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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就那麼好吃嗎?”他突然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牽著她的手,信步在後園只小徑上踱著步,不時搖一下堆滿積雪的樹枝。
“當然!哦,剛才忘了分一半給你。”碧兒眼角的餘光瞟到白翩翩站在屋簷上靜默成一柱冰凌。君問天知道她不是純良之輩,還要把這個炸彈放在身邊,不怕炸死呀!碧兒有些好奇地扭頭看君問天。
“我不想和你分‘梨’,可是我想嚐嚐梨的味道。”他突地啄了一下她的櫻唇,當著下人的面,她嚇了一跳,呆呆地看他。好一會才恢復過來,狠狠地瞪他幾眼,“君問天,你再敢非禮我,我就會讓你下不了臺的。”她用他才聽得到的音量惡惡地提醒他。
君問天挑下俊眉,親暱地捏了下她的粉頰,“碧兒,晚上我回廂房睡。”自那天被她推開之後,他賭氣睡了幾天書房。
“要不要在廂房前點一串紅燈籠?”她嘲諷地斜睨他,像張藝謀拍的那個《大紅燈籠高高掛》中,老爺要到幾夫人的房中過夜,預先點上一串紅燈籠,和皇上翻嬪妃的牌子一般,真是噁心。
他不太明白她在講什麼,但一定不是好話。“你若想,我可以讓君總管點一串。娘子,書房的床太硬。”
“白姑娘房中的床很軟。”而且還可以美人在懷,春宵一刻,銷魂攝骨。
“我若有個三長兩短,君家易了主,你日子就不會有現在悠哉了。你不怕再有刺客傷我?”
“那幹嘛還要娶?”
“她想嫁我就娶嘍!”他理所當然地說。
還真是好說話,碧兒想了一下,“好,那你睡廂房,我睡書房。若我們同處一室,朱夫人會不方便的。”
君問天苦笑,有點氣短,“碧兒,那些都已是過去了。”
“別告訴我這些。”碧兒看到白一漢領著一個瘦削的中年男人往這邊走來,推了君問天一把,示意他往那邊看。
“少爺,這位是陸家當鋪的陸老闆。”白一漢為中年男人作了介紹。
陸老闆拱手作了個揖,笑著說:“陸某離開大都時,君堡主還是少年,如今已是富甲天下的俊傑,真讓人驚歎。”
君問天輕擰下眉,對著園中的暖亭做了個請的手勢,“陸老闆說笑了,問天記得十年前,陸家當鋪可是大都城中數一數二的商鋪,後來聽說陸老闆去中原發展,怎麼又回大都了?”
碧兒的手仍被他抓著,無奈隨他一同走進暖亭,白一漢揮手讓下人送上茶點。
“說來話長,以後再與君堡主細聊。”陸掌櫃瞟了一眼碧兒,“這位就是堡主夫人吧?”
陸老闆一笑,“呵,我說江流少爺怎麼會在大街上與一個女子如此熟稔牽手,原來是堡主夫人,就不奇怪了。”
碧兒訝異地瞪大眼,白一漢一怔,不安地看著君問天。
君問天不露聲色地閉了閉眼,“夫人沒來過大都,我請江流帶他逛逛市集。”
“你們是好友,這點小忙江流應該幫的。”陸老闆淺淺一笑,眼中多了點東西。
“江流?”君問天冷冷地撇撇嘴角,“陸老闆這口氣,應該是與四海錢莊重續婚約了?”
“哈哈,君堡主實在太精明瞭,什麼事能瞞得了你。”陸老闆朗聲大笑,“陸某回到大都後,忙於新鋪開張,一直沒空到各位商界同僚府中拜訪。好不容易新鋪上了軌道,又該忙小女的婚事,還真是有些吃不消。君堡主,陸某今日來,一是日後請君堡主在生意上多關照下小鋪,二來是請君堡主與夫人六日後到寒舍吃杯喜酒。”
碧兒感到手有些發冷,想縮回,君問天不松,緊緊地握著。“哦,是小女?如果問天記得不錯,江流與陸府的婚約物件應該指的是長女?”
“對,對,只是長女幾年前已嫁他人,韓莊主與陸某商量了下,改為小女可兒與韓府聯姻。”
“那恭喜了,問天到時一定前往道賀。四海錢莊與陸家當鋪聯姻,大都城中的銀子以後就流不向別處了。”
“呵,這就是我和韓莊主的意向。陸某膝下無子,韓莊主也只有江流一子。以後,這一切都要江流擔當。江流溫厚仁義,君堡主日後請在生意上多多指點於他。”
“我和江流是多年好友,這個自然。”君問天客氣地說。
兩人又東扯西扯了幾句,陸老闆還要去別的商鋪老闆家拜訪,坐了一會就告辭出門。君問天親自送他出府門。碧兒呵了呵手,懶懶地站起身,走下暖亭,白一漢站在亭外,憨厚地對著她笑。
“少奶奶,今兒天氣真好!”老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