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2/4 頁)
正的樣子,突然覺得他可憐又可悲。
年氏的喪禮由禮部一手操辦,四處懸掛的白布和絹燈使得本就雪飄大地的嚴寒冬季愈發透出淒寒肅殺。
“姑姑,你在寫什麼?”承歡對玉檀道。
玉檀朝剛寫好的紙張吹了口氣,將墨跡吹乾,然後答道,“這是替皇貴妃娘娘寫的往生咒,希望她可以走的安心。”
承歡聽後道,“承歡也想給皇貴妃寫一張,她是福惠的額娘,也是承歡的長輩。”
玉檀挑了一隻分量輕巧的筆給她,道,“你有這份心,相信皇貴妃也會知道的。”給承歡糾正了握筆的姿勢,一大一小安靜的抄寫起來。
“這是在做什麼?”十三阿哥挑簾進來。
“給阿瑪請安/奴婢見過王爺。”承歡和玉檀先後行禮。
十三阿哥拿起一張,看過後說道,“玉檀,沒想到你還有一筆好字。”
“王爺見笑了,這是替皇貴妃寫的,算是奴婢的綿薄心意。”玉檀謙虛道。
十三阿哥感慨道,“你有心了。”承歡也把她寫的拿給十三阿哥,後者看了忍不住笑道,“承歡,你的字比起你姑姑差遠了,往後多用心練習,別成天到處玩了。”
承歡心虛的點頭受教,玉檀道,“王爺是來接格格回去麼?”
十三阿哥搖頭道,“這兩日事多,我顧不上承歡,把她在你這裡我也放心。”
玉檀見他眉頭緊鎖,忍不住道,“論規矩奴婢不該多嘴,王爺可是有什麼難事,若是不打緊的,告訴奴婢也能排遣一下鬱氣。”
十三阿哥笑了一下,“我怎麼忘了還有你這個脫離紅塵,可以隨時聆聽苦惱的大師呢。”
“十三爺,別笑話奴婢了,不過是每日唸經打坐,哪裡稱得上大師。若是不方便,奴婢不問就是了。”玉檀道。
“說給你聽也無妨,皇兄今日在朝上發了火,皇貴妃的喪事由於沒有前例,禮部便打算依據明代皇貴妃的級別操辦,皇兄嫌不夠隆重就責罵了禮部尚書,還把承辦官員全部降級。”十三阿哥沉重道,“甚至責罵了三哥,八哥。”
玉檀聽後心中對雍正的的個性大搖其頭,道,“皇上對皇貴妃的心意讓人感動,十三爺,您也無須太憂慮了。”
十三阿哥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承歡格外聽話的坐在桌邊一筆一畫的寫著。
雍正三年十二月十一日,雍正皇帝下旨:賜年羹堯自裁,其父年遐齡、兄年希堯革職,寬免其罪。其妻系宗室女,遣回母家,其子年富立斬,餘子十五歲以上者發遣廣西、雲貴充軍。其嫡親子孫將來長至十五歲者,陸續發錢,永不赦回,其族中現任、候補文武官員一律革職。有藏匿年羹堯子孫者,以黨附叛逆治罪……家門驟變,距離年氏的死僅過了一個多月。
賜死年羹堯的這天夜裡,雍正又讓玉檀給他彈曲子,一彈就是一個晚上,直到次日東方亮出一道金邊方才停下。
這年年底,八阿哥的側福晉馬爾泰氏病逝,大臣上書奏報責八阿哥治喪奢靡,花費損耗銀錢過多,雍正藉機再度出手打擊“八爺黨”的勢力。
正文:大結局
JJ抽得登陸不上,延遲發文還請大家原諒,作者深深一鞠躬!
放文——
披著披風,玉檀一個人站在鍾粹宮的院子裡,抬頭望向空中懸掛的半月,深冬的夜晚夾雜刺骨的寒風颳在臉頰上一陣生疼。
“咳咳……”玉檀止不住的咳嗽起來,她越來越能清晰的感覺生命正在迅速流失,康熙給她下的蠱毒讓她寢食難安,身體急速消瘦,何太醫想了許多法子延緩發作,卻無半點效力。
後半夜的皇宮安靜得不可思議,耳邊只有呼呼的風聲,伴隨樹枝凌亂搖擺的撞擊。玉檀一動不動的站著,她牢牢的盯著銀白色的月亮,直到今天,她還是不知道康熙下手的真正原因。
怕是死了都不知道為什麼,只能當個糊塗鬼了,玉檀自嘲的想到。是怕她知道的太多洩露出去嗎?玉檀真的很不願意承認自己一直是被利用的棋子,而且還是被利用得如此徹底。
病痛,迷惑,怨恨,各種負面情緒交織成一股強烈的激流一波波衝向玉檀的心,讓她痛得忍不住佝僂起腰,重重喘著粗氣。
罷了,能活一日是一日,想來也沒多久可活了。玉檀勉強自我安慰,在皇宮裡知道太多的確是該死的,只當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她慢騰騰的挪回屋裡,口中撥出的熱氣凝結成一團團白霧。
廉親王胤祀站在側院的入口,蘭院和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