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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一群挑擔,挖土的人叢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這不是草原中心的那片大湖嗎?
“這……這是要幹嘛?”她詢問地看著君問天。
君問天淡淡地瞟了一眼,一臉“你看不出來嗎”的神情,“填湖!”他慢條斯理地回道。
“為什麼?”碧兒指尖一顫。
“不為什麼,就是看它不順眼!”君問天拿起帶出來的賬冊,專注地翻著。
這片湖填了後,即使有日食,她也不能回二十一世紀了嗎?碧兒無助地握著拳,指甲深陷在肉裡都不知。君問天把她所有的後路都斷了,只留下通往他身邊的一條。她必須接受他,愛上他,一輩子都離不開他。有必要做得這樣絕嗎?
君問天的行事作風,不顧別人的感受,只為自己著想,霸道,獨裁。剛剛綻開的情愫,經此一嚇,默默地合上了花苞。
雙手放在小腹上,背身側睡,碧兒合上眼,掩飾住眼中的失意。君問天疼她,寵她、她都體會得到,可是他……並不懂她,他一個勁地向她逼來,狂風暴雨般襲來,不管她要不要接受,如夜晚的意亂情迷,她被征服的身體,而不是心。
昏昏然,半夢半醒,感到他為她蓋上薄毯,在她耳邊輕輕嘆息。
一路上,她都在睡著,像是困得很,車傍晚進了大都城,君總管領著一幫家人早早在府門外等候著。碧兒下車時都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直嚷著要睡。
君問天體貼地抱著她,直奔她原先的廂房,為她解開披風,外衣,她舒服地撅著嘴,一頭鑽進被窩中,不一會,就傳出熟睡的鼾聲。
“懷了孕的人都渴睡,整天身子發軟,還挑食,三個月後就好些了。”王夫人拉開羅帳,看了看碧兒。
“前幾天吃什麼吐什麼,這兩天才好些,就是不肯好好吃飯,我都得看著他。”君問天在桌邊坐下,神情憂鬱。
王夫人挑挑眉尾,“怎麼這樣任性,懷孕也不能被捧上天呀!她不吃,腹中的孩子就得餓著,真不懂事,忍著點不行啊!問天,你在哪裡找到她的?”想起當初碧兒堅決離開君府的凜然,王夫人還有點氣惱。
“舒園呀,她一直呆在孃家。”君問天輕描淡寫地說。
“舒園?打聽過多次,不是講不在嗎?一定是舒俯跪夫婦把她藏起來了,以為能要挾我們怎麼的,也不照照鏡子,是你太傻,像上輩子沒娶過媳婦似的,把根草當成寶。我不想說你了,不然你又要為這個媳婦和孃親翻臉,你愛怎樣就怎樣,反正你現在翅膀硬了,孃的話也聽不進去。問天,”王夫人突然壓低了音量,“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一下,她懷孕一個多月,不正是離開君府的日子嗎?你有沒有想過,這孩子有可能……是其他男人的,她走時,一滴眼淚都沒掉,就像是外面有人在等她似的。為什麼早不懷孕晚不懷孕,就是離開君府時懷孕了呢?”
“孃親……”君問天抑制住心底的煩躁,“你不要亂猜,碧兒不是那樣的人,我信得過,這孩子肯定是我的。”他沒辦法告訴孃親,那一晚碧兒才和他洞房,不過,也確實有點巧,一晚上就懷孕了。
王夫人撇撇嘴,“最好像你說的那樣,君家這麼大的產業,不要莫名其妙落入別人手中。放心,她在君府,我會照顧好她的。”說完,王夫人冷漠地站起身,回首瞟瞟羅帳,走了出去。
君問天悵然立在桌邊,眼神空洞。
羅帳內,碧兒大張著雙眼,定定地看著帳頂。
四海錢莊的新莊主韓江流今天大婚。飛天堡準備了一份厚禮,是從江南帶回來的玉麒麟一對,鄭重地放在錦盒中,另外是十匹上好的貢緞。君總管用綢帶紮好,一會讓同行的家僕擔了去。
君問天換了件簇新的珠灰長袍,束金色腰帶,倨傲的神情、冷漠的眼風,有一陣目空一切的天生卓然。他和韓江流的朋友之情早在那個風雪那夜斷絕,答應去參加婚禮,是出於飛天堡與四海錢莊之間的往來,表面上的一種應酬,還有另一層意思,他希望碧兒不要再心存畸想,要她死心,接受事實。
“夫人好了嗎?”犀利的雙眸看向碧兒的廂房,今天這妝上得有點久了。
君總管把禮單遞給君問天,“剛看到丫環捧著淨盤進去,估計夫人又吐了,唉,夫人的孕吐真的好厲害。”自從夫人回到君府,吃什麼吐什麼,連水都不例外,兩天下來,人瘦得脫了個殼,原先滴溜溜轉個不停的大眼也沒了神,半倚在臥榻上,話都說不動。
君問天咬了下唇,大步往廂房走去。
“那件淺粉色的夾襖、黑色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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