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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就近年關,大汗說一定要讓牧民至少過個暖年、飽年,小王分管戶部、工部,小王領了旨,欲去國庫撥銀救災,一查問,傻了。朝庭徵佔西夏,國庫的銀兩都添置兵器、軍服、購買糧草了,哪裡還有餘銀?小王這陣真是急得焦頭爛額,不敢如實回稟大汗,不得已,只有請君堡主幫小王渡過這個難關。日後,等稅收銀兩入庫,定當帶利一併奉還。”
君問天優雅地勾起嘴角,拖雷剛把購鐵塊、銅塊的銀兩付清,才入庫,窩闊臺就開口借銀子,這不是擺明拿他向拖雷示威嗎?大汗怕是快不行了,幾位王子之間名爭暗鬥,越來越激烈。三王子把他當棋子耍嗎?
“三王子,飛天堡今年。。。。。。。。”
“啊!”一聲驚呼突地打斷了他的話,碧兒不知怎的,碰翻了丫環剛剛送上來的熱湯,湯濺了幾滴到手中,白皙的小手一下就通一片。
所有的人都慌作一團,碧兒疼得眼中淚水漣漣。
君問天搶上前,急聲說,“快,快去院中捧雪。”
驚得呆住的丫頭忙回身,捧進一大團雪。“現在好些了嗎?”君問天擰著眉,細細地用雪擦拭著燙處。
“你個笨手笨腳的丫頭,也不看著點。”窩闊臺氣惱地甩手一掌,把端菜的丫頭打倒在地。
“三王爺,不怪她,是我不小心撞上她的,你看她的手也燙著了。”碧兒噙淚為嚇得直哆嗦的丫頭求情。
“還不快滾下去。”三王妃凌厲地掃了丫頭一眼,換了笑臉對著倚在君問天懷中的碧兒,“臣妾房中有個頂好的藥膏,以前怕小王子們燙傷備下的,塗了不會連一點痕跡,你們坐著,我取去。”
碧兒羞澀地帶淚抬頭,“對不起,讓諸位見笑了。夫君,你陪我去擦把臉,我這樣子不好見人。”
“小王送你過去。”窩闊臺有些看呆了,這堡主夫人年紀輕輕的,嬌怯的神情,真惹人心憐呢。她不象蒙古女子太過豪爽,又不似中原女子拘謹、木納,夾於兩者之間,讓人心生盪漾,愛慕卻又生出敬意。
“不敢麻煩王子,夫君陪我就行了。”碧兒由君問天扶著走進內室,早有丫頭打上熱水、香荑、布巾。
“應下他,理由回家後,我告訴你,千萬要相信我。”碧兒用唯有君問天的音量,湊近君問天的耳邊低聲說。
侍候的小丫頭以為堡主夫人在向堡主撒嬌,臉紅紅地別過臉。
君問天就知道她這燙傷有緣故的,她神色嚴峻地看著他,一點不象開玩笑。“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他啞聲說。
“我知道不這樣做的後果比這樣做的後果嚴重百倍。”她輕輕做了個拭脖子的動作。
君問天抽了口冷氣。
“相信我,我和你是一家人,保護了你才能保護到我。”她握住他的手,一字一句。
這句話讓君問天驚住了,他咬了咬唇,聽到三王妃的腳步聲近了,閉了閉眼,沒有作聲。
一場虛驚以打趣帶了過去,三王子直說英雄難過美人關,耶律楚材搖頭晃腦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王妃則一臉羨慕說堡主夫人修得君問天這樣會疼人的夫君,真是好福氣。
碧兒羞羞的,面帶紅暈,任人打趣,不時甜蜜蜜地瞄下君問天。
賓客皆歡而散。
告辭時,君問天對窩闊臺說,讓三王子把所需的銀兩數目寫下來,讓人送到君府,他會盡量儘快地準備好。
窩闊臺一愣,拍拍他的肩,朗聲大笑,眼中一片冰冷,毫無笑意。
碧兒依言到王夫人房中一起用晚膳,君問天一個人在花廳用膳,他吃不慣粥。王夫人問起到王府的情形,碧兒說了句很好,然後就專心喝粥,到還記得給王夫人不時佈下點心,眉心擰著,象是有滿懷心事。
晚膳一撤下,她恭敬地和王夫人施了下禮,就告退回房,王夫人納悶地直眨眼,不知她說的很好是真還是假,讓丫頭去喚少爺問話,丫頭說少爺早就回房陪少奶奶,把侍候的丫頭屏退了,門已閂上。王夫人以為新婚夫妻恩愛如膠似膝,擺擺手,明天再問吧!
廂房,燭火搖曳,香茶撲鼻,君問天與碧兒相對而坐。
自進房以來,碧兒木木地任丫頭解下風褸、錦裙,拿下頭上的髮飾,任一頭捲髮自由地散在身後,只著素白的夾襖端坐在桌邊,咬著唇,眼睛一動不動,象是出神。
“怎麼不說話?”君問天開口問道,現在房內就他們二人了,說話很方便。
碧兒皺了皺眉,“讓我再好好回憶下,很久不溫習,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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