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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彼時,物是人非,想法自然也不同了。”君問天扯出一個沒有笑意的笑,“何況王爺你送了我那麼大的禮,免我牢獄之災,免我綠雲遮頂,我自然也要表示一下感謝之意。”
拖雷久經沙場,平生第一次感到背後陰風陣陣。“君堡主你在怪罪於本王嗎?怕你處在本王的位置只會做得比本王更狠更絕。”
“王爺果真瞭解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我算體會到想安安分分的經商是不可能的,不如聽從王爺當初的建議,也撈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職做做,犧牲一兩個人是應該的,無毒不丈夫,所以我想通了,助王爺心想事成。”
“就這個原因?”拖雷可不信,多年的相處,他知道君問天比狐狸還精了幾分,在父汗還沒過世時,他就著手兩手準備,以飛天鎮做自己的一個軍事基地,確保自己能繼承汗位,但君問天屢次都以各種讓人無法懷疑的理由拒絕了他。結果,窩闊臺做了大汗,他把一腔怒氣都發在君問天身上,給了君問天幾次教訓,但沒有做絕,君問天學乖了、識趣了?
君問天眼裡漲滿炔炔的怒意,“不,還有奪妻之恨。我君問天的娘子,豈是別人能碰的?”
拖雷正在喝茶,突地嗆了一口,咳了很久才平息下來。
“四王爺,”君問天慢悠悠地挑挑俊眉,“弱水三千,只有那舒碧兒才是我君問天承認的娘子,其他的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
一顆心虛的心雖安定了點,但拖雷硬生生地驚出一頭的冷汗,訕訕笑道:“那倒也是,堡主夫人確是天下少有的奇女子,就連俄羅斯語言也講得非常流利。上次幸好有她,蒙古才與俄羅斯達成了邊境貿易往來協議。也只有那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君堡主這樣的男子。但堡主夫人現在是……”
“此仇不報,吾心難平。四王爺請放寬心,你有事儘管吩咐君某,君某會全力助王爺達成大業。時辰不早,君某告辭。”他疏離地頷首,站起身。
拖雷現在有幾分確定君問天的話有幾分真實性了,“呵,想不到君堡主還是如此重情重義,本王那天在皇宮,聽皇后說把中宮旁的宮殿收拾下,準備給新皇妃居住,大汗卻有意讓新皇妃住進寢殿,還讓貴由太子人新皇妃做老師。”他故作不經意地邊說邊送君問天出門,其實是變本加厲火上加油。好不容易摸準了君問天的致命處,還不善加利用嗎?
君問天負手站在門廊下,以笑作答,拱拱手,拖雷只不過眨下眼,君問天已不見蹤影。
富甲天下的商人,武功如此精深,心機這般陰沉,只能利用,不可共事,若得天下,首誅此人,不然那汗位永不得安寧。拖雷仰望一天的繁星,心中暗道。
“大色魔,變態狂……”碧兒嘟囔著,開啟衣櫃,找一件寬鬆的綢衫,準備一會沐浴後換。想想自己真的好沒用,明明是理直氣壯、居於上風,怎麼說著,她就落敗了,還灰溜溜地逃了回來。
她不是色女呀,怎麼一點也經不起誘惑呢?他要抱就投懷,他要吻就閉眼,他要解衣就羞答答地側過臉,上帝,她真是沒骨氣、沒氣節。幸好沒做成戰地女記者,要是上了戰場,被敵軍抓獲,找個帥哥來審訊,不必用刑,她估計什麼都坦白,叛徒啊!
又不是沒見過帥哥,她不至於定力這麼差吧!
唉,不是我方無能,而是敵軍太狡猾!
他見異思遷、朝三暮四、喜新厭舊,是個花心蘿蔔,好意思反咬她紅杏出牆。說好不寫休書,口頭離異,現在倒好像她不受婦道似的,氣死她了,還敢對她毛手毛腳,意淫、騷擾,無惡不作,這種男人該天打五雷轟。
“夫人,水打好了!”秀珠捧著宮燈,走進廂房,開啟窗戶,讓夜風吹散屋內的暑氣。遠處的天邊突地亮過幾道閃電,緊接著傳來隆隆的雷聲。“怕是要下雷陣雨了!”秀珠低聲說道,扭頭看碧兒呆在門邊。
上帝,請把剛才的留言刪除,對付那種壞男人,換別的方式就行,不必驚動天雷,那種方式太慘烈。碧兒小臉扭曲著,口中嘀嘀咕咕。
“夫人,你在講什麼?”秀珠拉著她走向木桶邊,為她解開汗溼的羅裙。
“祈禱。”碧兒眨眨眼,跨進木桶。
外面,一陣疾風驟雨呼嘯而來,在雨點落下之前,一個身影飄然落在廊邊,含笑推門進來,秀珠回頭,剛想稱呼,來人搖搖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秀珠會意一笑,繼續幫碧兒梳洗頭髮。
雨噼裡啪啦打在地上,一股清新的溼氣從門外襲來。
“是不是風把門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