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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兒平靜地對視著拔都的冷目,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如風的笑,“不錯,王爺你無權懲治我,你也不敢殺了我。”
聲量很輕,卻猶如驚雷般震耳。
拔都剛想仰天狂笑,蒙古竟然有一個女人敢挑釁他的勇氣,簡直是這世上最大的笑話了,笑聲還沒發出,突地就凍結在臉上,變成了呆楞,驚恐。
碧兒的手中穩穩地握著一塊玉牌,迎著太陽,發出溫婉的柔光,可以清晰地看到上面雕琢的雄鷹,栩栩如生。
這塊玉佩全蒙古僅有一塊,見牌如見大汗。
在場的所有將士對這玉牌齊刷刷單膝跪地,一手在後,一手平放胸前,恭敬地向碧兒行者最起道的蒙古大禮。
拔都咬著牙,“你。。。。。從哪裡偷來的這塊玉牌?”這個堡主夫人怎麼可能手中握有大汗不離身的玉牌呢,太,太匪夷所思了。
童報國擦亮眼睛,嘴圓成O型,喔,怪不得堡主夫人這般沉著,大膽,原來,她。。。。。。背後有大汗撐腰,天啦,他這些日子沒得罪夫人吧,快快想想。
白翩翩的麗容已經沒有了一絲血絲,嚴重掠過嫉妒的憤怒,纖手在袖下悄然握成了拳。
君青羽太過吃驚地歪倒在駱雲飛懷中,她這位弟媳到底是什麼來頭?
只有君問天的俊臉依然空白,沒有任何內容,就當碧兒和他沒有什麼關係。
“偷?”碧兒眉眼彎起,“王爺本事大,去偷偷看,你剛剛說我取消蒙古官員的無能,現在你是不是學我,在變相取消大汗身邊的侍衛的本領?這玉牌,我偷不來,乃是大汗親手所贈,讓我遇難事時,進宮找他,我一直只當是玩笑,近日還真派用場了。”
說得如此輕巧,別人卻聽得直抽冷氣,大汗的貼身玉牌贈與她,可見她與大汗之間的交情有多種,不敢去推敲了。
拔都腹心中再多的氣,現在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僵硬地向碧兒施下禮,“夫人,本王今天有所冒犯,請夫人諒解,但夫人有錯在先。。。。。。本王不敢隨意赦免夫人,這事只得請大汗定奪了。。。。。。。”
“二夫人。。。。。。。”一聲尖銳的驚叫打斷了拔都的話。
不知何時,白翩翩搶過靠近她身邊將士行禮時,擱在地上的佩劍,橫劍對這脖子一抹,學象泉水一般噴了出來。
現在一下大亂。
“翩翩,”君問天搶步上前,托住她欲欲倒地的身子,衣袖堵住他的傷口,“來人呀,來人呀。。。。。。。”袖很快就被血染紅了。
“夫君。。。。。。。”白翩翩溫柔擒笑,纖手輕撫著君問天的面容,“不要叫人了,讓翩翩去吧。。。。。。姐姐壞了孩子,不能受到驚嚇,她比我重要。。。。。。不能因翩翩再讓夫君與姐姐之間生嫌隙。。。。。。對不起,夫君,今生不能陪你到老。。。。。來生吧。。。。。。。”
“不準閉上眼,翩翩,不準閉眼,來人呀。”君問天拍打著白翩翩的雪白麗容,“為什麼要來世,我只要今生。。。。。。屬於你和我的今生。。。。。。
“夫君。。。。。有你這句話,翩翩此生沒有白愛上你,從江南。。。。。。到大都,那麼遠。。。。。。翩翩就為能與你相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長睫眨了眨,緩緩閉上眼。
“翩翩。。。。。。”君問天把頭埋在她的髮間,緊緊相擁,泣不成聲。
拔都微閉上眼,現在這又是什麼戲呀?他好像插不上腳了,無力地揮手,收兵回營,讓人家處理家事。
幸好軍營中有軍醫,藥品,紗布齊全,及時地為二夫人白翩翩診治,說夫人力量弱,傷口刺得不深,失了些血,還有救,軍醫對處理劍傷最拿手了,倒落地上了雲南白藥,包好傷口,又給了些中藥讓廚房煎了給二夫人服用,以防傷口化膿。
飛天堡中的男男女女一刻還沉浸與二夫人求大全舍小生的又是敬佩又是憐惜中,現在聽說有救,一個個喜出望外,燒水的燒水,煎藥的煎藥,拿衣的拿衣,個個拼了命的想為二夫人出一份力。
二夫人,又美又重情,還有治理的本領,這樣的女子,怎不惹人憐愛呢?
君問天至始至終抱著白翩翩,不假以人手。
王夫人低頭,嘆了一聲,有青羽夫婦扶著回自己的庭院。
剛剛還人擠人的廳外,現在只留下默默看天的碧兒,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她的存在。
豔陽高照的天怎麼飄過來一朵烏雲,越來越近,預料著將來一場驟雨,廳外,冷清