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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是宋朝公主,讓拔都撲了個空,結果說是你為爭風吃醋闖的禍。這次是聯親眼所見,不會錯了吧!”
“不要說了,”碧兒閉了閉眼,眼瞳漆黑,神情平靜,“大汗,你想怎樣?”
窩闊臺走過來,靜靜俯視她,然後蹲下來,伸手,替她將落下的捲髮別在腦後,柔聲說道:“碧兒,你很聰明的,你說朕想怎麼樣?”
碧兒淡然一笑,那笑只一瞬,神色換成黯然,自嘲地傾傾嘴角,“大汗,我真的值那麼多嗎?”
“只要你肯,就值!”他幾近顫抖地握住她的手,“聯會忘了今晚的事,大遼已經不存在,耶律著也翻不起大浪,朕會放他回駱家塞與他的妻子團聚,但永遠都在朕的監視之下。朕亦不會追究君問天的叛國之罪,更不會動飛天堡和君府半分。只要君問天安分守己的經商,朕不再提起這件事。”
碧兒消瘦的肩膀劇烈顫動,原來眼淚要淌時,強要忍住,真的太痛苦。蒙古大汗窩闊臺,才是真正的聰明,她也是一條自投羅網的笨魚。
“碧兒,但這次聯要你心甘情願隨了朕,不可以再出爾反爾。”窩闊臺冷峻地加了一句。
“君問天馬上會給你一個天大的喜悅,大汗何不等到那時再下定論。”她還想抓住最後一線生機。她和君問天好不容易才相愛,為什麼又要拆開?而這次拆開,將永無團聚之日,好不甘啊!
窩闊臺冷笑,一甩袖,“再大的喜悅,能與叛國罪相抵嗎?婉玉公主現在花月樓,惹怒了朕,朕兩罪並罰。”
“大汗說過不會勉強於我的。”淚一顆顆地落了下來,很快就打溼了衣襟。
“聯這次是不勉強你,你可以選擇留,也可以選擇走,朕不會攔你,你的兩個侍衛現呆在柴房中,只要你走,朕讓他們陪著你。”窩闊臺冰冷的視線瞅著她,眉頭緊緊擰著。
這叫選擇嗎?
窩闊臺摸準了她的心,對症下藥,她無處可逃。
生平第一回,碧兒覺得絕望如海水灌頂,她無力反抗,只能等著溺死。“我知道了,大汗,我跟你進宮。”
“真心的嗎?”窩闊臺停在她面前,溫柔地把她擁在懷中,“這次不是騙聯了,對不對?”
“嗯,但大汗,千萬給君問天留點尊嚴,不然,他會瘋的,還要等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再成親!”碧兒喃喃說道,“你剛剛答應下的那些事也不能食言。”
“行,前提是你現在就隨聯進宮,你可以在朕的寢殿待產,宮中有好的御醫為你接生,你不可以再見君問天,也不準再在朕的面前提起他的名字。成親那天,朕放了耶律著。”
碧兒迷迷糊糊閉上眼,錯眩著,四周的景物好似在旋轉,“遵旨!”她輕笑如諷。昨夜的溫存歷歷在目,今宵就成了絕憶。
老公,我愛你,我 愛你!她在心中一遍遍喊道。
“小丫頭,”窩闊臺輕輕地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朕是愛你愛得沒有辦法才這樣做,忘記他吧,以後你是朕的了。”雙手一抬,小心地把她抱起,“來人,擺駕回宮!”
碧兒的手在空中抓了兩把,像是要抓住什麼,可惜兩手都撲了個空。
又是早朝時分,文武百官再次對著空蕩蕩的龍椅面面相覷。
“大漢今日龍體不適,早朝暫停。諸位有事上奏,無事回各自的轄部辦理公務。”值勤太監站在玉階上,面無表情地說道。
這是第幾次早朝暫停了?百官心中嘟噥著,不僅是早朝,午朝河晚朝也全部取消了,大汗的龍體到底染的什麼恙,無人知曉。只聽說大汗請醫醫治,吃一服藥不見好,吃兩服藥也不見效,病情日重一日,連巫師都被請進宮中驅魔了,只怕是凶多吉少。但這是眾臣心中的想法,沒人敢說出口。這朝局好不容易才穩定,若是大汗有個什麼,不知又會鬧騰成什麼樣,百官心裡無底,臉上不免個個露出些憂色,但耶律楚材卻一臉鎮定自若,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那些急折送進宮中,很快也會有批示出來,似乎大汗病得也沒那麼嚴重!
皇宮,寢殿中,讓人心寧的檀香在香爐中嫋嫋飄蕩,一盆盆冰置在四周的角落中,外面雖是酷暑難耐,殿內卻是一室陰涼。
應該病得起不了床的大汗窩闊臺一手拿奏摺,一手拿著羽毛扇,坐在榻上沿上替淺眠的舒碧兒扇著風,過一會,把目光從奏摺上移向碧兒的面容,愛憐地替她拭去額角的汗珠。孕婦像是特別怕熱,室內這麼涼,她還是一個勁地出著汗。目光下移,他打量著她隆起的腹部,真不敢相信,這麼瘦小的身子也能孕育孩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