等等,又與保鏢們訓練有素的沿著各自軌跡,從房間悄無聲息地消失掉。
白夜看著那白得耀眼的浴袍出了一會神,瞄了眼閉目養神順帶欣賞交響樂狀的海德里希,嘆了口氣,認命的端起浴袍朝已經開啟好門的浴室裡走去。
黑色大理石浴臺,從高到矮整齊的碼著一溜純白高階醫用沐浴露與洗髮液,上手術檯或者解剖前……專用。
完美體現出德國人特有的秩序與嚴謹。
準確到42。5°C的水從頭慢慢的淋下來,不會太冷、不會太熱,帶著那種奇特的有點消毒劑味道的泡沫帶著某種冷冰冰的回憶卻讓白夜覺得……從頭涼到腳。
浴室的門開啟,水氣飄出來,一身素白潮溼的人兒站在門口,溼潤的髮絲垂貼在難得泛出淡粉色的蒼白細膩的面板上,素來淡漠的星眸大眼因睫毛染了水霧,可以用一個一貫被白夜痛恨的詞形容——楚楚可憐。
似很欣賞她這種狀態,過了好一會兒,男人帶著白手套的手才翻轉過來,掌心朝上,是一個承接的或者說命令的姿勢:“過來。”
白夜猶豫都沒猶豫一下,乖乖的走過去。
這是多次刻骨銘心的教訓以後,換來的經驗,儘量不要對自己的醫生不敬和……猶豫。
海德里希已經換好了一襲白色的大褂,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高階檢查床突兀的躺在大廳中央,這種完全不符合他整齊有序作風的行為,表示……他不太高興。
他不太高興的後果,就是白夜等會大大的……不舒服。
“脫衣服,坐上去。”簡單的交待完後,他轉身去換醫用乳膠手套。
白夜僵了僵,手指剛摸上腰間的腰帶,眼角餘光就瞟見掛在沙發前四十九寸的純平背投上,畫面上正顯示出一處她頗為熟悉的景色……浴室。
白夜眉尾抽搐了一下,這個變態還是喜歡對自己的‘作品’從頭到尾的‘觀察’。
“怎麼,這段時間的生活讓你懈怠了麼?”優雅純正的中文響起,伴隨著冷冰冰X光一樣的視線籠罩下來。
“還是小姐需要我幫忙?”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白夜手腳很快,跳上檢查床,利落的扯開腰帶。上次他幫她脫衣服的後果是,她一絲不掛的在恆溫檢查室裡躺了三天。
衣服褪到腰際,還半掛在身上時,一隻修長的大手就擱在她手上,阻止了白夜繼續下去的動作。
白夜疑惑的抬起頭,戴著口罩的海德里希,越發凸顯出那雙漂亮的讓人著迷的深翡翠色眼珠,但此刻那翡翠瞳裡除了一如既往的冰冷還有一些讓白夜寒毛倒豎的東西。
如果說風墨天的邪惡讓白夜恨不得直接將他永埋地底,上面再鎮上個純銀十字架或者別的什麼鎮邪之物,那海德里希的詭譎森冷,則讓她……想一輩子再見——再也不見。
“可以了,暖氣沒開。”半晌,海德里希鬆了手,轉身去準備一系列曾經讓白夜有很不好記憶的工具。
這真是個好理由,白夜無語。
這人一向很善於讓她毛骨悚然。
“植皮縫接處結合完美,膚色均勻,耳後切口無痕跡,鼻腔切口癒合完美,只是鼻竇略腫,預計是……”程式化的語言一一被錄下、專業的檢查從白夜曾經動過刀子的臉部開始,一路向下,到曾燒傷植皮的部分。
超薄乳膠手套,將那雙修長優雅的手的冰冷忠實的傳到白夜身上,她照例起了身雞皮疙瘩。
白夜開始胡思亂想,這是難捱時刻唯一的娛樂。這人的體溫比常人低了6…7度,按理說吧,人體溫降到33度開始出現幻覺,到了30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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